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过的很好。如果陈晴不送来那一份拜帖的话,夏琴觉得,这样的好日子可以继续地维持下去。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秋雨看夏琴都没有动几口饭菜就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夏琴一想到那个帖子就不舒服,尤其是陈晴要来找自己,夏琴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没有胃口。”夏琴回答。
秋雨:“……”
日子如约而至。
陈晴真的来到府上,不过她在府上转了一圈以后,邀请夏琴去酒楼坐坐。
夏琴当然是同意,她硬是要强行和自己成为朋友。
起码在这段时间,陈晴总是有事没事的就来找夏琴。
就比如对面的那家烧鸡店,烧鸡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夏琴看见烧鸡店的时候突然想买一个带回去给谢君尝尝。
谢君傍晚回去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油纸包好的烧鸡。
一旁的仆人自然是有眼力见的。立刻就说道:“是……小姐让小的送来的。”
谢君自然知道是谁送的了。
这偌大的相府,只有一个小姐。
既然她送了一个烧鸡,那他也要找一个机会回礼。
谢君在房间里想了想。问一旁的仆人。“送女孩子什么东西她们会喜欢?”
仆人没有想到主子会问这一句。
他想了想。“送给她胭脂水粉,会不会很喜欢?”
谢君歪着头想了想。“她的年纪还小,我送胭脂水粉会不会不好?”
仆人想了想。“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小姐也已经十四岁了。”
十四岁的姑娘,那也是个大姑娘了,还有的姑娘都已经出嫁了。
谢君听了。“我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他觉得自己要是送胭脂总是有些不合适。“算了算了,不问你了。”
谢君看着烧鸡非常地高兴。在回家的时候心情本来不算开心,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生气了。
“你还是买胭脂水粉红你家的小娘子吧。”谢君道。
那仆人听了以后小脸一红。“少爷,您尽会取笑人家~”
谢君:“走开走开。”这人办事确实牢靠,只是说话偏阴柔,他可是一个已经成婚的男人了。
儿子都已经一岁了。只不过人太过于阴柔,所以有一种娘娘腔的感觉。
“我当年追我媳妇儿,那就是天天送胭脂水粉花衣服,人家就是喜欢我送的东西。隔壁的三德子,天天给我媳妇儿送吃的,媳妇儿就是不喜欢他,就是喜欢我,那还不都是我送的东西好啊!”
谢君:“……”那就是你媳妇儿喜欢你,还真以为你撩妹手段厉害啊!“我记得三德子送了每天送牛肉来着。”
仆人的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那还不都是因为那个人用了一些手段,我和你讲,她其实就是用了手段的,就是让我置身于有竞争对手的环境里。少爷您这要抓紧了,回头小姐被人追走了,您就一个人在这里暗自神伤了。”
谢君摇头。“现在的我太弱小了还不能够庇护她,如果嫁给我,那么她一定会吃很多苦。”
“少爷喲!您要是现在不抓点儿紧,那小姐可能就要被其他人家的公子哥儿给娶走了哟!”
谢君摇头。“那也好比跟着我好,跟着我,她会受苦,夏家对我这样照顾,以后只要我在,她绝对不会受半分委屈。”
仆人被谢君的话吓了一跳。
“少爷,我和您说一个儿事儿。”
谢君抬头。
“最近那个陈晴总是往咱们府上跑,时不时地还约小姐出去,我总是觉得那女子别有目的。”
“何止是别有目的。”谢君道。“当初在围猎的时候她的身份就不简单,说是对三皇子痴心一片,现在我倒是觉得她是三皇子手里的一枚棋子。”谢君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三皇子,那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谢君说道。
“那陈晴小姐这次来是为了?”
谢君:“我自然不知道,那只能见招拆招了。”
第二天,谢君在下学的路上却突然被人拦住。
谢君被来人吓了一跳。
这位姑娘谢君和她从来都不认识。
“姑娘,不知你用马车拦住我的去路是何意?”
