七阳七阴引尸法引来的八具尸还剩下两具在地上爬行,其中一具就是我那位死去两年多的大伯,我苦涩的摇了摇头,上前划开食指用离阳血画了一道镇尸符帖在了他的额头之上,随着他们不再挣扎,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打扫战场。

将尸体一字排开放在了院子里,大致的搜了一下他们身上的东西,单一线名表就有七款,二线名表有十四款,手枪九把,带消声器的微冲十一把,子弹没细数,怎么着都得有几百发吧。

将那些表尽数用鞋盒装好后,我回屋取了一口以前我们家装旧衣服的打木箱,将那些个武器装好,随后拖到了我家以前废弃的猪圈位置在里面藏好,这才出来解决那些尸体。

整整忙了一夜,凌晨五点钟我扛着铁锹朝东边的那轮红日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朝我家走去。

回到家里,我妈搓着脑门打开门,眼神游戏古怪的望着肩膀上扛着铁锹的我疑惑道:“九儿?你这一大早上哪儿去了?”

我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由头,朝她笑了笑道:“昨天回来的时候瞧见咱家西斗那块田漏水,过去给田埂修补一下,您咋这么早就起了啊?”

我妈没什么心思,我这么说他指定不会怀疑我,因为我在回来前确实将西斗那块田埂补了一下。

我妈盯着我看了看后,也没说什么,转而朝厨房走去。

望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微微呼了口气,她应该没发现什么吧?毕竟昨晚上我可是挑了几十桶水清洗了好几遍的,而那些水这会儿瞧着也干的差不多了。

做贼心虚啊。

早上刚刚吃过早饭,我正想着要不要去一趟集上,门外来了几名面色冷肃的警察,当时我妈正在廊檐上洗衣服,瞧见这阵仗,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我紧锁了下眉头,这会儿来警察,怕是来者不善啊!

果然,为首的那名中年警察,盯着我仔细看了看后,朝我冷声道:“你叫程逢九?”

我朝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是我。”

他朝身后俩名警察颔首示意了下,结果那俩警察上来就将我给拷了起来,我妈当时就愣住了,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那为首警察冷冷的盯着我道:“我们怀疑你与前天晚上的一起多人员失踪案有关,请你立刻配合我们调查。”转而又朝我妈呵斥道:“家属,你现在最好不要有任何过激的动作,否则我们将对你采取强制性措施!”

我心里面隐隐有些怒火,暗的不行就来明的了?

我用屁股都能想到这些警察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利用这种手段将我带回警局,继而朝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们邀功罢了!

我心里面冷笑之余,扭头有些歉意的望着我妈道:“妈,我没事儿,就是去配合他们调查一下,您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我妈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我,继而朝我点了点头。

望着她那复杂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面忽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我妈好像变了,如果换做从前,这会儿应该是哭闹起来才是,可此刻她却表现的非常安静。

错愕之余,那些警察没有容我存在任何思考的时间,便将我扭出了我家院门接着蛮狠的推进了门外停靠的一辆面包车改装的警车里。

被押在警车里,我的手机以及钱包等等随身携带的物品都被身旁的俩警察给搜走了,好在那柄奇形匕首我并没有随身携带,否则他们又多了一条将我带走的罪名。

在车上,我并没有主动说话,既然已经明白了他们的用意,这会儿我说什么都是白搭。

车子一直开往金县,最终在金县县局大院里停的车,下车后,我被俩警察扭铐着送到了位于地下室的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铁门关上之后,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了。

真安静。

屋子里并没有板凳,可以说除了四周光秃秃的墙壁外什么都没有,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我这会儿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从外面打开,又是之前那两名警察将我从小黑屋里带了出去,顺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望着外面艳阳高照,我估摸着应该在下午两点钟左右,而这期间我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

望着身旁那俩冷漠的警察,我当即停下了脚步,朝他们嚷嚷道:“我又饿又渴,走不动了。”

说完,便作势往地上瘫坐,身旁那俩警察原本就架着我,被我那么一使力,差点儿被我给带倒了,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警察顿时朝我破口大骂道:“给你脸了是吧?赶紧起来!”

我没理会他,任凭他怎么拽扯我,却没办法动我分毫,这倒不是吹牛,我那么犟着劲儿,别说他俩,就算是再来俩也很难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瞧着拽不动我,另外那名年纪稍长的警察脾气也上来了,也不顾着周围那些人,猛的朝我额头就是一脚,直接将我踹倒在地上,我见状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翻起了白眼。

我也不知道自己装的像不像,那俩警察自然是不相信,特别是踹我那警察,当即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脸,怒喝着我让我别装,我隐忍着没动,没成想这么一招还真把他们骗过去了。

踹我那警察赶忙朝着对讲机里面喊道:“杨队,出了点事情,他好像晕过去了,怎么办?”

对讲机里面顿时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你们怎么做事的?不是说了让你们好好看着他的吗?在什么位置,我马上来!”

就这么着,我在地上躺了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耳边传来了那俩警察解释的声音,随后感觉有人在翻我的眼皮,接着耳边传来了一个凝重的声音:“瞧着像是休克,还是先把人送进县医院吧,要是晚了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嗯?

我都快要缴械投降了,没想到刚才那穿白大褂的眼镜男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