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向周安、小张要了点,凑够了三千,说:“老奎,没什么别的意思,这点钱你拿着,你帮我们做事,那肯定会耽误上班,拿着吧。”

老奎呆了呆,笑了笑,伸手拿下,说:“行吧,我也不和你客气,收下了。”

此事说好了,我和周安也该走了,还有事儿呢。

出了门,走了不远,老奎在后边唤住了我,道:“许哥,常来喝酒,其实……我不恨你了,这些年想通了,你是对的,在我牢里时,谢谢你的照顾。”

我挥了挥手,说好了,过去了,不提了。

第十七页。

告别了老奎,小张一边开车门,笑了笑,服气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太会装了,差点连我也骗了,还以为忘了正事儿呢。”

我上了车,说小子,学着点,这里边的学问多了去,不然带上你干嘛?

“知道不?有些事不可说破,如果你要开门见山的去问,人家不一定会告诉你呢,指不定给你来个冷脸。”老周乐呵道。

小张点了下头,说我懂了点儿,那个老奎一定猜到找他有事儿,所以找你们喝酒,看看你们给他面子不。

“你才知道么?不然我喝那么多干嘛,现在还难受呢。”周安白了小张一样。

小张笑了笑,说这不知道了么,不过咱给了他三千多,未免太多了吧?再说他也没开口要,是不是有点儿多此一举了。

“这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奎有重新来过的决心,咱帮衬一下也不算什么,何况我们有事儿相求呢。”我一边开车,一边道。

周安也点头,对小张道:“小子,你信不信?我们给了老奎钱,这个老小子肯定会很上道,不用我们说什么,一定为我们认真查一下什么线索,指定不会有所保留。”

“好吧,我信。”小张服气道。

事实上,我也不指望一个老奎会破案,只要提供一点点线索就好,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下午呢,我们又继续去查鱼白的身份,不过工作量实在太大,没有定性的线索,所以一无所获。

晚上八点,我们回到了大院,汇报了一下情况。

秦队一筹莫展,说这事儿惊动了市领导,指不定传遍了全国,压历很大啊。

我和周安对视了一眼,这也是没辙的事儿,俗话说坏事传千里,怎么可能压得住。

“别的组有消息没?”我问了一句。

刚说呢,章远、曹达等回来了,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道:“不行,没信儿,那儿一带有监控死角,不知男人去了哪儿。”

哦,好吧。

这边聊了一下,似乎只有拆弹小组有点儿情况,摸清了炸弹,而后列出了一张单子,上边是一些制作炸弹的材料。

周安看了一会,而后拿笔也抄了一份。

“队了,秦队,‘鱼儿’没来信儿么?”章大队坐在椅子上,开口问了一句。

秦队摇了下头,说:“好了,大家也挺累了,早点儿休息吧,今儿我值班。”

大家也没说什么,各自出去了。

临进各屋时,王蕾‘瞪’了过来,对我和周安道:“你们两个老家伙,把小孩给看住了。”

小张一听,慌的先进去了。

周安在一边打趣了一句:“小蕾啊,下次方便时说一声,周哥给你把门,不会有人进去。”

“你个臭不要脸,给我一边去。”王蕾‘哼’了一声,回屋去了,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一个个回屋了。

躺在炕上,我们聊了几句,而后就睡了。

……

一大早,我们出发了,目前也只有去调查‘鱼白’的身份,希望尽快查到一些什么线索。

上午十点时,我们刚从一所大学出来,秦队来电了,道:“‘鱼儿’吐泡了。”

当下,我们立马赶了回去,在人齐了以后,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局长也在,表示会参与行动,而廖局与L市公安局长也会来。

“人齐了吧?我来给大家说一下情况,不久之前,‘鱼儿’提出了要求,与我们猜测的一样,还惦记着一百万。”秦队说道。

曹达问道:“与之前一样,在某个地儿安放炸弹来威胁么?”

“嗯,是的,时间一样,下午六点半,但没说在哪儿。”秦队又说道。

王蕾开口,说那还想什么,‘鱼儿’会派新的‘鱼白’来取钱,我们只有挂‘鱼白’的外线了。

说完,王蕾看了我一眼。

这个观念是我之前的观念,不论之前或是现在,似乎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点头,同意。

“对了,另外派人在警局周围布控一下,万一……昨儿的男人会再拆除炸弹呢。”周安也同意,不过多想了一个点。

局长点头,说行。

之后安排了一下,依然是我们一些老同志,曹达、孟军负责与‘鱼白’接头,局长、周安负责挂线,而我们暗中待命。

下午,廖局与L市的公安局长也来了,对下午的行动很重视,表示会到现场。

一切准备就绪。

在焦灼的等待中,‘鱼儿’在五点多时来电了,说了一个地儿,让我们有一些意外,选择接头的地儿不是人多的地方,而是之前的废弃工厂。

地儿偏僻,但‘鱼儿’也警告了,在人多的地儿安放了炸弹,一旦发现我们有所行动,‘鱼儿’表示会按下引爆装置。

局势不容乐观。

不过不论如何,我们只有行动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鱼儿’吞了一百万,然后不管不顾吧?

好了,出发。

这会是下午,天色未暗,所以人不宜过多,曹达、孟军开有一辆车,我与秦队在后座位上。

局长、周安又在后一些,与廖局等待在一起,等待消息。

当驱车来到废弃工厂附近,我们见到了一辆面包车,与之前见过的几乎一样。

这时从面包车上下来两人,不免有些意外,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两人戴有面罩墨镜,看不清样子。

“我们下去了。”曹达说了一声,与孟军下车。

我和秦队在车内,透过车窗观望,看着前边的四人,听着耳麦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