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被雷火老祖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修行界中人人都对自己的功法,扫帚自珍,即使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也往往是藏着掖着,许多上古遗留下的功法就这般穿着穿着也没有了本来的模样,甚至是直接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古言:法不可轻传!
一些强者在此临死前,都会设下一系列的考验,去挑选适合自己的传人,越是强大的人物设置的标准往往也愈高,许多前来试炼的弟子趋之若鹜,结果却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得到传承,剩下的一些人甚至会丢失性命。
可是雷火老祖却不是这么想,只要能来到自己的秘境中,就算是有缘人,自己的功法和一些遗留之物,也应当传给他们,显得颇有些随心所欲!
穆云心中却是有些疑惑:雷火老祖看上去也是心善之人,要是一些大奸大恶之人,一不小心也闯过了外面的雷火大阵,难道你也将圣心诀和那些珍贵的丹药给他们吗?
要知道历史上一些恶贯满盈之人,在弱小时还不显露什么,一旦拥有了强决的力量,往往内心控制不住欲望,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前世穆云还是云华真君时,就听闻恶龙山的遗迹被一个普通人夺取。本来还不觉什么,之后手下的人请求他除去一个魔头,那人用活人献祭,已经是元婴境界的大能,云华真君到场了解情况后发现那人正是夺得恶龙山遗迹的凡人,只是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只有不断的杀戮。
废了好大工夫,云华真君才在四大宗门的配合下杀了那人。
猛地,穆云拍拍自己的额头,心道:“雷火老混蛋选择传人的标准不是越低越好吗?我也是糊涂了,现在就我们几人在这,他东西不给我们又能给谁?”
“我一个糟老头子又没有什么东西,就是将这些东西留给他们又能如何?要是他们拿我的东西出去作恶,以后自然会有其他人去整治他们。”雷火老祖随意地说道,似乎真对传人如何不关心。
“是是是,您老说的对,是我小家子气了。”脑海中穆云回应着,也不管自己实际比雷火老祖还要大上几分,“不要脸”的嬉笑着。
“穆云,我们就这样随意的打开棺木,要是其中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那该怎么办?”
陈富贵看着穆云,脸色有些不太好,虽然相信暮云不会害自己,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就这般让自己以身试险,未免有些不讲情谊。
“无妨,这里面只有一部功法,甚至整个秘境中也只有外面的那些妖兽和雷火大阵,没什么危险的!”
穆云也知晓陈富贵的担忧,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这般轻易就将小命放在别人的手中。
“一部功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姬妃和霍天等人也纷纷看过来,心中皆是一惊。
皇极城和黑岩城中,最顶尖的强者也就是脱胎期巅峰的人物,对于他们来说,一会脱胎境的药师,就是两大城加起来也是请不动的人物,这种人物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会奉为坐上宾!
现在就在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坟墓中,穆云却是熟悉无比,信誓旦旦的说这座墓中没有什么危险这样大家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穆云就是这座遗迹的主人一般!
事实上他们也算是猜对了大半,穆云虽然不是这座遗迹的主人,但是遗迹的主人却是在穆云身边。
“相信我就是。”穆云也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思量着什么。
陈富贵看着石壁上恶鬼的画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但是想到穆云一直创造的奇迹,咬了咬牙还是一步步缓慢上前。
“少爷!”
雅儿也有些奇怪,少爷平时也是个谨慎的人,陈富贵和少爷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不知一位脱胎境的强者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是能让皇极城和黑岩城两大城的人对雷火老祖的遗迹这么关心,甚至派遣出了最精英的后辈,雅儿也能想象的出,雷火老祖的实力是有多么强悍。
可是现在自己的少爷竟然对于这般强者所留下的遗迹,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甚至直接将他的棺木挪开,要是棺木中真的有什么危险,岂不是要至陈富贵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对于陈富贵,虽然雅儿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陈富贵也是十分照顾雅儿的,自然也不希望陈富贵以身犯险。
“唉,本想省些力气,还是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穆云见雅儿和陈富贵都有些犹豫,心中不免有些叹息。
自己和周彤那般周璇,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和肉身力量,还没来得及恢复许多,只想省些力气所以才让陈富贵上前,对于雷火老祖,穆云,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自己随时可以覆灭他的灵魂,雷火老祖当然也知晓,留下神识自然是希望能够再活一世,再说穆云见雷火老祖也不像那种大奸大恶之辈。
“不不,还是我来吧!”陈富贵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穆云说棺中有一部顶尖功法,自然是有把握的,只是自己或许不知道其中的由来,所以才会犹豫片刻。
“那我就,上前打开了?”
陈富贵搓了搓手,能让穆云这等妖孽都说是顶尖功法,那这部功法一定非比寻常,自己和雅儿等人,穆云定然不会吝啬。
到时自己也能得到其中的功法,那时就是未来成为一名脱胎境的大人物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自己就是跺跺脚也是黑岩城抖三抖的人了!
陈富贵心中有些激动的想着,一双厚重的手已经贴上了石棺上的冰冷了。
“喝!”
陈富贵两臂的肌肉坟起,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来。一位炼体期颠峰的武修力气可是不容小视,就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块,也是能举起来。
“你们来帮忙啊!我一个人举不起来。”
陈富贵的脸都开始有些憋的有些红了!两臂紧紧的举着石棺的外壁,可是棺面却是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大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