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鹞鹰王等人在古墓外等候,察觉脚下轻微一震,似乎下面起了变故。鹞鹰王道:“陆公子在下面不会有事吧,要不要老夫下去瞧一瞧?”
普玄道:“千万别去,那下面的女子十分厉害,就算是老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没得她允许还是乖乖的留在上面好了。再说她不会伤害陆凌天的,他媳妇儿在里面待了几年还不是没事。”
小兰插口道:“天哥哥娶亲之事,道长以前怎么没有说过?”
普玄道:“没人问我,难道贫道还要四处宣扬,此事又非只有我师兄弟才晓得,那昆仑山上知道的也不在少数,常渝宏便曾知晓过。”
小兰笑道:“是我孤陋寡闻了,但不知天哥哥何处成亲,道长不妨说来听听,反正留在这里无事,就当为大家解闷。”
普玄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把当初自己遇见陆凌天,从卧虎庄逃走,误入深山撞见沈瑶和醍醐老母的事说了一遍。
众人除了定观道长是知情人外,其余均未听说过此事,说到陆凌天和沈瑶二人被醍醐老母逼着拜天地之事时,小兰讶然笑道:“这醍醐老母是老糊涂了吧,强人所难,这也作数?”
普玄道:“作不作数拿要看是对何人,没良心的当然不作数,有良心的那就作数,醍醐老母看人很准,她既然让陆凌天娶亲,就有她的道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拍拍屁股走人,那沈瑶还如何复生。”
小兰听普玄说没良心便不作数,有良心便作数,似乎在讽刺自己是个没良心之人,心中有些恼火,她冷笑道:“天哥哥愿意担当是他的事,那沈瑶自己却还不一定愿意呢。”
定观笑着道:“愿意的,愿意的。”
普玄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把当初自己遇见陆凌天,从卧虎庄逃走,误入深山撞见仙儿和醍醐老母的事说了一遍。
何盈与众人俱都不熟,独自一人站在古墓一侧,虽然不说话,但把众人的言语都听在耳内,等知道陆凌天成亲是被逼着时,默然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众人正在说话,古墓的墓门咯吱一声再次打开,陆凌天双手抱着一名昏睡过去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在他身后,紧跟着一头乌黑浑圆的野猪。
王长和赵升不见张道陵,忙抢上前来,赵升道:“陆公子,我家天师呢?”
陆凌天道:“天师留在古墓,他要助少司命渡劫。”
赵升惊道:“渡劫,那他要到什么时候才可出来?”
陆凌天摇了摇头。
普玄和鹞鹰王等人都围了上来,那普玄见到陆凌天怀中沉睡的沈瑶,问道:“沈瑶怎么样了?”
陆凌天道:“她刚才被少司命用菩提树洗练过神魂,此刻还未苏醒。”
小兰和何盈均都看到了陆凌天所抱沈瑶容貌,果然天姿国色,因为深处古墓,身上肌肤更是白如凝脂,如美玉一般。小兰心生嫉妒,说道:“沈瑶姑娘真是绝色,难怪天哥哥念念不忘,出来了都舍不得放下。”
陆凌天被她一说,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挑了一块草皮柔软的地方让沈瑶躺下。
定观道:“沈瑶还回古墓么?”
陆凌天道:“不回了,暂时就留在我们身边,她是煞王的女儿,等她来时再商量什么办才好。”
“煞王?”怎么沈瑶又是她的女儿了。陆凌天只得又把煞王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普玄道:“原来是鬼煞宗宗主,那婆娘刺过贫道,一看就不是好人。”
定观抬头看了看天,皱眉道:“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全是乌云。”
陆凌天抬头一看,固然在古墓上空,不知何时已经堆积起了一圈圈的乌云,层层叠叠,向外扩展而去,有内而外,由密到疏,古墓周围被云层遮挡,已看不到眼光,而未被遮挡处,却依旧阳光灿烂。
普玄道:“这云有些奇怪啊。”
此刻古墓周围一点风都没有,而上空云层却越积越厚,并缓慢旋转起来,情形颇为诡异。
这种天相,陆凌天见过一次,便是大司命妄想只靠二欲就想渡劫的那一次,因为没有主我而终究失败。陆凌天变色道:“少司命这么快就想渡劫了。”
在场之人以鹞鹰王的修为最高,他抬头望天,惊讶道:“陆公子所言不假,这真的是劫云,大家快离古墓远一些。”
刚才还静寂无声的树林,树叶沙沙声响,风终于吹了起来,而且随着空中云层堆积,风力越刮越猛,不一时,无数落叶飞空,绕着古墓周围旋转。
众人正要离开古墓一段距离,远处出现三条人影,冒风疾驰而来,前面一人年纪高大,须发已白,但却老当益壮,露出的肌肤虬龙盘结,正是那大祭酒马武,而他身边二人却是天师道弟子,只是道袍之外却穿着一副古怪铜甲。
王长和赵升看到马武前来,忙迎了上去,王长道:“大祭酒不在丰都,怎么回鹤鸣山了?”
马武面露焦急之色道:“张天师呢,我有紧急事要见他。”
赵升向古墓一指,说道:“师父进古墓去了。”
马武吃惊道:“他又进去做什么,是被抓进去的吗?”
“不是,是和陆公子一起进去的,刚才陆公子说那少司命要渡劫,张天师自愿留下,要助她一臂之力。”
马武气急败坏道:“什么,这个时候渡劫,哎呀。”他抬头一看古墓上空的云层,便知赵升没有说谎。
赵升向马武身后一人问道:“大祭酒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那身穿铜甲之人是三十六治其中一名鬼将,身份地位颇高,天师道代巫鬼道而立,已无鬼王鬼帅之职,分成三十六治所之后,治所最高的地位便是鬼将。那人向赵升道:“师弟有所不知,我方哨探得知有大批魔教之人涌入蜀郡,直奔我鹤鸣山而来。”
赵升尚且不信,摇头道:“不可能,我天师道与那大师从无过节,就算要来,也是冲着那蜀山而去的,岂能轮得到我鹤鸣山。”
另一人道:“初时我等也是这么认为的,谁知敌方速度极快,跃过丰都地界之后,若是冲火云而去,早已改向,岂会依旧直奔我鹤鸣山而来,由此断定,他们所指分明是我天师道。”
赵升大惊失色道:“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