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脖子上挂着才是真正的免死金牌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冷笑不止,估摸着这是那个幕后黑手也没想到的事情吧。

等老头帮我逆天改命之后,我势要跟他好好玩玩!

在鸿鹄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了位于京大对面的相师馆,装修已经完成大半了,基本雏形也已经出来了,基本符合我个人的审美观,可惜她暂时却看不到了。

中午我俩在京大附近吃了个午饭,我独自喝了半斤白酒,鸿鹄则一直陪着我到下午两点。

下午两点,我接到了堂叔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告诉我我师父现在在他家,让我即可就过去。

在得知我师父的下落后,我便跟鸿鹄俩分道扬镳,独自打车前往堂叔家。

进门后便瞧见老头坐在客厅的地上抽着烟,瞧见我进来时,才从地上站起了身,在我还未开口招呼他之前,他便告诉我我大限将至了,最迟不会超过后天,所以今天晚上他必须得帮我逆天改命,而我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造化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触动,这一天我等待的太久了,久的我自己都麻木了。

堂叔问他什么时辰合适?

老头想了一下说子时最妥,子时阴气最重,逆天改命即便引动了天雷,也会因为阴气过重而有所减弱,再加上八部浮屠,成功的几率很大。

得到了具体时间后,老头便让堂叔开车载着我们去逆天改命的地方,位于京城与河省交界的一处深山里,具体位置他之前已经踩好点了,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就是期望今晚上最好别有雨,否则雨天能量增幅之下,即便有八部浮屠我也很难挺过去。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堂叔一口气就开到了目的地,坨山。

这座山由于地理位置,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开发成景区了,但山景大致都有这么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存在很多危险区域,而老头所选的位置就是在坨山中的一处危险区域之中。

在路上老头给我们谈及了这处险地处于明清龙脉三寸之处,当初燕王定都京城之时所看重的正是这条龙脉,而他之所以选这条龙脉的三寸点位,其实就是想要借助明清尚未完全消弭的龙气帮我顶住天雷,哪怕能够顶住一柱天雷,对于逆天改命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

由此可见老头在我的事情上确实费心费力了。

在海坨山脚下下的车,堂叔这次出奇的从车上取下了一件兵器,那是一把铁扇,通体黝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以前小时候倒是经常瞧见堂叔舞弄棕叶扇,当时也就觉得他是在装逼。

老头在瞧见他取出那柄扇子时,略带诧异,却也没多说什么。

除了铁扇外,堂叔居然将程祖法相也给带来了,我当时不明白他的用意,后来还是他自己解释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借助程祖的法相替我扛天雷,老头当时犹豫了下,说兴许用不着。

堂叔却说,程祖法相如果能够救九儿一命,如果高祖知道,相信他也会赞成的。

因为即将入夜,时间有限,所以路上我们仨并没有耽搁,老头在前面领路,堂叔殿后,大致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终于在晚上九点钟,我们顺利的抵达了清明龙脉的三寸处,也是位于驼山山腹之中的一个天然凹地中,四周环山的得天独厚位置,却也能够减弱一些天雷的威力。

或许是天意所为吧!

就在我们仨刚刚抵达凹地之时,随着一阵冷萧的山风吹过,天空之上乌云密布了起来,瞧见这情景,老头脸色颇为凝重。

堂叔见状,犹豫了下朝老头试探性的询问道:‘前辈,要不明天吧,这天眼看着就得要打雷下雨了。’

夏天的雨那叫说下就下,堂叔刚说完,天空之上便雷声滚滚,随着一阵呼啸声袭来,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

然而我们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帐篷,直接给淋成了落汤鸡。

因为堂叔带着程祖法相,没办法我们只能先找个合适的地方躲雨,老头之前来这里踩过点,他说东北方向不远处有个破洞,让我们去那边躲一躲。

手忙脚乱的折腾到老头所说的那处破洞时,雷雨居然停了?

堂叔苦涩无比的抖了抖装有程祖法相那个包上的雨水,老头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

一语不发的站在原地掐指算了算,而后朝我沉声道:“潜龙灌水夜打盹,九,咱们时辰得提前了。”

时辰提前了?

老头不由分说的转身朝龙脉三寸处跑去,而我跟堂叔俩在后面纳闷的跟着往回跑!

当我俩追上老头时,却傻眼了,没想到刚才的雨居然那么大,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前面就聚集成了一个小水泡!

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就这么不顺,九儿,侠子,咱们今天行的是逆天改命之事,所以啊,现在别管有多难,再都得硬着头皮上了!都搭把手,咱们将水泡子里的水给清掉,待会儿再弄点柴火啥的铺在上面去,否则千盏灯根本没地方摆!”

这?

千盏灯?

我下意识的朝堂叔看去,却发现他手里面打着手电也在看我,而后我将视线投向了老头腰间系着的那个麻布口袋,难不成那一千盏灯都在他那口袋里?

好奇之下,我们仨撸起袖子便蹲再水泡子里用匕首、铁扇、打狗棍刨土引流,前后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地上的水泡子给弄掉,不过地上全是烂泥,没辙,又去砍了一些树枝啥的铺在上面,前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已然十点多了,按照古今时间换算,再有几十分钟就到子时了啊!

老头上前在树枝上踩了踩,大致踩平后,伸手探入腰间的麻布口袋里,一把抓出了十多根蜡烛,一气呵成的尽数排在了树枝上,居然一根都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