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换做姜药师在场,也不敢相信,这样的炼药天赋,他还真从来没有遇到过。

实际上,叶风云能够做到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他学过医术,这本身就是非常接近炼药的,对药的敏感程度很强。

再加上他身上有非常特殊的一点,那就是神识,拥有神识的他对各种感知都非常敏锐,掌控温度不是什么难事。

而炼药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所以从某方面上来说,他比别人的先天优势强太多。

比如贺兰,她的炼药天赋已经算是很强了,可本身的境界限制了她的发展,如果能晋升道蕴神境,甚至修出神识,那么炼药的本事将会瞬间上升一个档次。

而恰恰是这些原因,让很多炼药师停滞不前,他们由于专心炼药,而忽视了修武境界的提升,让本身的感知力没有那么强大,反而没有条件达到更高的炼药水准。

他们没有的,叶风云却是都占据了,拥有过人的优势。

嗤!紧接着,又是株灵药被炼化成功,在炉鼎里相互不掺和,叶风云凭借神识,很精准的将这些细节掌控到位。

很快,他越来越熟练,动作也越来越快,已经有贺兰一半快了。

当最后一株灵药入炉鼎后,叶风云心中才放松一些,紧绷的精神依旧在线,运用神识探知炉鼎内的情况。

“嗯?这应该是最好的状态了!”

他心里有了判断后,低喝一声:凝!

然后突然一收,准备结丹,收炉。

嗡嗡!炉鼎连响两声,内里结好了丹药,让贺兰吃惊的嘴巴张大,一次性结丹成功,这真是第一次炼药?

“你小子真能装,之前学过的吧!”

贺兰道,她不相信叶风云天赋这么强,肯定是之前学过的。

叶风云摊摊手,表示无所谓,不管她怎么想。

贺兰上前一步,从中取出叶风云炼制的提神丹,观摩一番后,眉头紧蹙。

“半成品?”这样的结果,让她又有些相信叶风云是第一次了,毕竟他操作的动作确实很生疏,甚至掌控丹炉都弄了好几次。

那种表情和自然的动作应该不会也是装出来的吧?这样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否定了。

叶风云没必要这么做,动机又是什么?他修武天赋强大,同时阵法造诣高深,何必弄这些虚假的东西,根本没意义啊!

难道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而来?

这个想法一出,贺兰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对视叶风云的目光,两边脸颊变得通红,如同小苹果似的。

“只是半成品啊,我还以为成功了呢!”叶风云有些失落的道,毕竟没有成功,他难免失望。

见状,贺兰气得想揍他,第一次就弄了半成品还不满意?当初她来来回回炼了一整天才结出半成品,被师尊夸得都上天了,这叶风云还不知足!

不过,贺兰不会说出来让他得意,于是道:“没事,你的天赋做到这点算是勉强过关,说不准师尊会看在你少宗主的份上就收你了!”

叶风云见她目光闪烁,知道其中有猫腻,也没揭穿她,故意好奇的问道:“师姐,您老人家当年是不是一次就成了?还是无师自通,挥手就来?”

“那当然,想当年本姑娘挥一挥手就瞬间完成,现在只不过为了能让你看清过程,放慢了速度!”贺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不过她有句话没说假,她的确放慢了速度,为了让叶风云清楚其中过程。

以前她做不到一挥而就,但现在完全可以,区区一品丹药罢了。

“行了,你先自己练习、掌握,我有事出去一下。”突然,贺兰捂住胸口,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叶风云一眼就察觉出来,上前一步拦住她,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让开!”贺兰神色一冷,推开他,然后夺门而出,留下一脸疑惑的叶风云站在原地。

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贺兰着急的脱掉衣服,噗通的跳进盛满药水的木桶中,苍白的面色才稍微好些。

“可恶,这该死的伤!”

她咬着银牙哼道,表情痛苦,这药水的压制效果越来越轻,而她的伤却越来越重,最近发作的次数更平繁了。

两个时辰后,她的面色才恢复红润,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发愣起来。

这伤是她小时候就存在的,连师尊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这样一直压制着,说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任性霸道的原因,既然没多少时间可活了,何不自己活得开心些?

只是,她真的不想死,不想离开疼爱自己师尊,不想还没活精彩,就这样离去。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兰,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快开门,让为师看看!”

姜药师来了,他这个弟子,真让人操心!

贺兰擦了擦眼角的泪光,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开了门。

“师尊,你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知道你偷偷在里面哭呢,丫头,别装了,为师一眼就能看透你的状况。把手伸过来!”姜药师温和的道,眼中满是宠爱之色。

贺兰抽泣起来,哼道:“您老人家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反正我这伤也治不好,你就别管我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过来!呜呜呜!”

“傻丫头,我是你师尊,能不管你?谁说治不好的?治不好老夫也要治,哪怕只能让你多活一年,我也在所不惜!”姜药师颤声道,别人他不知道,可自己这个弟子,别任何人都要心地善良,只不过表现出来的方式太特别。

两人都颇为伤感,心里也都明白,拿这伤根本没什么办法,再过三年时间,到时候就是天人永隔之时。

分离,总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落泪。

一缕寒风吹过,吹落了黄叶,萧瑟了秋风。

“谁说治不好的?我可以治!”

正当两人悲伤之时,一道声音打破这气氛,突兀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