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那一百万可是国家的钱?这个损失谁来承担,而且银行提供帮助,目的是让我们尽早破案。”曹达反对道。“再说了,如果我们妥协,‘鱼儿’再提出过分的要求,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答应?”

我承认,曹达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不去苟同,也不去反对。

说白一些,我的想法有点儿保守,日后寻破案时机,这样一来最大可能的降低伤亡。

当然了,曹达的认为也不无道理,虽有点儿一意孤行的味道,但他的考虑也是对的,不论是国家或是个人,没有义务损失一百万来满足别人的欲望。

这时孟军等几个同志纷纷表态,表示赞同曹达的观点,认为有必要行动,尽快计划好可实施的方案。

秦队沉默了一会,看向了王蕾,问道:“小蕾,你是什么态度?”

“哦,我啊。”王蕾看了一眼曹达,又看了一眼我,说:“不知道,老许的方法有点儿被动,但是最妥的一个法子,而老曹的观点有点儿激进,可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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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说了几句,秦队有点儿无语了,打断道:“好了,好了,我没让你分析,在问你什么态度?”

王蕾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所以听大家的吧。

这么一来,大多数人是同意曹达的观点,认为不可与罪犯妥协,势必在‘鱼白’拿钱时一举拿下。

“老许,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秦队看向了我,一伙人否定了我的观点,可能怕我有情绪。

我摇了下头,说大家决定了,那就按老曹的来,我会配合,捉拿罪犯。

“嗯,行,那我们来计划一下。”秦队道。

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几套方案出来了,这是基于不知场合、不知时间的几套方案。

A方案:我们身穿便衣,混入人群中,‘鱼白’一旦出现,确定目标之后,寻找机会将其就地拿下。

B方案:如果有某种因素导致我们无法迅速拿下‘鱼白’,我们要缓一下,根据某种因素视情况而定,之后寻找有利时机抓捕罪犯。

C方案:我们确定不了目标是几个,也排除不了潜在的威胁,抓捕行动暂停,以跟踪为目的。

说白一些,老曹的观点为主,我的观点为辅。

我没什么心里不平衡,大家为了办案,观点不同而已,只要可以破案就行。

“对了,有一点大家要切记,我们面对的‘鱼儿’可能藏有炸弹,也就是说此次行动有一定危险,所以全员要配发实弹,一旦有潜在的危险,威胁到群众或是我们,可就地击毙罪犯。”秦队道。

这一点无可厚非,不然等死更多的人吗?

计划妥当了,全员处于一级警戒状态,因为我们不知对方会何时又来信儿。

开完会以后,周安拍了拍我,说:“老许,别介意,老秦、老曹也是破案心切。”

我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为这事儿多想,巴不得老曹是对的,尽早破案。

一边的小张走了过来,说:“老许,我是你的部下,但说一句不该说的,曹组的观点会好一些吧?他的担忧不无道理,罪犯太嚣张,如果我们不与正面交锋,再提出要一百万或是更多,谁来承担?”

我没说什么,这事儿没有较真的必要,观念不同而已。

一旁的周安见我不吭声,叫了一下小张,问道:“我问你,一百万可以买一条人命吗?”

小张摇头,说这不是钱的事儿啊,人命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

“是啊,你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不明白老许的意思呢?”周安道。“一旦行动失败,谁知道罪犯会干些什么事儿?这个谁来保证,你、我或是秦队?”周安问道。

小张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已经在布控,抓住罪犯就好,不是吗?

“错,我们不仅是要抓住罪犯,还是要安全的抓住罪犯,懂吗?”周安认真道。

“这一起案件与以往的勒索案不一样,我们完全处于被动,不知罪犯会何时出现,在哪儿出现。因此许多未知的后果也不是我们不得而知的一点。”

“老许的观点虽然墨守成规,但他考虑的是群众的安全,而你们的考虑点不一样,一个是一百万现金,另一个是罪犯。”

“一百万损失了,那不过是一个数字,可要有人死了,那可就是一条人命。”

周安道。

好一会,小张‘哦’了一声,说我想太简单了,可总要有一个办法吧?

说真的,知我心意者莫过于周安了,他道出了我的担忧,所以我不敢与暗中的‘鱼儿’刚正面。

我吐了一口气,说:“希望吧,祈祷抓捕行动顺利,而我们面对的罪犯也不是大恶之人。”

唉,不是我太胆小,也不是怕死,而是线索太少,少到几乎没有,我们完全的处于被动,压根不知该干些什么。

以往的勒索案,歹徒会有针对性的提出要求,比如时间、地点等,也会专挑一些富翁下手,从而给我们提前布控的机会,这一次截然不同,无从下手。

这边计划好了,我们也在焦灼中等待,然而一下午过去了,‘鱼儿’没有一点信儿。

“不会是恶作剧吧?”美红猜测了一句。“那个人知道游乐场发生了爆炸,于是趁此来了一个恶作剧。”

周安否定,说可能性极小,那边有请专业人士排查了一下,排除设备故障,而我们的人也有勘察现场,断定有人在摩天轮上安置了定时炸弹,即便昨儿的人有恶作剧的嫌疑,那也无法否定有人安置定时炸弹。

是啊,的确如此。

下午五点多一些,秦队又召集了一个会议,道:“市局传来消息,在半个月以前,L市也发生过爆炸案,一共有两起,三人死亡,三十五人受伤,其中有一个终身残疾。”

曹达追问:“啥意思?不会说L市的爆炸案与昨儿的爆炸案属于一个性质吧?”

“嗯,有很大可能性,L市发生了一起爆炸,之后有人一样给警局打了勒索电话,声称要一百万。”秦队道。

我忙起身,问:“然后呢?”

秦队刚张了张嘴,有个同志跑了过来,也不顾我们在开会,急道:“打来了,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