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动容,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尸王之威,极度恐怖。

传闻之,一头尸王的实力之八荒火龙亦不相差多少,八百年前,阴山老祖正是凭借着一头尸王,才令其在五大教派之,占据一方领土称雄,成立龙骨山,而七十年前,龙骨山天尊也是凭借一头尸王,搅得天下大乱,最后更是引得正魔合力围剿,主要原因,便是那尸王。

若是当真让这龙骨山得到阴冥液,金甲尸进化成尸王,龙骨山派将会再度崛起,以现在世间的混乱程度,那时恐怕天下将在此面临一次劫难,而得到尸王的龙骨山,恐怕之天蚕教更加难缠。

相对于尸王来说,这阴冥液对钧天教的作用相对则小些,算是绝世才,成长起来的威胁也要尸王相距甚远。

不过对于杜不宰口所说的销毁,陆凌天自然不会傻到将这天材地宝毁掉的地步,先不说小白对此物的渴望,它的手两大助力之一便是以阴气为法。

当然,前提是在这些龙骨山弟子手将那阴冥液抢到。

陆凌天的目光,多了一些决绝之色。

“是阴冥液啊!真是天助我也!”突然,那些钧天教弟子之,传出一声欢畅之声,这声音,却令躲在远处的陆凌天与杜不宰二人瞬间色变,神色都是有些难看。

“有了这阴冥液,何愁我龙骨山不昌!”声音的主人似乎极度开心,声音都有些颤抖,而且毫不担心的大声吼道,似乎在向洞内的众人宣告着什么,声音震耳欲聋。

听到孟旬的话,所有龙骨山弟子都意识到什么,脸皆是露出兴奋之色,甚至高声惊呼,抒发着内心的喜悦。

“这老魔不是应该在炼制那金甲尸吗?怎么会在这里?”杜不宰听出向旬的声音,脸色阴沉,脸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哼,如此便要问杜兄了,杜兄曾对在下保证过,说这老魔决计无法抽身,在下也是因此才答应出手相助,不会是杜兄的情报有错误吧!”陆凌天冷声,但依旧是带着愤怒道。

杜不宰神色阴沉,丝毫不见好转,听出陆凌天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张兄莫怪,在下的情报绝对不会有误!更何况,我们如今也是箭在铉,不得不发!这老魔既然出现在这里,想来是采用什么秘法断炼制,他的声音有些恍惚,想来是受创不小!”

“这老魔伤势如何我不管,我想知道,我们原定计划还能不能实行!”陆凌天目光盯着身旁的杜不宰,声音冷漠道。

杜不宰眉头一皱,面露犹豫之色。

为了此次可以顺利逃脱,杜不宰可谓做了充分的的准备,甚至冒着危险抓了一名龙骨山弟子,严刑逼问。

而金甲尸在炼制时必须一气呵成的事也正是那弟子口得知。

正是因为深知那金甲尸的炼制之时不能断之事,他才决定将那万年古尸给暴露出来,先前这鬼域异动,这种状况表明那向旬已经开始炼制金甲尸,他所有的计划也更是基于此,趁着孟旬分身无术之时乱起,毕竟可以驱使金甲尸的孟旬极其恐怖。

只是,没想到,计划该在炼制金甲尸的向旬,竟然出现在此处,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杜不宰顿时犹豫起来。

杜不宰神色变化都被陆凌天尽收眼底,见他犹豫不定,陆凌天心顿时紧张起来,若是杜不宰等人不肯行动,单独自己一人,万万无法与这些龙骨山弟子相抗,那样,自己想要早些离去的计划便泡汤。

事前他与杨花了约定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杨花溪会来此将他带走,但阴差阳错之下,只是一日,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如此陆凌天自然不想再在此处待下去,所谓迟则生变,陆凌天也不敢确定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会不会暴露。

他对于杨花溪并不是太信任,若是按照约定行事,对方定将自己算入计划当,那时陆凌天将颇为被动,若是可以早日出去,定能将对方的计划打乱,甚至自己能掌握主动。

但这一切,都需要杜不宰率人配合才行。

不过,陆凌天显然低估了杜束远对离开此处的迫切程度,正在他思考对策之时,只见对方,突然目光面现狠厉之色道:“事到如今,唯有按计划进行,如今事情有变,这阴冥液事关重大,相对此事,离去的事情算小,算是拼的性命不要,亦不能让这些龙骨山弟子得到这阴冥液,否则对你我的宗门都将是巨大的威胁!”

听到杜不宰的话,陆凌天眉头一挑,但没有说话,心底却是做了另外一番计较。

对于对方所说的拼命之事不屑一顾,以对方的性格,若说对方会如此做,陆凌天决计不会相信,如今这空间之内,包括自己在内,所有除了钧天教、龙骨山弟子之外,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只是这杜不宰恐怕也是不知道,陆凌天何尝不是把他当作棋子看待。

但想要从如此多的龙骨山众人眼皮低下抢走阴冥液,俩人心又有点忐忑。

法力悄悄的运转,身躯不自觉的向前靠去,但两人刚走了两三步,却脸色顿变,停立当场。

“怎么回事?”空间之内一声疑惑的声音传出。

“地面在晃动,这山洞要坍塌了吗?”一名龙骨山弟子惶恐的大喊道,声音极度惶恐。

伴随着这两声惊呼,霎时间,地面剧烈晃动,宛如站在巨兽颠簸的脊背之摇摆不定,巨石从头顶落下,带着呼啸的风声,危险至极,整个空间之内尘土飞扬,众人皆是狼狈的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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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来,轻纱飘动,沉默了片刻,玉蝶静静道:“当时他仗剑杀出去,但能看出生机也几乎断绝,在场的各方人马,嘴上骂得厉害,但心里对此人都是惊佩之极,谁不想留下这样的人物,只是追到青丘谷的时候,谁都没想到,大姐竟出手救了那个人。”

宇文冷溪微微一怔,好一会后长长出了口气,笑道:“原来是她出面,难怪没有人敢在狐岐山乱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