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姜侨睡的很舒心,再过几天就是婚礼,方歌一直都没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辰溪南有意为之,就是不让她露面。
姜侨也不问,反正到了那一天她一定会出席的,不然暗夜的人也会怀疑,辰溪南是绝对不会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女人翻了个身,揉揉心口,刚开始侧身睡压着心脏有点不习惯,常常觉得压抑,不过为了孩子怎么难受都忍了。
“砰砰砰!”
突然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随后头皮发麻,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扭头一看,梅朵不在,她都不知道梅朵是几时起来的。
女人赶紧起身拉开窗帘,眼前突然出现的光亮让她本能的眯起眼睛,当看清窗外的情景不禁蹙眉。
辰溪南是真的大胆,这是别墅,即便地处偏远,可也是法治社会,这一大早的,红炎居然就在这里练枪,确切地说是那种经过改良的枪支,设计出来的是钢珠,打到地上滚到一边,而她刚才听见的砰砰声,赫然是一个个的玻璃瓶。
红炎抬头,看了看姜侨,嘴角微微上扬,还在枪口处吹了吹,冲她挑眉,好像在挑衅她。
姜侨刷一声将创建重新拉上,洗漱下楼,梅朵立在辰溪南身边,听见声音抬头,姜侨吓了一跳!
“梅朵,你的脸怎么了!”
梅朵整张脸红肿着,姜侨走进了才发现,她的手上还有水泡!
“不懂事的佣人就该好好教训,你跟我是夫妻,却跟个佣人同床,你说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
辰溪南仔细地将黄油抹在面包上,刀口时不时在面包片上擦拭着,闪过一道寒光。
姜侨吩咐她去擦药,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泼过去!
“我告诉你,我跟你一天没结婚就一天不是夫妻,你少动我的人,从今天开始,梅朵的工资我自己付,除了她我谁也不信任,辰溪南,你要想我答应结婚就给我收敛一点,不然我豁出去都要在婚礼上让你难堪!”
姜侨放出狠话,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四目对视丝毫不惧。
“哐当!”
刀具掉在盘子上发出一声脆响,男人冷笑,“可以啊,梅朵是你的人,你这么维护她倒是提醒了我,在婚礼开始前你不会再见到她,除非你乖乖配合我,不然我就把她扔进江里喂鱼!”
“红炎!”他扬声高喊,红炎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起丝寒气。
“去把梅朵带下去,婚礼结束后再放了她,这期间你亲自负责她的安全,出了事我为你是问!”
红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姜侨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坐下来生闷气。
“孕妇不宜生气,辰少,适当让她出去散散心吧,照这么下去我怕她的情绪会影响胎儿。”
看见姜侨愠怒的脸,红炎突然建议。辰溪南睨了姜侨一眼,看她的角色确实不好,双手一摊表示同意,而后扯下自己的餐巾扔在桌上,“你看好她就行。”
看这样子辰溪南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脾气,对于姜侨他是实实在在的改变了不少,可也因为她的不配合,让辰溪南窝火。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她跟红炎,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很聪明,故意拦着我们,让梅朵跟你纠缠,为什么当天不告发她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作为佣人她对你好是应该的,可是她是辰家的佣人,逾越了就该受罚,你该庆幸她照顾你不错,不然早就消失了。”
红炎淡淡道,姜侨冷哼,拿起碗递给她,“给我盛一碗粥。”
红炎也不恼,知道她心里有气故意使唤自己,让她开心就是。
“红炎,你们家夫人呢?不会到现在都没醒吧?”
喝着粥,姜侨不经意间问道,红炎立在一边十分恭敬,“她会回来的,你婚礼那天她肯定会出现,乔小姐,实在担心不够乱吗?放心,那天一定会很乱,不过,辰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谁敢闹事就地解决,都是自己人,不会透露出去的!”
她的话让姜侨浑身一惊,辰溪南为了婚礼竟然如此狠辣么!
她抬头看着红炎,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或许是在提醒她,于是轻声试探她,“帮我,给霍静言带个信,让他别来。”
要是真的如她所说,霍静言来了也是送死,她不想看见他有事。
红炎眼眸一闪,只是一瞬,也被姜侨捕捉到,女人摇头,看看四周,“他不会不来的,你在,他就在。”
如此一来,姜侨只能做罢,不过她还有话要问,红炎不等她开口就打断了她,“你不要妄想在这里能找到什么秘密,所有的东西辰少都掌握了,我的资料也成了废纸,不用记挂在心。”
“你什么意思?小楼里的东西被拿走了吗?”
姜侨声音急促,红炎嘴角一抹笑,“从七叔背叛那天开始,辰少就将东西拿走了,你猜到的那些地方早就被搜过了,乔小姐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孩子,就是你的护身符!”
红炎的话让姜侨有点懵,她不明白这个女人跟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拦住她做辰溪南衷心的走狗,一会又提醒她告诉她这些事情,她到底是哪边的人?
还有死去的七叔,他们都说他背叛,然而七叔死了之后也没见暗夜有什么动静啊?
姜侨陷入沉思,红炎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两个人都知道彼此之间满是疑惑。
红炎同样也不明白,姜侨当初为什么要自投罗网,甘愿来到他身边,什么都没查到还怀了孩子,即便是有了孩子还不忘霍静言,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奇怪。
要不是谭林给自己消息让她多关注一下姜侨,她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呢!
说到底红炎跟谭林不过是旧日的同事,只是看在他将自己救出来的份上给了姜侨一点提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霍静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