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上了神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驴车。

春和上了驴车一颠一颠地出了城。春和看着在前面赶着驴上路的神棍。“我到底是有什么好的?你偏偏要这样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帮助我。”

神棍笑了笑他赶着驴车。“千金难买我高兴,我都说了,我把你治好了以后,随你去哪里,我就是想试试我的手艺有没有出师而已,你真的不用多想。”

春和:“恩。”驴车继续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前面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在马车里的春和渐渐的困了,她靠着车上的柴睡着了。神棍看了眼睡着的春和拿了一块布给春和盖上,这路上的分沙大,平时她也喜欢干净。

夏琴回到府上大概半个月。

杨天真又一次地造访。当时夏琴正在上课,但是杨天真又不愿意走,所以就在院子里等着夏琴下课。

杨天真在院子里坐着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从前面走过去的谢君。

她从院子里追了出去,看着谢君的背影,杨天真歪着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回头。她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在思考着一件事情,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总算是等到了下课的夏琴。

夏琴回到房间里,刚刚坐定喝了一口水,杨天真就从旁边扑了过来。“夏琴,刚刚我看见谢君在你家啊!”

夏琴手微微的愣住,很快又继续的喝水。

杨天真看夏琴并没有多大的表现,她很淡定,所以杨天真也很快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谢君是什么来路吗?”

夏琴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是什么来路?”

夏琴:“他是我爹的同窗故友之子。”

杨天真再问:“那他为什么要来你家住啊?”

夏琴:“这很重要吗?”

杨天真点了点头。“很重要啊!他一户可是一个超级大坏蛋啊!而且为为人孤僻,位高权重,很可怕的。”

夏琴听了这话,心里总是会有些不满,可是并没有说出来。“没有想到,你倒是会看相。”

杨天真听了摇了摇头。“哎呀,反正,这是不可以的,赶快想个办法把他给赶走啊!”看上去,杨天真很着急,谢君对于她来说就好像瘟疫一样地存在。

夏琴看了眼杨天真。“杨天真,你清醒一点。”

杨天真歪头,表示不解。“可是,以后他真的是一个大坏蛋啊!”

夏琴道:“你难道能遇见未来?”

杨天真噤声,立刻否认道:“不能。”

“既然不能,你为什么这么说,况且,现在他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年。说他是位高权重的人,那也太……过分了。”

“可是……我说的都是……”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你能改变吗?一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参透了未来,那有用吗?参透了未来却无法改变未来,那不如不参透,预知结局的感觉,再去进行那个过程,真的很痛苦。”

夏杨天真不明白夏琴的话,她不明白。“那样就可以及时止损啊。”

“止损?”夏琴微微思考了一下。“我不需要。我没有没有什么损失啊。”

“你有,现在的谢君,他就是一个潜在未来的毒瘤,我们想办法杀了他吧!”杨天真非常认真地看着夏琴。

夏琴的心头一跳。“你来我家,找我就是为了来杀人的?”

这么一说,杨天真才回过神道:“那倒不是,我本来是想和你说,想来你这里求学,学习如何绣花,毕竟我又遇见了温初。我要好好地绣花,我以后还是要嫁给他的啊,不然以后被他发现我的绣花基基础很差,那可怎么办?”

夏琴听了:“我不会教人,你不如去找一个绣娘好好地教你。”夏琴直接就拒绝了这请求。

“可是,我当初送了一个一个荷包给温初,我也没有办法啊,你教我,这样我就不会露馅了啊。”

夏琴看着杨天真。“我总是觉得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她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十二岁的孩子不会往这方面想,可夏琴是一个三十岁的灵魂啊。怎么样都会明白这些事情啊。

“我怎么会利用你呢?我就是想要和你学绣花,毕竟我绣的东西真的很丑,所以想让你教教我,这些东西到底应该怎么去弄呢,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现在夏琴已经不在那个小山村了,是在自己的家里。她现在下课结束以后想看看书,练练字,或者在厨房弄点小吃的打发时间。“我相信你啊,可是我不会教人。”

杨天真听了这话,就是有些生气。“你怎么可能会不会怎么弄呢?你弄得那么好看,你教教我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夏琴突然觉得杨天真有点儿绑架他人言行的样子。“我就是不会教人,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绣。明敏是拿走我的荷包去送人,然后骗人说是你自己绣的,现在转头又来麻烦我,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是在你这里吗?”