坐在马车前的女子容貌俏丽,气质更是上乘,只是对谢君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你倒是挺会装的。”
谢君被她这样一说,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用不着把自己和人家产生误会,毕竟自己还是一个非常需要面子的,如果产生了不必要的隔阂,那真的是非常不好的。
杨天真一直以来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发现第一个问题,那就是谢君还没有黑化,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候的谢君应该黑化了应该开始接触政治了,开始联络那些政治人物了,可是现在的他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和一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很会装!你在我面前不要装了!”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谢君完全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女子在说一些什么,而且说的东西和自己完全是没有多少的人是在说什么。
或许这就是有人故意俩挑衅的一种方式。
谢君看那辆马车的装饰并不差,看起来也是一个有家底的女子。看她的样子也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子,怎么就过来找他的茬。
“我与姑娘萍水相逢,不知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杨天真的眼里那就是谢君实在是太会演戏了。伪君子就是伪君子,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和我好声好气地说话,你那一肚子坏水是不是又想好了算计谁了?
谢君:“……”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名字我回去好好算计你!
“罢了,罢了!”谢君觉得自己实在是犯不着和一个人这样吵,况且回家的路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你继续。”
转而谢君直接回书院了。
一旁的书童连忙跟上了自己的主子。
杨天真身为女子,自然是不能进书院的,原本还想和谢君再朝上两句的,可是人家直接就进了屋子,压根就不理他。
因为刚刚的吵架,所以两边都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多看她几眼。
杨天真生气的进了马车,一边进去,一边骂:“果然是有心计,居然用路人的无辜来对我!此人的心计实在是太重了!绝对不可以让他和赵鸿有交流!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定要让他离开赵鸿!”
杨天真这样想着,她虽然人进了马车,可是眼睛一刻都不闲着,不停地看着外头,时时刻刻的,生怕自己错过谢君的一举一动。
谢君进了书院以后就会身边的书童说道:“你从后门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我们走后门。”
书童:“好嘞!还是少爷机智!”
谢君连连点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见这么一个奇葩。
书童听了以后,就到了后面,还去后面转了一圈,在确保没人在后门堵上以后,他回来和谢君道:“少爷,后门没有人。”
谢君收拾手里的书本麻利地和书童从后门离开。
独独留下在前门的杨天真在那条路上堵着。
一直等到天黑的杨天真在马车里道:“我就说这个人心机重!为了一点把柄不留,还就在马车里不出来了!哼!我看他就是对我怕了!”
杨天真就在马车里睡了一晚上,让车夫在门口看着,要是有人出来一定要第一个和她汇报。
车夫看杨天真的眼神,那就是看待智障的眼神。
不过既然已经拿人钱财,他也是听话的说会给杨天真看着。
在第二天早上,杨天真瞪着大眼睛吃着茶馆的早茶盯着对面的书院。
意外地看见谢君从外面往书院走。
“他怎么从外面回去了!”
杨天真嚼着大饼生着气,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所以饿了一晚上的肚子。车夫被主子这么一喊吓了一跳。
“你昨天是不是没有看好?你看他怎么从外面回书院了?”杨天真看见谢君回书院的时候手里的粥也不喝了。直接冲了过去拦住要走的谢君。
谢君被人突然拦住后退了两步。“你……”看清来人。“让让。”
也不等杨天真接下来的话,就直接饶了过去。
杨天真都没有来得及说其他的话谢君就赢把杨天真甩很远了。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谢君听了脚下的步伐一停。缓缓地转过头对杨天真道:“我的尊重只给值得受到尊重的人,对于有些不知道礼貌为何物的人,不需要知道礼貌这个礼仪。”
从一开始杨天真就给谢君一种嚣张,不讲道理,更多的是一种没带脑子的感觉。就这样一个大家出身的小姐,为人处世一点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杨天真看着谢君道:“像你这样的孤家寡人,什么时候对别人有过礼貌了?”
谢君皱着眉头看向杨天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呗。”
谢君深呼吸,不打算继续和杨天真继续吵架他绕过杨天真继续往前走。“你这人命硬的很!克父克母!连你养你多年的夏府最后都被你克没了!”
谢君扪心自问,确实和这个杨天真没有多少的熟悉,但是上来说这么恶毒的话,真的让人很想打她。
所以谢君真的打她了。
还挺狠的……
谢君被书院要求回家思过一个月再来上课。
至于杨天真,那就是站着去的,躺着被送回去的。
再问及原因的时候……谢君怎样也不愿意说,还是书童和夏丞相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赵鸿在知道自己的侧妃被打,心情确实很不爽,但是,这被打的原因,他也只能说一句:“活该。”
“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骂人背地里骂也就算了,还当着面来骂!这不是找打吗?”
杨天真气鼓鼓道:“我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夏家早晚要亡!”
杨天真:“这是命中注定的!”
赵鸿:“明天叫大夫再给你开两副药。”
杨天真:“……”你们都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