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话说的虽然没什么不对的,可以前毕竟年幼,不知男女事,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间还是得避讳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些烦躁,如果她不是我表姐,那该有多好啊!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难道?

我抬起头望着依旧站在门口静静望着我的表姐,我吞咽了口口水,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可能。

表姐呼了口热气,搓了搓手,朝我道:“还是挺冷的,我去生盆炭火你再起来吧。”

我本想说不用的,可她说完话后直接就走了。

不过这也好,免得她站在门口我觉得尴尬。

等她端着炭火盆进来时,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表姐将火盆放在地上后,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朝我微微一笑道:“等吃过早饭,我跟你一起回去。”

虽然昨晚上我什么都没瞧见,可既然她一个人留在姥爷家里害怕,我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想着开学也没几天了,熬也就熬过去了,大不了这几天里,我躲在屋子里看书好了。

想清楚后,我便欣然的同意了,早饭过后,表姐便开始在她屋子里收拾东西,而我独自坐在姥爷房间里看他以前留下来的一本老相册,相册里都是他以前年轻的时候拍的,其中有一张照片忽然间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中我看到了一张姥爷跟我爷以及贾爷他们仨年轻时的合影,贾爷年轻的时候长相几乎与贾长生一模一样。

这其实倒也没什么,父子长的像的多了去了,可关键是那张照片在贾爷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人,只不过照片缺失了,所以那个人只能瞧出来半个身子。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下,偷偷的将照片给藏在了口袋里,恰时表姐从门外走了进来,瞧见我正在看姥爷的相册,有些感伤的叹了口气,随即朝我笑了笑道:“九儿,走吧。”

与表姐俩一同回到我家后,我妈虽然有些疑惑,可她知道我跟表姐俩关系好,所以也没问表姐什么,就这样表姐便在我家里住了下来,而我平时都躲在屋子里看书,吃饭时才出来,倒也没刻意的去避讳她,她也从未提及那天晚上的事儿,久而久之的,那种尴尬的情绪也就淡了。

转眼就要开学了,因为需要提前北上,所以元宵节肯定是不能留在家里过了,正月十四这天一早,我与表姐俩便拿着行李箱背着包在我妈目送下离开了程家村。

辗转县城前往六市,可左右都没买到去京城的火车票,没辙,我俩在六市一直耽搁到了晚上,最终还是选择乘坐大巴北上。

就这还是多花了钱从黄牛手里买了两张卧铺票,表姐晕车,所以一路上我都一直待在她的床铺上照顾的她,好在车子上人多混乱,谁都无暇顾及谁,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折腾了一天一夜,大巴终于抵达了京城东城区汽车站。

下车后,表姐精神萎靡,行李箱都是我帮她拿的,因为龙涛之前给过我龙升斋的钥匙,所以我们选择直接去琉璃厂。

来到龙升斋前,大门是紧锁着的,进门后从店里的摆设来看,龙涛似乎回京后一直都没有来过,这好长时间都没跟他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表姐一进屋后,便躺我床上睡下了。

我得了个空,烧了点热水,随即给龙涛那边去了个电话,电话里听着龙涛的声音,倒是让我多少松了口气。

我问他严沐雪现在怎么样了?他告诉我还好,刚出院。我有些担心的问他他父母现在什么态度?

他听了却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告诉我实情。

自从上次他俩在山省境内出了车祸后,没两天严沐雪便被家人给转回了京医大附属医院去了,龙涛也被贾长生与龙素雅俩带回了家,一直到现在都没让他出门。

而严沐雪出院这事儿,他还是之前听姜一山说的,他父母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却能够感觉出来,他父母是不可能再接受严沐雪了。

这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听到这么一对有情人就这么被拆散了,我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了,毕竟,龙涛是我现在唯一的好兄弟了。

关于双河老山的事儿,因为之前胭脂有提醒,所以我并没有对龙涛提及。

挂断电话后,我打了盆热水便进了屋,帮表姐擦了擦脸跟手后,出去买了些吃喝的回来。

等回来时,喊她吃饭她也没起,眼看着天又要黑了,可她的状态,我也不可能硬让她起来去宿舍吧?

所以便一直坐在床边边观察她的情况,便看书。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了,表姐才勉强的从床上坐起来,告诉我她得回宿舍了,瞧着她的面色,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告诉她,让她晚上就在我床上睡吧,我去外面的椅子上凑合一下就行了。

表姐执意要走,说我一路上都没怎么睡,我这又没多余的褥子,这晚上要是再睡椅子上,指定会生病的。

我说实在不行,我就把椅子放在床边,开个热空调就好。

表姐听了,也就同意的。

将椅子搬进屋里后,表姐已经重新躺在床上了,瞧着像是睡着了。

我打开热空调后,便睡在了椅子上与她的距离跟在姥爷家时差不多,这次我在心里打定主意,绝不会让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了。

好在表姐当天晚上并没有梦游,这倒是让我松了口气,一直守着她到十二点,正准备睡觉时,却发现椅子上竟然多了个‘人’!

望着躺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我苦涩的摇了摇头,当即朝她小声道:“师姐,这椅子就这么宽,你躺这儿,我躺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