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和冷斯城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感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可是天不遂人愿,两人同时被电话铃声惊醒。
夏明珠率先反应了过来,她轻轻的推开冷斯城,拿起口袋里的电话准备接通,但是却被冷斯城一把抢了过去,直接关机。
“冷斯城,你到底要干嘛?打我电话肯定是公司的人,快把手机还我。”
夏明珠着急的叫着,一看他将自己的手机关机就彻底急了。
在谈判的场合居然被他公然带走,一行人肯定已经告诉了Josen,这下该怎么和Josen解释。
“这段时间你就住这,手机暂时没收。”
冷斯城正大光明的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转身准备出去。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住你这?”
夏明珠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冷斯城大惑不解的问着,该不会是要软禁自己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在我没弄清楚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冷斯城说完就开门离开了,并和刘管家打招呼拔掉家里的电话线,派人看好夏明珠,不准她离开冷宅半步。
他不相信在自己公司处于危难的时候,夏明珠却作为约瑟夫谈判代表是一种巧合,但他又实在想不通Josen是何用意。
夏明珠颓废的坐在床上,搞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冷斯城居然会毫无理由的囚禁自己,事情还没做好,就将一切都搞砸了。
“该死。”
她气愤的捶着枕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为自己也为如今的冷斯城。
就这样,夏明珠被冷斯城拘禁在了冷宅,和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虽然焦躁,但是每天被看的死死的,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跑。
她原本还想着回帝都的第二天找个时间和夏母报平安,谁知道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法打,还好回来之前已经告知公事出差7-10天,不然出去几天毫无音信,以夏母如今谨慎小心的性子,恐怕离报警也不远了。
另夏明珠无法预料的是,在当天的谈判现场,夏景年也看到了她,但是由于被冷斯城扛走,一路上只顾着挣扎,没注意到夏景年,不然也不会那样毫无防备,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夏景年当时看到谈判代表是夏明珠的时候,内心无比气愤和惶恐。
他怕夏明珠借这次招标,伺机报复,甚至夺走自己夏氏的领导权。
由于上次和作案的得标耗费过大,夏氏的流动资金远远不足以支撑,再加上冷氏的全方位围追堵截,就在濒临破产的时候,夏莜莜居然带回了奎安的老总,成功拿到大量融资。
虽然其中条件苛刻,要求自此以后夏氏依附于奎安,而手中的股份也被瓜分了大半,但是总比被冷氏就这样打败好。
原本以为这次约瑟夫的再次招标,会是很好的契机,夏氏和奎安联手,再加上奎安和约瑟夫已有和作过的经历,在认同度上自然比新公司来得强,但是谁曾想派来的招标带队居然是夏明珠。
就在夏景年焦躁之际,奎安总裁史徽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奎安共同商议。
夏景年丝毫不敢违背,但是知道这次去宴无好宴,史徽必然是得知自己和夏明珠的父女关系,想要施压于自己。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夏景年如期到了奎安的总裁办公室,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脸惬意的史徽。
“来了,坐。”
史徽虽然平静无波的招呼着他,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低压。
“听莜莜说这次约瑟夫带队的是你和前妻的女儿?”
史徽泡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我也没想到那个死丫头怎么会在德国攀上了约瑟夫集团的人。”
夏景年一脸谨慎的回答,眼神不时瞟向史徽,观察他的反应。
“很好。”
史徽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着。
“那这次夏氏中标应该毫无悬念了。”
这句话听在夏景年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猛的抬起头,惊诧的睁大眼睛看着史徽,想要知道会不会只是一句玩笑话。
“怎么,被吓到了?这次夏氏必须势在必得。”
史徽郑重的重申着,丝毫不给夏景年退缩的机会。
夏景年心中大为不解,如果说奎安想要拿到这次合作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为什么想要让夏氏务必拿下呢。
“史总,奎安拿下不是更好吗?”
夏景年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
“你懂什么,想想他冷斯城被一个快倒闭的夏氏打败,如果你是股民,你认为冷氏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史徽说完,笑得一脸奸诈。
如果是奎安拿到和作案固然会让公司更上一层楼,但是冷氏被奎安打败,一点都不稀奇,这些年来,两家财团不停的争斗,一时的胜负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丝毫没有冲击力。
倘若这次换成二流的夏氏打败冷氏,才会让广大股民更加丧失信心,也更加确信冷氏已经翻身无望,到时候股价大跌,倒要看看冷斯城还有什么通天本事来救场。
夏景年听了史徽的一番话,恍然大悟,心中无不感叹此人的老谋深算,但是真要拿下这次的和作案,却绝非易事。
史徽看出了夏景年的迟疑和为难,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夏氏能拿下这次的和作案,你转让的股份我会如数赠给莜莜,倘若失败的话,我不知道会不会一时情绪失控拿你夏氏第一个开刀。”
说完,甚为满意的看到夏景年苍白着一张脸,端茶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知道畏惧就好,有了畏惧就有了服从。
夏景年坐在沙发上,脸如死灰,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他知道史徽向来心狠手辣,说到做到,即使对于莜莜有几分喜欢,但还远远到不了庇佑夏氏的地步。
“回去吧,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话。”
达到目的后,史徽难得在多费口舌,直接赶人。
对于夏景年,他向来有些不屑,不过是一个依靠女人上位的男人,还想跟自己谈条件,简直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