杨天真听着皱眉,非常生气。“这些我不是不会吗?况且我都说了我要来学习怎么弄了,你现在还在这里愿望我,我真的是很伤心啊。况且当时我和温初认识的时间那么短,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他啊,我就想着来你这里学些学习,难道我也有错吗?”

夏琴耸肩。“这并没有错,错的是没有和他说实话,而是要来我这里学习继续欺骗他,你要是当时和他实话实说又能怎么样呢?”

杨天真听了非常生气地说道:“这个怎么可以实话实说呢!他送我这样一件东西,之后我送一件东西给他,和他说,这个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我没有东西送给你了,那样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吗?”即使是现在这样了,杨天真还是要她的那个面子。

可是在夏琴的眼里,这所谓的面子不过是一个遮羞布。

“你和他实话实说又能怎么样?你又不会缺少什么,对于你来说,未来的路还长,你和他说实话,你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只要在这里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你何必要因为这些事情在这里担忧呢?要是你还是想要继续这样的欺骗,那么以后你的日子过的一定非常的辛苦。”

杨天真听了夏琴的话非常地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就是想让你教教我,你在这里说教我算什么?我爹娘都没有这样严重地说叫我,你要是不教就算了!”

杨天真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来是打算离开这里。

夏琴也没有打算挽留。站起来的杨天真立在原地看着坐在木椅上的夏琴愣了好一会儿。“你!”

夏琴:“我什么?”

“你这人情商实在是太低了。以后你早晚会因为你的不懂人情世故,最后被人抨击的体无完肤。”

夏琴听了。“对啊,是会有那一天的,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过的还很好,希望你能就看见我被人抨击的那一天。”

杨天真疾步走到了大门口。她刚刚走到大门口突然就停下来,回头看了眼夏琴。“我说的是真的,谢君真的不是好人,以后他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坏蛋。”

夏琴:“恩。”

她不知杨天真是从哪里得到的,不过夏琴回忆前世的那些日子,谢君一直都低调,即使他后来入了仕途,他的政绩一直都是非常的优秀,后来一步步回京,成为里赵继明的政敌,那些都是后话了,可是对于他们其他的什么传闻,可就不知道消息了。

杨天真走了很久,一旁的冬梅看上前主动地把刚刚杨天真喝茶留下的杯盏全部都给收拾了,并且待下去。

秋雨又给夏琴切了一杯车。“小姐,我怎么总是觉得这杨天真姑娘好像能看见未来一样,让人觉得瘆得慌啊。”

夏琴听了。“这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单纯的的不喜欢她。”

“小姐,前几日,我在集市上买了点东西,意外地看见了莲小姐。”

夏琴听了,眉头微微地皱了下。“你在集市上看见了她?”

秋雨点了点头。

“还有谁?”

秋雨想了想:“还有一个人,奴婢也不认识。没有见过。”

夏琴想了想。“我记得有一户姓母的大家入主京城,现在的平衡被打破,很快我们应该就能吃到姐姐的喜宴了。”

秋雨:“恩?小姐,我突然觉得您也有点恐怖。”

夏琴笑了笑。“这天下恐怖的人多了去了。他们除了能遇见未来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我们只要把我们当下的日子过好就够了。”

听了夏琴的这一番话,夏琴也是豁然开朗,对于刚刚杨天真的话,秋雨小声地问夏琴。“小姐,您怕谢公子变成那种人?”

夏琴看了眼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只飞鸟。远处有一片黑云往这边慢慢地偏移,这是快要下雨了。

“不怕,现在弟弟年纪还小,爹现在年轻力壮。况且,在我家住的这段时间,相府待他也不薄,他怎样也不可能对待我们怎样,你说是不是?”

秋雨听着觉得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况且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说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