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医药大赛上面,那个力挽狂澜,将医门打的渣都不剩的女子,好像就叫做涂新月。

欧阳家主皱眉问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女子,可是一名孕妇,终日用面纱遮面?““不错,就是她!”

欧阳贺的眼睛一亮,连忙道:“父亲大人,难道你认识她?”

“之前在医药大赛上面见过,她是药宗的客卿。”说到这里,欧阳家主皱眉问道:“你说,筱儿是死在她的手中?”

“不错,”欧阳贺点了点头,道:“妹妹告诉我,她之所以会被药宗赶出来,浑身修为尽废,也是因为这个女子。故而,她和这女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谁知道,那女子的身边竟然有神兽做靠山,不仅杀了黄老,破了我们欧阳家的阵法,还杀了妹妹,断了邪影剑。”

“你说什么?”

欧阳家主的眉毛一颤,不由挑眉问道:“你说,我们欧阳家的邪影剑,也被她给弄断了?”

“是。”欧阳贺点了点头,低声道:“都是儿子没用,儿子打不过她。她的修为甚是邪门,儿子不是她的对手。若不是她将段家的人给放了,今日,我也不会被段云胁迫!”

欧阳贺将这一切,全部都推到了涂新月的身上。

他也不想想的,当初在药宗,是欧阳筱先对涂新月出手,用火云鞭鞭打涂新月,险些将她给打死,涂新月才召唤出了神兽出手反抗。更不想想,也是欧阳筱在小镇里面擅自出手,蛮横无理的将涂新月包围在阵法之中,企图引动天雷将她活活打死。

更不想想,在涂新月逃走之后,也是欧阳筱囚禁了白墨和段家的人,借此来威胁涂新月。

涂新月不过是反抗,被欧阳贺说起来,倒像是始作俑者一般。

欧阳家主本来就痛失爱女,又失去了一位长老,如今心中正是悲痛,听欧阳贺说涂新月又毁了欧阳家的邪影剑,如何还能够忍耐。

“真是欺人太甚,自打我欧阳家成为这冰原森林的四大家族之一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耻辱。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爬在我们的头顶上面,欺负我们欧阳家!”

“就是!”

欧阳贺连忙附和道:“父亲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她。她在冰原城灵兽围攻的时候,大出风头。如今,就连冰原城主都高看涂新月一眼。若是我们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将她给杀了。将来,让这样的女人成长起来,对我们欧阳家将是灭顶之灾!”

欧阳贺这句话倒是一点都没有错。

涂新月不过是小小年纪,就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何况是将来。若是将来,等到涂新月长成之后,他们欧阳家的人想要再对付涂新月,那可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欧阳家主摸着胡子,面色微冷,哼道:“既然来了冰原森林,我自然是要杀了她,为筱儿报仇。”

说着,欧阳家主看了欧阳贺一眼,冷淡的道:“你也太没出息了,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成这幅模样。若是再不好好修炼的话,将来,我如何能够放心将欧阳家交到你手中。”

想他一世英名,却偏偏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唯一的女儿,现在还死于非命,欧阳家主的心中怎么能不气愤。

他简直是快要气疯了。

“父亲大人,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勤加修炼的……”欧阳贺低下头,自己心中也知道,是自己太没用了。

“我欧阳家这一辈,没有出什么天才弟子。若是和苏家一样,旁系出了一个天才少年苏子杭,你看看你还能不能坐稳这个少主之位。”

欧阳家主没好气的说道。

听了这话,欧阳贺不由咂舌。苏家有个天才少年苏子杭,现如今已经是审判司的大人。虽然出自旁系,可是修为天赋,却是嫡系拍马也追不上的。

原本嫡系的那位少主,硬生生的被从少主的位置上面给拉了下来,如今退位让贤,让给了苏子杭,心中只怕是不知道有多么的气闷呢。

说起来,这位苏立这次也来了冰原森林,到时候,只怕是有好戏看了。

”那段云……“欧阳贺道:“父亲,你说你已经将段家的人都给解决了,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还骗你干什么?”欧阳家主淡淡的道:“既然段家不服从我欧阳家,这样的家族和需要留着,留着将来和欧阳家作对吗?贺儿,你要听好了,将来你做了家主,若是谁敢跟你过不去,就杀了他,一定不能心慈手软,知道了吗?”

“是。”

欧阳贺点了点头。

方才被段云给打了一顿,这会儿,听见段云全家都被灭口,他这心里面也气顺了。

等到解决冰原森林里面的事情之后,他一定要将段云给找出来,杀了段云,才能够消心头之恨。

只是欧阳家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他们段家的人恐怕都不要想走出冰原森林了。另外一边,段云已经逃出一段距离了。

他躲在大树根下面,一边遮掩着自己的身影,一边忍不住哭了出来。

长老们帮他拦着欧阳家的人,按照欧阳家那些人的心狠手辣,长老们一定不能活着回来了。

没想到,这一次来冰原森林,他们段家竟然葬送了这么多人。眼下,除了在冰原城里面修养的钰公子,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

段云有些绝望。

他段家,在欧阳家的压迫之下,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站起来。其实,他哪里知道,段家已经被灭门了,如今活在这个世上的,除了他,也就只有那位钰公子了。

而此刻,涂新月正跟随着赤一起进入了冰原森林的山脉深处,压根就不知道,在外面,欧阳家的人已经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给杀了。

涂新月原本以为,他们有赤在前面带路,速度已经算是最快的了。可是没有想到,到达了山脉深处,瞧见那宽阔地的帐篷,才知道,他们哪里是最快的?

早在他们到之前,就已经有人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