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危向陆凌天演示符法也正是因为陆凌天修为不够,他才用了精血灌注这一方法,这是初学凝气画符的基本法门,而他自己是不需要这么做的。等陆凌天修为日深,运气如臂所使,自然明白这不过是一个过渡之法。
陆凌天向着那血符喝声收,掌心摊开,向后一吸,那符咒顿时缩小,化为一个红色气团落入方仲手中,并渐渐消失。
陆凌天盘膝而坐,脑海之中瞬间便出现了刚才所收符咒的样子,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他再按着此符咒在掌心之中一凝,瞬间一个风行符便出现在掌心之中。陆凌天会心一笑,把此符重新收入体内,开始凝练下一个符咒。
一连数日,陆凌天都待在这无人山凹,专心致志凝练符法,不只是把风字诀学会使用,更想把四个符法相互融汇贯通,以便在去婆罗山遇见危险时,能够及时使用。但让陆凌天失望的是自己虽然可以双掌同时施展不同符法,但要想一掌双符却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一掌四符了,若连四符齐施都做不到,那风堂主所说的符剑合璧便不可能施展。屡试无效之下,陆凌天只得放弃,重新骑上小白,再次往婆罗山而去。
婆罗山离圣湖也就数百里路,陆凌天不久便撞入群山之中,并在巍峨群山中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巅直插云霄,上半部完全隐匿于烟云之中。此山如此醒目,方仲几乎立刻断定这就是风堂主口中所说的婆罗山。
陆凌天加速向山的方向赶去,当翻过一处山坡,陆凌天便发现原本荒无人烟的群山出现了黄墙庙宇,佛塔和经幡仿佛突然从地下冒出的一般,屹立在前方的群山之间。
一大片的庙宇就建在这婆罗山的山脚下。
陆凌天放慢了速度,在远处观看了许久,这才翻身落地,牵着小白向这些庙宇走去。庙宇外不时可见一个个僧人进进出出,一派繁忙之色。陆凌天到了庙宇门外,在外面的几个身穿绛红色法袍的弟子一见来者身穿黄袍,连忙走过来两个僧人,向陆凌天躬身道:“法师有什么需要弟子效劳的吗?”
陆凌天道:“本大师是宝象寺僧人,法名精忠,受大无能胜法王差遣,来婆罗山拜访一位故友。”这是陆凌天在路上就已想好的托词,把宝象寺精字排行加了个自己的名字,便成了法名。两个僧人毫不怀疑,低头哈腰道:“原来是宝象寺法师,幸会幸会。”
陆凌天道:“这里可有马厩或兽栏之类的地方,本大师的坐骑需要休息。”
“有的,请法师随弟子到这里来。”在一位中年僧人带路之下,方仲走入庙宇大门,向右拐过几处宽广的大殿,来到一处拴着无数牛、马、骆驼、狮子等兽的广场之上,广场四周都是一间间隔开的兽栏,规模颇大,简直比昆仑山的兽栏都要庞大几分。方仲想不到这寺庙内也有如此场地,问道:“本寺之中竟然养着这许多坐骑?”
僧人笑道:“这里大半不是本寺的坐骑,而是外面僧人的,暂时寄养在此处。”
一大片的庙宇就建在这婆罗山的山脚下
陆凌天愕然道:“这里有许多外来的僧人吗?”
僧人道:“原本没有这么多的,但最近多了起来。”
“为什么?”
僧人有些惊讶地道:“法师竟然不知道那筛选灵女,最后由佛祖钦点莲花圣女之事,就在本寺之中举行吗?”
陆凌天吃了一惊,忙道:“本法师当然知道筛选灵女和钦点莲花圣女的事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僧人道:“其实也不算快了,此事已筹备很久,只是各处佛城送来的灵女太慢了而已,就弟子所知,所有灵女都将陆续到达我婆罗寺。只要人员一齐,当然没有拖下去的必要。”
僧人十分殷勤地帮方仲选了个宽敞一点的兽栏,让小白待在其中。陆凌天道:“好了,剩下的事不需你效劳,我自己来做即可。”
僧人道:“是,是,弟子不敢代劳。不过请恕弟子多嘴,不知大师是第几次来我婆罗寺?”此僧见陆凌天虽然身穿黄袍,但到底年轻,也许是刚提拔不久的,故有此问。
陆凌天正在沉思打坐,忽的门口的布帘一掀,竟然有数人站在了门外。陆凌天立时便警觉了起来,睁眼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三个僧人,其中一个身穿黄袍的僧人肚大腰圆,十分肥胖,而且笑容满面,憨态可掬,他见陆凌天望过来,轻轻一笑道:“陆施主,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
陆凌天面色一沉道:“本法师是第一次来,有什么不妥当的吗?”他身上气息微微一露,顿时让这修为低下的僧人吓了一跳,心道怪不得人家年纪不大却是法师,而自己还是个小小弟子,果真是有大神通的人,他连忙伏地身子道:“小僧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提醒大师一句,若第一次来,千万莫到我婆罗寺后院去,只可在前院停留。若无佛旨而擅闯后院者,佛母一句话,就可要了你的命。”
陆凌天面色顿缓,温言道:“原来如此,多谢你的提醒,本法师会注意的。”
“那弟子就告退了。”这中年僧人再次合十为礼,躬身倒退几步,这才转身离去。
只剩下陆凌天一人时,他暗中松了口气,心道原来这婆罗寺也分前后院,看来菩提树定是在后院了,可是自己在远处看这连绵庙宇,并无在万法寺时见到的那如天罗伞盖般的菩提树。莫非这前后院并非在一处,而是前院在山脚,而后院却在山上。陆凌天越想越觉有理,便装着在婆罗寺中随意行走,实则想寻去后院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