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在服务生的帮助下走到了可客房,姜侨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满眼泪水加上胃里的翻腾,看上去十分狼狈。
“乔小姐,这是先生给你准备的礼服,还说晚上看秀的时候不要上台。”
身后的服务生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礼服,姜侨闻言直起身子捂着嘴瞪着他,“你们先生知道我的境遇还不来见我,他是谁?”
“先生晚上会来见你的,乔小姐换好衣服先不要出去了。”
服务生微微鞠躬,转身走了出去,姜侨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礼服,这件倒是保守很多,一字肩的设计微露香肩,除此之外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姜侨笑了,比起自己身上的清凉夏装,这件明显就是军大衣了。
丝毫没有犹豫,她将礼服换上,又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挽起,没有发簪,姜侨只好松开头发想要出去找一找替代品。
船上的路线姜侨不是很熟悉,特意避开甲板,不希望再遇见那些色鬼。
问了服务生,得知有间专门的女士化妆间,就是为了给女宾补妆用的,姜侨咂舌,有钱人就是会玩,船上的摆设应有尽有,大的让她找不到回去的路。
高高挽起的头发用一枚叶状的水钻夹子固定,黑色的水晶低调中透着华丽,跟身上的黑色礼服相得益彰。
在转了n圈之后还没找到之前的客房,姜侨有点泄气了,正要抓住前面的服务生问路,却听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赶紧躲到了一边,猫着腰隐在角落里。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这次不能再失败了,路政敢阴我,上次假装跟我们合作,结果却害得基地被炸,虽说损失不大但是现在的我们已经被警方盯上了!”
“我明白,路政这次不来,不过述职报告他一定会出席的,找机会做了他,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干脆不要了!”这是莫娜的声音!
“还有那批货,就在船上,今晚完成交易,阿南那边看着点,不要为了个女人再犯错了。”
姜侨听出来了暗夜的人似乎在船上有一笔交易,而且还打算对路政动手,述职报告他每年都要参加,安保工作不知道由谁负责?
姜侨心里一惊,里面的声音压低了断断续续的她听不清楚,撩起裙摆正要起身,突然脑后被一个硬物抵住,“臭婊子偷听什么!”
粗声粗气的声音将里面的人惊住,姜侨想也不想双手举起,突然猛地转身双手卸了她的枪,抬脚踢向他的下体,趁他疼痛的时候来到他的身后拧断了他的脖子。
电光石火间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在几秒钟完成,等人出来的时候她来不及躲闪,顺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辰天勤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倒在地上,男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乔乔?”辰溪南瞪大了眼睛,将姜侨扶起来抱在怀里,莫娜见状拿着枪指向姜侨的脑袋,女人心里不住地跳动,要是死在这里就太不值了。
“莫娜你干什么!”辰溪南不悦,呵斥莫娜、女人丝毫不让,枪口依然指着姜侨,“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如果她知道我们的计划,传出去的话我们还有活路吗?”
“阿南,一个女人而已,莫娜说的没错,不能侥幸!杀了她!”
姜侨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耳里听着他们的声音,心里焦急不已,辰溪南却不说话,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只见她紧紧蹙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恩!”
突然一声嘤咛,姜侨幽幽地转醒,一双美目似乎在寻找什么,待眼中的焦距凝在那把枪上的时候,她突然抱紧了身边的男人,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恐惧。
“南哥救我!”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贱人去死!”
说着就要扣动扳机,姜侨知道现在硬拼也是无用,唯一的希望就是辰溪南,只能抱紧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莫娜!”
辰溪南一个转身将姜侨圈在身后,侧身看着莫娜,一脸冰霜。
“我说过,谁也不能动她!”话毕挡在姜侨的身前,不顾莫娜杀死人的眼光搂着她走进了房间。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辰溪南的问话让姜侨心里一紧,随即委屈不已。
“我从化妆间出来找不到回去的路,无意间来到这里,刚要过去问问服务生就看见门口的男人,还没说话就被人打晕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
姜侨说这话的时候大脑飞速运转,反正男人死了,死无对证,他就算是怀疑也没法揭穿自己。
辰溪南的眼睛一直盯着姜侨,看她脸上满是苍白和恐惧,心里升起一抹愧疚。
他怎么能怀疑她,看她满脸惊恐的样子明显是吓坏了,她的衣服确实换了,头发也挽起来了,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当着莫娜的面辰溪南的眼神让她不爽,女人跟着进来,手枪依旧指着姜侨,姜侨故意缩了一下脖子,立马钻到了辰溪南的怀里。
“阿南,你相信她的鬼话?!”
莫娜的眼中都要喷火了,辰天勤一早就避到一边,估计是怕姜侨认出他来。
“你有眼睛不会看吗?她只是个弱女子怎么能击杀那个男人?”
“万一是深藏不露呢?”
莫娜不依不饶,姜侨心里咯噔一声,这个莫娜,真是个麻烦。
“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她从现在开始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一步,我会让人看住她,直到交易结束。”
辰溪南没有反对,可是姜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抬着头看向男人,“南哥,秦总那边还要我过去,我不好交代。”
“哼!”
莫娜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这有什么。秦御风也得卖我们一个面子,不过是个女人。”
“你不也是女人!”姜侨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这样也好,至少能从中窥见一二,他们在船上的交易,想必那个先生也有所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