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西处,黑云沙海边缘,无数野兽竟相活动,不乏一些个体巨大的沙漠巨蜥,以及沙虫等,然而便是此刻,这些巨兽都是匍匐在地,目露着恐惧。
一道黑色的流光自天际一闪而至,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直到这流光远去之后,这些巨兽才颤颤抖抖的起了身。
光影包裹的人,赫然是煞王,此时,手中正握着那血元珠,此刻,血元珠光芒依旧璀璨,但却被煞王深深的压制,更令人意外的则是原本坚硬的血元珠,此刻却是瘫软如凝胶,隐隐约约化为液体。
煞王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冷漠的令人发指的面孔,微微的散发着一种邪异,看向手中的血元珠,眉头不由的皱起。
“血元珠能量流逝太大,这样下去,恐怕到不了鬼煞宗,珠内的能量便是完全消失!”煞王喃喃自语,眼里隐隐有着炙热。
环顾四周,煞王的身影一闪消失,再次出现时,却是在一个乱刺丛生的荆棘林:“此处相对隐蔽,便当作临时行宫吧!只要吞下这血元珠,以珠内千万人血液灵力,足以让我形成半魔之躯,再等成魔出现之日,便是我煞王成神魔之时!”
目光闪烁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光芒,煞王一口吞下了手已然变软的血元珠,旋即盘膝坐下。
一股股赤红的气血在体内弥漫开来,同时而起的,则是那漆黑无的魔气,此刻,这魔气如同磅礴的巨龙一般,疯狂的吞噬着血气,而那血气,似乎也是知道危险,拼命的反抗起来,只是,失去了鬼煞的指挥,这气血已然是弱的可怕!
只是,这血元珠内,千万人的气血灵力也是不容小窥,想要完全炼化,哪怕是只要也要四五日的时间。
火云阁的大难,压力最大的便是幻仙门,虽然幻仙门精英弟子都是回来,但幻风同时也是带回来一个不妙的消息。
夜虽深,但幻仙门内依旧有着仙风灵气流转,远处,九天银河在月光之下更是多了些虚幻与飘渺,此时,弟子都是休息,然,大殿的人却是有着两道人影依旧挺立。
幻风道人目光闪烁着精光,捋着胡须道:“我认为,火云阁虽是残存,但也是有着震慑力,而且,如今的阁主周洪普也不是易与之辈,据老夫所知,火云阁如此多年来,除了当年的火云老人外,尚未有人可以完全呢驱使五灵珠,而他竟能驱使这五灵珠,也算是让老夫吃惊!”
骁桀坤目光闪烁,神情似乎微变,低声道:“师叔,这五灵珠之威比陷仙剑如何?”
“各有春秋,虽是不如,但却也只是丝毫分差!”
骁桀坤微微动容,这一丝吃惊却是一闪没入眼底,就连幻风道人都未曾发现。
“敢问掌教,如今的你,能否催动陷仙剑?”幻风道人目光一闪,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紧盯着骁桀坤。
骁桀坤的目光一亮,继而神色不变道:“驱动陷仙剑,至少也要元道境修为!”
他的声音平淡,似乎有着些遗憾。
幻风道人目光一暗,虽是骁桀坤未曾给予明确的答复,也知道驱使陷仙剑的必要条件,元道境的法力。
当然,单单只是元道境的法力,根本不足以驱使陷仙剑,想要驱使,尚需特殊法门。
骁桀坤虽为代理掌门,但这些年来为幻仙门劳心劳力,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且更为古怪的是,如今的他,一直停留在上道境,似乎只是差那临门一脚,便是可以达到太道境,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未曾改变。
幻仙门,唯一能震慑群魔的便是陷仙剑的存在,若是被人知道了陷仙剑不能运用,震慑力将会大减,门内弟子的信心也会深深受打击,幻风道人之所以感受到遗憾,也正是因此。
“这几日,老夫会带领门内的精英四处巡查,防止那些屑小之辈趁机祸乱苍生,宗内若是有事,便飞鸽传书于老夫!”幻风道人低声道,此时的他,早已少了那份争胜之心,幻玄的殒落,幻观的背叛,幻影的入魔,已经让磨掉了最后一丝锋芒,此时的他,只愿守护幻仙门安危而已。
看着幻风道人离去的身影,骁桀坤并未说话,夜风一闪吹过,那燃烧的蜡烛摇曳的火光猛然消失,大殿上,顿时只剩下那一双带着深深忧虑的眼睛。
“煞王,你究竟要如何做呢?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叹息一声,骁桀坤的身影却是消失在大殿中。
只是听闻当日火云阁的事后,骁桀坤便断定出手的人定然是煞王无疑,但是,任凭骁桀坤如何想,却也不知煞王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成魔。
这也不怪乎骁桀坤,毕竟,魔的传说,乃是在万年之前,哪怕是幻仙门,也是没有这一方面的记载。
※※※
便是在鬼暝祸乱火云阁后,陆凌天与蛮柔二人一兽依旧在阴阳洞内。
这阴阳洞不知深几许,据陆凌天猜测,自己二人已然是向下走了一日之久,但却依旧不知道底处在何方。
阴阳洞内,四周都是人工凿砸的痕迹,空间也是颇为宽阔。
蛮柔的身躯虽是依旧虚弱,但却已无大碍,醒来后,待听到陆凌天的描述后,不由的有些后怕,就连小白,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微微带着些许戒备。
毕竟,当日的状况,小白也是看在眼,生怕这女人会像当日一般突然出手。
不过,对于小白的表情,陆凌天却是无奈,心系洞内深处的《天魔鉴》,因此在蛮柔恢复过来后,二人便是继续深入洞穴。
再度前行,二人都是小心了很多,吃过一次亏之后,二人再也不敢对这阴阳洞有着丝毫的小窥,毕竟,此处乃是黑巫一族的重地,谁都不敢保证,那些黑巫一族会不会在此地留下什么手段。
蛮柔更是夸张,凡是看到骨堆,都是远远的躲开,显然,对刚刚的经历也是畏惧异常,不敢再次尝试,可谓是吃一堑长一致。
“小心!”蓦然,陆凌天的眉头一皱,盯着远处的翻滚的雾气低声道。
这股雾气极不平常,乃是闻所未闻的灰色,浓稠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雾气透出一丝丝阴寒的冰冷,仿佛眼前并不是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