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静言点头,他早就猜到了,不过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居然公然行凶。

姜侨低头不语,忽然头顶上一只大手拂过,霍静言撩起她的发丝,对她绽出一抹笑容,“你有什么计划?”

“假消息!引蛇出洞!”

姜侨抿唇,和霍静言相视一笑,两人心中默契十足。

霍静言拍拍她的手,姜侨会意,起身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沉,特意从后门出去,绕开那群记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六点了,梅朵她们正在吃饭,见到姜侨,两人俱是一怔!

“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你没事吧?”

“阿言呢?他好点了没?”

梅朵和霍母不约而同发声,问话的重点却不同,姜侨摇头,“没事,我回来看看孩子,顺便洗澡,阿言醒了,医生说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姜侨一口气说完,刚想抱过孩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还是算了。

先洗澡再说。

两个多月的宝宝除了吃就是睡,有姜侨提前准备的母乳,小家伙倒也没吵闹。

喂完孩子,姜侨找到梅朵,这两天正是关键时期,她有事情要交代。

“梅朵,我有事跟你说,霍夫人,你也来吧!”

这件事情关系到霍静言,霍母有权知道。

两人见姜侨这么严肃,心里也发怵,霍母更是紧张到手脚冰凉,生怕霍静言出了什么事。

姜侨的卧室,三人促膝而坐,姜侨开口:“昨夜阿言遇刺你们都知道了吧,幸好无恙,今天我去看他的时候阿言的状态还不错,我跟阿言商量了,我会对外宣称他身受重伤,为的是引蛇出洞,让那些人不死心再次出来!”

“那……那阿言不会有危险吧?你看看昨晚的情况多险,连你都差点没命,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些人万一疯狂反击,你一个人可撑不住啊!”

霍母头一次对姜侨另眼相看,这个样子的她倒是让姜侨有点意外。

“没事,我让谭林都部署好,不会有事的,到时候还需要你们出面帮我演戏,我也会跟律师联系。”

姜侨压低声音跟霍母还有梅朵商量,一边的宝宝睡的香甜,忙完这些,她还要赶去医院,可是霍母怎么都不肯让她出去,说是外面不安全。

无奈,她只能让谭林将手机视频对准霍静言,自己盯着屏幕,在家里看护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姜侨就带着霍母和梅朵出门了,身后跟着一群记者。

走到门口时,姜侨下意识看了一眼垃圾桶,梅朵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姜侨回神:“没什么,我们走吧!”

怀里抱着孩子,几个人分别上了车,一路疾驰开往医院。

记者真的是很敬业,一大早就守在这里,看样子一整夜都没回去,昨夜姜侨已经通过微博发布了消息,所以现在门口的记者比起昨天晚上更加多,看到姜侨等人下车立马围了过去,姜侨迅速将包巾盖好,不让孩子的脸露出来,保镖组成人墙将他们拦在身前。

“请问霍静言伤重是否属实?那晚的刺杀他伤在哪里?”

“霍夫人,麻烦透露一下,霍静言受伤是否是辰溪南所为,姜侨在这件事当中是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姜侨,你跟霍静言的关系是否导致辰溪南痛下杀手?”

“有传霍静言在卧底事件中包庇自己人,姜侨是不是暗夜的余党呢?因为回归正常生活连累霍静言被受伤?”

刚站好,一个个犀利的问题就抛了出来,姜侨脸色十分难看,霍母挺身而出,“首先,我儿霍静言确实受伤严重,是被什么人刺伤的你们可以问警察,其次,姜侨是霍家的人,为了打击暗夜做了这么多牺牲,你们谁也没有资格质疑她!以后我想说的是,即便阿言有个三长两短,霍家也不会倒!这个孩子就是霍家的继承人!”

霍母的三句话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只有不断响起的咔嚓声,姜侨和霍母并肩而立,两个女人撑起霍家,谁也没有资格给霍家抹黑。

姜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颤动,她没想到霍母会公开挺她,更没想到会让这个孩子继承。虽然是演戏,但是不得不说霍母的戏演得真好。

姜侨清清嗓子补充道:“我知道,不光是你们,就连某些组织也认为我是双面间谍,但我姜侨以姜家家族名誉起誓,我是个尽职尽责的卧底,完成任务后我和我的家人没有受到应有的保护反而面对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有人不管,那就别怪我用粗暴手段了!”

她的这番话是对霍静言的上级说的,霍静言出事到现在,那些人都不露面,现在的安保都是靠他们自己,而辰溪南的下落追踪也是霍氏的人在做,这些人安坐高台,只看结果的态度让姜侨十分不爽。

话刚落尽,姜侨约好的律师来了,保镖拨开人群将律师带了进去,一行人步履匆匆离去,留下记者无尽遐想。

“那不是张律师吗?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还打过不少遗产继承案呢!难道霍静言真的不行了?”

“我看像,不过做好万全准备也是应该的,毕竟霍静言伤势严重,不过姜侨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

“管她说给谁听的,只要我们如实报道就可以了!”

一群人窝在一起不肯离去,张律师的出现无疑让他们嗅到了紧张感,霍静言是真的不行了。

不然霍家也不会找律师过来。

这一切都被辰溪南尽收眼底,此时的他窝在休息室里,这两天他借口不舒服请假,由手下外出打探消息,结果却看见霍静言伤重的消息,他不仅蹙眉。

“南哥,是黑鹰的人,不过我听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得没得手暂时不知道。”

手下在一边提醒辰溪南,他并未说话,心里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