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是此次赏梅宴会的涂新月人,此刻涂新月人落水,赏梅园之中自然是乱成一片。加上方才冰湖面忽然裂开,此时此刻,众人站在在浮冰上面,只觉得仿佛是立于危楼之上,一个个连忙往凉亭里面挤了进去。
如果他们身上长了翅膀的话,估计现在一个个早就从这赏梅园里面飞出去了。自古以来人心都是这样的,之前大家看着李夫人受郡王的宠爱,说不定就是将来的郡王妃。所以一个个都不顾自己脸面的巴结在李夫人的身边,可是现在呢,眼见着李夫人受了难,一个个又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逃走。
而平常伺候在李夫人身边的那些丫鬟,早就已经慌了神。
"怎么办啊,夫人夫人!夫人醒一醒啊…"
赏梅亭仿佛炸开了锅,场面变得一度喧嚣,甚至开始渐渐混乱起来了,丫鬟们喊的喊,哭的哭,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了。此时雪也下的越来越大了,风也越来越大了。
涂新月原本在查看余氏的情况,见场面如此混乱,回头看了一眼李夫人的情况。只见李夫人昏迷不醒,双眼紧闭,一张小脸蜡黄,瞧着那模样,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对方,随时有可能断气。
这种时候最应该的是把李夫人就起来,可这些人却只顾着慌里慌张。涂新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本来不想出手管这个闲事。可现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娘,你没事吧?”涂新月先低头询问了一下余氏的情况。
“我没事,倒是李夫人她怀着身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余氏有点担心李夫人的情况。
不只她担心,伺候在李夫人身边的嬷嬷,已经快要哭得肝肠欲裂了。别说她是从小就跟在李夫人身边伺候的,见李夫人这样,随时都有可能一尸两命,她心中不好受。
再说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等到郡王回府来之后,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如果李夫人不醒过来的话,那么她在劫难逃。
就在此时,梅园里面响起了一道声音,
"让开!不要吵,都给我安静!"
涂新月突然出现,众人顿时纷纷安静了下来,都转过头来望向过来。
嬷嬷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
“苏夫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先别管这么多了,按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等到大夫来了之后,李夫人早就已经断气了!”涂新月皱着眉大声说道:“如果你真的信得过我的话,现在就听我的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新月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骇人了,所以嬷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怎么做?”嬷嬷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现在先把李夫人带到暖阁里面去,李夫人刚刚从滨湖里面就上来,浑身上下都是冷的,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当然是先把他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下来,不然的话到时候她直接就会冻死。”
刚刚大家实在是太慌乱了,所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眼下涂新月一语惊醒梦中人,嬷嬷连忙吩咐下人,先将李夫人搬回了暖阁。
"你!赶紧去把褥子拿过来给李夫人盖上,防止李夫人的体温过低。"
"然后来个人赶紧去端一盆热水过来,带上几条毛巾。"
"你们现在把李夫人给抱起来,跟着我去暖阁。"
"事不宜迟,大家现在赶紧行动起来"
涂新月从容不迫一边指挥着一边吩咐着各自的首要任务,然后跟着被两个丫鬟抱起来的李夫人去了暖阁。
"呜呜呜,李夫人…"
"哼,我们走,看来今天的好戏到此为止了,我们回房歇息吧。"
就在他们离开了赏梅园之后,所有人都不知道,凉亭的后面忽然浮现出了一抹身影。
这个人正是之前的齐嫣然。
齐嫣然冷冷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原本以为今日让她掉下冰湖,她就能一尸两命没有想到竟然被别人给救起来了,到底是谁竟然坏了我的好事!”
说完这句话,她直接转身离开。
倒是暖阁里面,李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涂小姐,奴婢在此谢过涂小姐了,辛亏涂小姐及时出现,否则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了,还有涂小姐的母亲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后果都不敢想象了,谢谢涂小姐"说完丫鬟便行了一个礼。
"正好我碰见了,那我就要管,人命大于天,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你们赶紧把李夫人的衣裳给褪下来,用热水轻轻地擦拭一下身体,然后给你夫人换上干净厚实的衣服。"
"再来个人把床上的被子给再加厚一层,对了,你去厨房熬碗姜茶,等李夫人醒来给李夫人服用下去"
"我现在要给李夫人把一下脉了,在床边这里加一张桌子,再拿个脉枕过来"
涂新月井井有序的吩咐着丫鬟,然后从被窝里把李夫人的手给伸出了出来,按上脉搏仔细的把脉。
"还好,生命迹象还是比较稳定的,只是掉落在水里再加上天气严寒,感染了些许风寒,不过没什么大碍,我等下写几方药引,你们等下去药房抓来,用温火熬制成汤给李夫人服用"
"有劳涂小姐了,奴婢马上就去。"
原本他们个个都十分的慌乱,可偏偏涂新月却十分的镇定,所以涂新月的镇定也让他们的心里面有了底气,觉得只要有涂新月所在的话,李夫人就一定不会有事。
其实涂新月本来也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看着李夫人的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她终究逃不过自己的良心决定出手帮助对方。
刚刚他给李夫人把了脉,夫人虽然人没事,可肚子里面的孩子却不一定。
所以她趁着那些丫鬟离开的时间,偷偷的从灵泉空间里面将灵泉水拿了出来,给李夫人喂下。
有了灵泉水,对方也能够平安无事了。
涂新月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得不说险之又险。如果不是余氏的话,事情简直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