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翻出来!”
气急的霍静言满脸暴怒,他早就猜到辰溪南会来,里外都布置了人手,可是百密一疏,还是被他钻了空子,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车辆追到这里,霍静言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障眼法,他们早就跑了。
侨侨,你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你的下落!
霍静言担心不已,都两个小时了,姜侨要是再不报警,辰溪南就真的可能将他们带出境,等到出了国再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辰溪南压根就没想过要带她出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目标太大,他不会蠢到自己暴露,所以躲在这里刚好。
因为带着孩子,姜侨也没想过要逃,况且还没搞清楚真相,她是不会离开的。
一夜过去两人相安无事,姜侨打开电视,晨间新闻中并没有她的消息,估计是被霍静言压住了不敢公开。
“侨侨,这两天不要出去,等我都安排好再让你们母子换个舒适的地方。”
辰溪南面对她尽显温柔,姜侨转身微微一笑,“没关系,有你在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姜侨面露难色,“不过宝宝定期就要去检查身体,你确定他们不会发现吗?”
辰溪南闻言也有点犯难,小孩子的检查周期是固定的,最慢也是三个月一次,霍静言怎么可能想不到?
“这个我再想想,不行就让医生上门,你放心,不会让宝宝有事的。”
辰溪南老半天才发话,姜侨也不再争辩,这个时候她不能跟辰溪南硬来,不然真的会被他怀疑的。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太小,辰溪南并没有看出来,不过姜侨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侨侨,今明两天我出去有事要办,你尽量不要出去,记得等我!”
辰溪南走近她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姜侨这才发觉辰溪南穿戴整齐,手里还拎着个手提箱,她不由得噘嘴,“才见面就走,辰溪南,你的任务比我跟孩子还重要吗?”
辰溪南捏捏她的脸蛋,心里一紧,“等我,两天后我就回来!”
他也舍不得姜侨,但是这件事不办,他的心里始终有个结。
恋恋不舍地看着姜侨,辰溪南狠心转身走了出去,同时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对着姜侨一鞠躬,“夫人,这两天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
这就是辰溪南替她准备的保镖,姜侨点点头,转身回到房里看孩子,说是不能出去,实际上根本不能出去,这一点姜侨很清楚。
一整天,姜侨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守在电视机前,表面上是为了打发时间,实际上是为了看消息,只是一天下来,根本没有任何可用的,直到晚上,姜侨才在电视里看到令人震惊的消息。
“下午五点,老城区一家隐蔽赌场无故发生爆炸,死伤人数正在统计中……”
老城区的赌场?
姜侨蹙眉,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地方自己好像去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事。
“夫人,您该休息了,电视看多了不好。”
背后的男人突然出声,姜侨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回头看了看他,问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南哥的事情我们不过问,夫人想知道的话可以等他回来自己亲自问。”
他的话挑不出错来,姜侨也知道自己跟他问什么都不会有答案的,不过还有一点,她希望能有个手机,可是看着男人的脸她也知道这会跟他要手机不切实际。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叹了一口气,姜侨关了电视回房,刚好宝宝醒来,给他洗澡按摩喂奶,折腾了两个小时才睡着。
重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暗道:霍静言,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这间房子,这个人,即便是近距离接触,我的心里想到的还是你,真是见鬼了!
她郁闷地锤了一下床,只听见床下一声轻微的啪嗒声,她立马坐直了身体!
什么东西!
姜侨轻手轻脚下床,先是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外面的人没有注意到她,而后才回到床边,拿着小夜灯掀开床单看过去。
黑乎乎的床底下什么都没有,她整个人反过来用脚支撑着身体挪到床板下,用手摸索着床板,终于让她发现了下面的端倪。
手指触到的地方是个微微的突起,表面很平滑,姜侨很用力将那块突起一扯,撕啦一声吓了她一跳!
姜侨赶紧停手,屏住呼吸听着外面,过了好一会也没动静,这才继续。
等到东西的外包装都扯开了,她才发现这是个牛皮纸包装的扁平盒子。用力将盒子拽出来,姜侨长舒一口气,刚要起来,门口响起脚步声,她赶紧出来,将盒子随手塞到床下,紧跟着扑倒床上睡在孩子身边。
“夫人,南哥的电话。”
门口的声音让姜侨提起的心掉落下去,她穿着拖鞋开门,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拿过手机贴在耳边,反手将门带上,站在门口听着辰溪南略带歉疚的声音。
“侨侨,听他们说你今天看了一天的电视,对不起,我会提前结束行程明天一早尽量赶回来。”
“不用担心,你忙你的,我会照顾自己的,反正也没什么事,看电视打发时间。对了,今天我看见电视上说老城区的赌场,我觉得有点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记忆力变差了。”
闻言辰溪南讪笑道:“是有这么一说,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会尽可能赶回来看你的。”
姜侨轻轻嗯了一声,挂上电话转身房,锁好门之后立马来到床边找出那个盒子。
这间房是乔筱江的,这东东藏得这么隐蔽,估计也是她的吧?
姜侨不太确定地打开的,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这、这里面居然是封信,而且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自己写的!
姜侨突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此时坐在这张陌生的床上,看着自己写的信,她突然觉得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