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静谧的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两个黑影摸索着轻手轻脚地探了进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掏出手枪,对着被子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几枪之后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掀开被子,借着月光发现没人!

“不好!”

声音刚落,身后一阵疾风袭来,两人身形一晃,堪堪躲过一击,心里大惊。

十几招过去两人没占到一点便宜反被霍静言手里的匕首划伤,手枪也被踢掉、。

“你们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两人再次冲上去,霍静言眼眸中满是狠厉,“既然不说,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匕首飞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人的手腕,随后两枪,直接命中目标。

打开灯,两个陌生的面孔印入眼帘,霍静言拨通手机,声音清冷,“谭林,我被人偷袭,带人来收拾一下。”

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枪支,眼底一片寒意,辰溪南,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

“老大!”

谭林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四个人,一进门谭林就直奔卧室,看见地上的两人,挥手让保镖清理干净。

“老大,乔小姐那边的人安排好了,那个喜姐也处理了,那晚酒会的事情……”

“乔筱江就是姜侨,你们的夫人没有死,她一直都是卧底,那孩子也是我的,现在侨侨执意要继续……你挑选的人一定要信得过,不然我们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谭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大,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老大你放心是信得过的人,夫人一定回来的!”

“还有红炎,我让她走了,派了人跟踪她,也放了风声给暗夜。”

谭林声音低沉,霍静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他也是在赌,赌红炎不会就此罢休,她可以牵制辰溪南,为自己争取时间。

“她会回暗夜的,现在的情况很负杂,她回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到时候你想办法跟她联系上,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帮助侨侨。”

“知道了,老大,老夫人那边我也安排了人手保护,秦总说等到他们一出国就动手。”

霍静言点点头,看看时间让谭林尽快处理好,才刚合眼,就接到老宅的电话。

“老大,;老夫人进了医院。”

霍静言的眼睛蓦地睁开起身就待人冲了出去。

霍母是凌晨被人袭击的,霍静言的人虽有防备还是被钻了空子,因为那个小雨非不听劝非要出去玩,到凌晨才回来,刚好给暗夜的人探路了。

医院里,霍静言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心里不是滋味,祸不及家人,辰溪南上位后的手段比辰天勤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的情况逼得他不能不动手。

“谭林,辰氏的所有业务封锁,动用一切手段截杀暗夜的人!”

谭林重重点头,转身去安排,这次老大是公然宣战了,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跟了老大这么久,一直都在筹谋,像这次这样大规模的清洗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幸亏霍母没有大碍,不过那个小雨,不能再留了。

霍家老宅,霍静言看看蜷缩着身子睡着的小雨,抬脚踢了一下床头,女人吓得赶紧起身,看见是霍静言,赶紧起身。

“阿言,伯母没事吧?”

“没事,不然你也不会睡得这么香。”

闻言小雨的身子一颤,赶紧拉着他的胳膊,“阿言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出去不是玩,而是去了酒吧跟踪了红炎!”

“没有,不过我会继续的,你也知道我在暗夜待过,你让我回去,我给你当卧底怎么样?”

霍静言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失望不已。

“谷雨萱,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吧?我救了你你说将暗夜当成敌人,要帮我,结果呢?你跟了我这么久,从我这里探听了不少商业机密吧?今晚还带人进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收紧,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初在船上要救她,现在连累母亲被袭击。

小雨就是谷雨萱,当时被辰溪南折断了胳膊扔下船,是霍静言救了她,她痛哭流涕恳求留在他的身边,结果还是做了内奸。

“谷雨萱,我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决定就是救了你,从今后你跟我霍家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要想再以真面目示人。”

“来人,把她带下去,交给老三处理,今后再也没有这个人!”

狠狠将她摔到地上,男人的绝情和他的决定让谷雨萱崩溃,她后悔了,可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她幻想着做那个人待在她的身边,珠宝店前的开业,霍静言的告白让她心存希望,以为这辈子都能这样,做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只可惜,那不过是演戏,她看着霍静言跟那个女人眉目传情,看见霍静言买了珠宝却没有送给她,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个幌子。

谷雨萱最后的回忆是冷冰冰的枪管,送进自己的嘴里,她是暗夜的一份子,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声枪响之后,她的眼角划过一滴泪,软软地倒在泥地里,短暂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当姜侨沉浸在睡梦中时,霍静言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反击,同时,辰家发布了招聘信息,这是姜侨提出来的,务必要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佣人。

这些辰溪南都是允许的,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明天就要出国,秦御风已经发来信息提醒她了,姜侨心里清楚,出国的这几天会发生什么,因此她很淡定,有时候面对阿琦的挑衅她也不放在心上,总之就让她蹦跶就是了,反正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争宠。

辰溪南倒是很上心,陪着她亲自面试佣人,来的大多是中年女人,姜侨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最终定下了三个人,分别给她做一顿饭,就用这顿饭来敲定最后的人选。

霍静言,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思,这三个人中肯定有一个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