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夺起火,按照通行的炼丹套路投药而不是他独有的先下藤类植物,目的很明显,就没打算好好给仇冽炼。

谜底揭晓前,即便懂炼丹的也看不出不妥,因为刘夺的所有行为都符合规范。

“起炉喽!”刘夺想起小时候大街上卖爆米花的老爷爷,想着接线来发生的事,感觉好笑,忍不住喊了起来。

楼上楼下的观众们大感新鲜,还有喊着号子炼丹的。

嘭!

一股黑烟从炼金炉内冲射出,刘夺暗中使坏,用风元气把炉内烧黑的药渣全部喷发,喷了激动不已的仇冽的大脸满脸,像个糊焦的大饼,若没有两个眨动的白眼球,都不看出来那是张人脸。

哄!

瞧热闹的修士笑喷了,包括住在楼上为首那间屋子的女修,刘夺的咋呼把她吸引,推开窗正好看到了这喜感的一幕。

“啊!我要宰了你!”仇冽怒吼着用袖口抹脸,要动手也得先回复视力。

刘夺趁此功夫把桌子和炼金炉收好,后退出一段距离,戴好暗乌金拳套。

住所内执法会没有明确止武,本想着这里的修士好不容易获得待定名额,肯定倍加珍惜,每天都有被翻盘挑战的危险,有功夫巴不得多休息、调整,不用规定。

仇冽看清刘夺,挥枪冲来,力量十足、速度也不慢,堪称风土融合的典范。

刘夺举起拳头,摆出一个拳击起手的动作,目光锁定仇冽,丝毫不慌乱。

仇冽见刘夺不躲,迅速展开气势,气势压制住刘夺,剩下的就是摁在原地,一顿乱扎就好。

刘夺知道仇冽会这么做,保持姿势不动,以整个身体做杖,施展八方俱灭,他要的不是用魔法打击仇冽,而是用道义感悟上的优势把后者的气势撕出突破口。

“就你这样的哪来横的勇气?”仇冽双枪同时刺下,毫不留情。

“素昧平生,第一次就下死手,俊彦斗场别去了,回家修身养性。”刘夺还能讲道理,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话音未落,刘夺动了,惊云舞潇洒的从双枪的缝隙中突进到仇冽的中路,由于双枪几乎形成了一个角的形状,两个枪尖组成了角,枪柄是角的两边,刘夺进入的区域相对宽阔,而仇冽想要变招很难。

仇冽惊呼,激发护身秘宝,因为刘夺已经伸出了拳头。

谁知刘夺就没想捶仇冽,而是采取了个抱摔的动作,双手抱住仇冽的大腿,左肩顶在后者小肚子上,将其摔倒。

谁也没想到战宗对战还用上街头打架的招数,刘夺打算给仇冽个下马威就算了,松手准备起身时,后者右手长枪刺来,由于躺着身体不好发力,速度起不来,被刘夺夹在腋下。

仇冽往回一抽枪,居然没拉动,知道碰到硬茬,今儿收不回武器就输了。于是他收起左手枪,双手握住右手枪,借力站起,全身用力要把枪夺回。

刘夺激发狂野之力,运转兽王血,跟仇冽拔河,一人一个枪尖倒也公平,两人僵持不下。

仇冽也会狂野之力,没有刘夺纯粹,但凭借着境界高与刘夺的对冲抵消,因此兽王血对力量加持的优势便凸显出来。

当兽王血达到大体激发兽王甲第三形态的强度时,仇冽便扛不住了,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拔起来,刘夺此时已融合五成兽王血,他现在激发兽王血,眼睛和皮肤不会再泛猩红,与平常无异。

刘夺转了几圈,铆足力气把仇冽和他的枪向墙外扔出去,好似运动员扔出的链球。

仇冽不甘心,在空中挣扎着,扭动着庞大身躯想要止住退势,因此他没有跃过住所的高墙而是狠狠的砸了过去,整面墙被砸倒,还砸躺下墙外正观战的许多修士。

刘夺没把仇冽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也被那场战斗吸引,祁唯受了很重的伤,都快站不稳了,眼见着要败,天降仇冽,砸趴下对手,给自己解围。

“这他吗怎么回事?”仇冽痛苦的翻身,身下的对手露出脑袋,大声质问。

“这是天意,说明不希望你赢。”刘夺冲过来扶住祁唯戏谑道,后者还懵着。

“你是谁?”对手被砸出内伤,无法再战,内心实在不甘。

“我是刘夺,不服来战,随时恭候。”刘夺这么一说算是拉住仇恨,没祁唯什么事。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最受欢迎的被挑战者,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想参加俊彦斗场的修士心痒难耐。

刘夺今天的较量还没有开始,于是要扶着祁唯回院,现在墙倒,回身迈腿就到,很捷径。

“刘夺,站住!”顿时有人叫板,分开人群,一位战宗圆满走出。

“想挨打也要等执法会安排,规矩得守。”刘夺醉翁之意不在酒,执法会的修士映入眼帘,说几句敞亮话,减轻自己破坏公物的责罚。

“我叫江夏,不是你今天的对手,而是你的对头。”江夏吼道。

江家在得知刘夺讯息后速度赶回东武城,怎奈刘夺已进入执法会安排的住所,根本不出来,他们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今天还容易得找机会。

江夏本就是江家安排参加俊彦斗场的人选,他挑战刘夺无可厚非,胜利不仅能获得种子选手资格而且能把刘夺赶出住所、失去保护,这样江家变有下手的机会。

“你们江家够辛苦的,从不眠镇再到东安城,现在又追到东武城,不对!还有个东兴城。”刘夺笑意盈盈,貌似是他在找江夏的麻烦。

“卑鄙小人,可敢一战?”江夏脸色涨红,口才不是其强项。

“十一号刘夺,怎么回事?”过来的这个人叫北上锋,东武界一级势力北家的尊修,此次选拔外陆修士活动的总负责人。

“北执法,江家人破坏规矩,挑战外陆修士。”刘夺熟悉规则,开口就把江家推到执法会的对立面。

现场不认识江夏的外陆修士立刻出言声讨,本来他们对三十个名额不满,现在本土的豪门还要来抢,自然是要誓死维护自己利益。

“北执法,各位,我没有要抢夺外陆修士名额的意思。江家与刘夺有旧怨,苦无解决之道,今天见到他才出言约战。”江夏一脸黑线,抢名额的事看来没戏,只能全力收拾刘夺了。

“选拔赛结束前,东武城禁止私斗,江家没有接到通知吗?滚!”北上锋直接哄人,懒得多解释。

江夏无语,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北执法且慢。”刘夺说道:“江家痴情追随怪不容易的,我愿意战一场解决恩怨。”

“太好了!”江夏看到台阶,赶紧下。

“什么条件?”北上锋白痴似的看着江夏,他听出刘夺话中有话。

“我输,名额让给江夏;我赢,江家退出俊彦斗场。”刘夺话音未落,现场叫好声不绝,这才是真正的修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叫好最卖力多的是本土修士,无论哪方获胜,刘夺都帮他们剔除一家强有力的竞争者。

“你怎么说?”北上锋问着江夏,年轻人就该有血性、睚眦必报,结果对他无所谓。

“可以!”江夏迟疑片刻,答应着,显然是得到家族高层的传音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