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出来,姜侨刚到医院就碰上了霍静言,女人十分惊喜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侨侨,我们先进去。”
霍静言将女人紧紧护在怀里,极力忍下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将她带进安全楼梯拐角处。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姜侨昂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将头埋进他的胸前,闷声道:“梅朵受伤,我来看看她,那个方歌,下手还真是阴毒。”
“你没事就好,我是专程来找医生的,十月怀胎,假如你要分娩的话,孩子绝对不能落到辰家人的手里,我提前做准备,到时再跟你细说。”
姜侨没想到霍静言想到这么多,自己还没想到这一层,他都开始行动了。
“侨侨,我要保证你跟孩子都不会受到伤害,我给你的耳环被摧毁了,记住你的牙齿,紧急关头一定要给我警报,这枚戒指你戴上,重新制定的,里面有催眠药粉。”
霍静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很普通的戒指套上了她的手指,姜侨看得清楚,表面上不过是个装饰品,扭动戒指的表层,细微的粉末就藏在里面,做的还算是精致的。
“侨侨,密码还没破译,专业人员说还需要一个装置启动才可以,初步设定应该是个优盘之类的,辰家还有两个我们的人,暂时不能跟你见面,不过会暗中保护你的,自己注意。”
霍静言的话让姜侨心中明了,她伸手覆上他的脸,眼中一抹柔情,“阿言……”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尽快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保护自己,你跟我不一样。”
她是军警,而霍静言只是个商人,他陷入这场争斗中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姜侨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霍静言看着小女人的神色,就知道她想什么。
“侨侨,我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份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今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去看梅朵,我要跟医生见面,今后你的产检和生产都要来这家医院。”
姜侨很是不舍,紧紧抱着他不放,良久才松开,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霍静言就在身后看着她离开,狠心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梅朵的手术很成功,不过也是伤了元气,需要好好休息。
“太太,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
有护工在,梅朵也不便说其他的,姜侨看见她的眼神转头对着护工道:“你去帮我到医院门口买点水果来,要新鲜的。”
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过去,护工应了一声,不敢耽搁。
待她走了,梅朵才道出那天的情况,“是红炎动手的,不过我总觉得她有点奇怪,虽然看似废非常狠毒,却暗示我说软话,还帮我出来,方歌本想处理我威胁你的,也被她劝阻了。”
“是敌是友不清楚,先看着吧,红炎,是个野心大的女人,暗夜中人没有可以信任的。”
姜侨才不信她会这么好心,没人会无缘无故帮他们,尤其是这个女人。
梅朵点头,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我不在你多小心,最多半个月我就能回去了。”
“好,我等你回来。”
去书房的事她没有跟她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第三个人,姜侨不敢拿自己姓名开玩笑。
梅朵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她的伙伴,不让伙伴陷入险境是她的责任,她信任梅朵,不是因为她是霍静言的人,而是因为她看见梅朵眼里的坚定。
从医院出来后,姜侨赶着回去,辰溪南不在,她要抓紧时间。
“乔小姐,夫人在大厅等你。”
七叔一见到她就过来告诉她,姜侨狐疑,这个时候要见她,是什么意思?
她没吱声,直接走了进去,方歌正襟危坐,旁边是那两个佣人,看见姜侨进来,方歌脸上一抹异色。
姜侨好像没看见她一样,目不斜视直接上楼,这态度让方歌火了,猛地一拍桌子,喝到:“站住!”
姜侨没停顿继续上楼,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她头一歪一个茶杯擦着她的耳朵飞出去,砸到地上碎成的渣溅起。
她回头看了一眼方歌,不屑道:“怎么,刚惩治完我的佣人,这么着急就要办我了?”
“乔小姐,你是孤儿院出来的,从小没爹妈教我能理解,可是你对我好歹也要尊重些,你跟阿南不结婚,也该叫我一声夫人。”
“嗬!”
姜侨嗤笑,“夫人?请问夫人有何贵干,貌似这里并不是你的地方,那栋小楼才是啊!”
方歌的脸色很难看,早知道这个乔筱江跟各种男人都有关系,没想她这么嚣张,不过是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看见她眼里的毒辣,还有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肚子,姜侨就知道这个人打的什么主意。现在未出三个月,她不能动这个孩子,等到胎稳了她再行动。
“乔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管是在辰家还是在暗夜,你,不过是个小卒子,太嚣张,是会激起公愤的!”
姜侨没搭理她,看着她离开,随后继续上楼,只是在经过碎片的时候故意崴了一下脚,脚趾头蹭过碎片,顿时一阵刺痛。
回到房间包上了创口贴,趁着楼上没人,七叔在花园的时候,她摸到了书房里。
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她知道上次之后这里肯定会有监控,现在就装作无聊的样子经过,在书房里转悠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个保险箱上,这间书房里的桌上本来应该有台电脑的,桌上的痕迹显示这台电脑被搬走了,许是辰溪南带走了。
她坐在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是空的,好像很刻意,什么都不留,一点都不像是个书房。这让姜侨很是奇怪,辰溪南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在防备自己吗?她想不到别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间房里原本有很重要的东西,现在被带走了,也许正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