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夺在河的下游上岸,急三火四的向驻扎地赶,女修这一变数的出现,让他心里没底,打算带着田义回撤,观望。

“大人,你这是摸鱼去了?”尽管刘夺运转火元素蒸发掉身上的水汽,可还是能被田义轻易看出其狼狈了。

“别提了,又碰上昨天那个疯女人,被撵出去一大圈,最后发挥本大人聪明才智,水遁成功。”刘夺搂着田义当拐杖,他是真跑累了。

“大人,你帐篷里来个女猎手,说是你欠他两只麋鹿一个混蛋。”田义的表情精彩起来。

“晕!她怎么找到这里的,全军集合。”刘夺一个激灵,也不觉得累了。

“就51个人,还全军集合!你给我滚过来。”帐篷里传出女修的声音。

“做好外围警戒。”刘夺琢磨着确实是这么回事,女修比自己厉害太多,灭其他人轻松惬意。

“大人小心,不行就收了吧。”田义还在给刘夺出谋划策,留下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走了,并把此地隔离开。

“这是我的地盘,要谈出来谈。”自己的帐篷里躺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刘夺心里膈应。

“个人?这里都是我的,我爱在哪在哪,这小帐篷用料考究、做工精细,我要了。”新一轮的交锋中,女修占据了主动。

“就那么想男人?好!我成全你!”刘夺咆哮着扑进帐篷,他琢磨着先把女修吓唬出帐篷再说。

“哎呦我去!”谁知刘夺飞出去的速度更快,摔在草丛中。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惹毛我,烧了帐篷。”刘夺吐出嘴里的草屑,暴跳如雷。

“入伙。带着你打猎。”女修坐起,脸从帐篷内露出。

“脸真大,我凭什么相信你,有境界不代表你能统兵打仗。”刘夺拒绝。

“龙翔帝国打进来,我们家失去了世代生存的依靠,父母病旺、兄妹饿死,所以我要给他们报仇。”女修说道。

“你这战力能甘愿当个猎人?”女修的话并未打消刘夺的怀疑。

“圣光郡在国主治下海内生平,安居乐业,这里有丰富的资源,有助于修炼,当猎人有什么不好的?我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养活家人。”女修用面纱遮挡的好处就是单从闪光的俏目中,刘夺判断不出她是笑还是哭。

“把面纱摘了,然后叫我声刘大人我就带你玩。”刘夺快速的把昨晚今晨的经过快速过筛,觉得女修的话可信度挺高,她如此警觉、试探自己源自职业特性。

“别得寸进尺,叫大人可以,面纱不能摘,有我在能帮你击退敌人,加官晋爵。国主很英明的。”女修很会讨价还价。

“快算了吧,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就想做好一个军人的本份,保全这些兄弟,而后努力修炼,成为你这样想欺负谁欺负谁,想霸占谁霸占谁的猎手。”刘夺言毕还给女修点了个赞。

“先听听你的计划,不满意的话,指挥权易手。”女修走出帐篷,轻巧的折叠好收起。

“嫂子,都是自家人了,别带着那个了,多闷呐。”史平此刻有点倪兴附体,嬉皮笑脸的凑上来讨巧。

“啪!”谁知结果是讨打,女修高举着手看向刘夺:“解释。”

“哎!”刘夺摸着额头一脸的于心不忍:“你小子倒是问清楚了再说。这位女猎手现在正式加入小分队,和咱们是盟友关系,相互协作,不存在谁指挥谁。”

女修听罢点点头,对刘夺的描述比较满意。

“大人你这不行啊。”史平爬起来,躲到远远的地方吼着。

“你小子,”刘夺无奈的摇摇头,看向田义:“迷彩伪装准备好了吗?”

“照着大人的样式赶制完毕,只是数量正好,没有这位女猎手的。”田义说着。

“她不用,猎手就是与山林为伍的,不会伪装自己直接拿头撞树好了。”刘夺对女修的潜行能力有信心,昨晚要不是二人扭打在一起,便不会被先遣队的人发现。

“什么是迷彩伪装?”女修倒是抱着好奇心,刘夺有让她关注的资本。

“你会知道的。”刘夺又对田义说道:“让大家带齐装备,处理现场,到这集合,我给大家讲一下战术手语。”

“特战手语?”一个又一个的新词,砸得女修晕头转向。

很快,身着迷彩伪装的军士围拢过来。

“兄弟们,我们如今是在山地这一特殊地貌上作战,是特种作战,简称特战。如果指挥得当、行动统一,可击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刘夺上来鼓舞士气。

“大人你就吩咐吧,您的能力有目共睹。”田义说道。

“上次我们面对的是蛮兽,这次是更有智慧的人,区别很大要求我们提升战术。为不打草惊蛇、为保证刚才所说的两个取胜条件得以贯彻,特战手语应运而生。”刘夺引出的极其自然。

其他人包括女修都静静的听着。

“这个手势。”刘夺说着右手搓掌平伸,向前摆动手腕:“代表前进。”

“这个。”刘夺握起拳头置于脸颊处:“代表停止。”

“这个。”刘夺把手举起,屈曲手肘,盖住头顶:“代表掩护。”

“这个。”刘夺保持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指令。”

就这样刘夺挑选了十几个符合修士战斗的最基础的手语反复教授,实际上现代特战手语种类很多。

大家都认真的学着,并分组模拟各种实战环境加以强化,手语的好处显而易见,可以50人如1人般靠近敌人,发动攻击。

“你是怎么创造出这手语的,想想各个手势代表的意思还挺有道理。”女修问着刘夺,后者正观看其他军士的练习。

废话!这是多少优秀专业人士总结出来的,能不有道理吗?刘夺心说道,嘴上也不饶人:“始创于昨天追疯子,成型于今天被疯子撵。”

女修面纱鼓动,正如她听说的那样,刘夺太气人了。

午后,田义过来汇报说,手语练习纯熟并按要求分组完毕。

“让大家集合,稍事歇息。做最后准备。”刘夺吩咐完又对女修说道:“这件迷彩伪装是利用你生我闷气的这段时间做的。”

“我不需要。”对于自己屡遭打趣,女修依旧愤愤不平。

“我们是一个整体,想跟我们打成一片的话,穿上它。”刘夺的目光不容质疑。

“从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态度,我记住了。”女修不想被隔离只能选择服从。

“你就是帝国之主,想进入我的部队也得听我的,有什么事打完仗再说。”即将出发,刘夺必须掌握绝对的指挥权。

这时人员再次集中过来聆听刘夺教悔。

“光有身体上的伪装还不完美,还有脸和头。”刘夺取出保管在储物戒指中的草汁涂抹在脸上,又折断长满树叶的树枝编了个头环当帽子。

众人啧啧称奇,以刘夺这幅装扮,埋伏在山林中,不走近了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

田义带人领取草汁学着刘夺的样子涂满脸部,做头环更是简单。

女修戴好头环,望着那碗草汁出神。

“怎么跟弄得要毁你容似的,纯天然无损伤,一洗就掉。”刘夺说道。

“我不习惯。”女修首次露出退缩之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女性,这大概是她们的核心利益吧。

“你涂在面纱上不就好了?笨!”刘夺因势利导,并未难为女修。

“你把脸背过去。”用手涂在面纱上多有不便,女修打算摘下直接浸泡、烘干再戴好。

“女猎手,你去和田义带一队,我们出发。”准备就绪,刘夺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