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侨也顾不上她的心情了,直接脱口而出,殊不知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到霍静言的耳朵里,两人也因此再次发生了分歧。
“你!你!”
霍母气得说不出话来,挪着行动不便的脚步上前举起手就要打她,姜侨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厉声道:“这次是警告,下次再敢动我,我不会看他的面子!”
眼中几乎要喷出火花,霍母吓得脸色惨白,管家在一边心急如焚,“太太,这……”
姜侨看也不看他们,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出门,临走前睨了霍母一眼,“我跟他复婚是他死皮赖脸求着我的,我姜侨还真不稀罕他!”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不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霍母看不起她,她一直都知道,他们霍家要的是电视上那种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家闺秀,她是军警世家,父亲在的时候没有人敢惹她,现在没了靠山,霍母看她不顺眼,也敢天天给她找麻烦了,姜侨岂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
她可以为了霍静言豁出去性命,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肆意羞辱她,她不是那种隐忍的性子,即便是霍静言也休想让她变成小绵羊。
见她出去,霍母在后面砸了茶杯,“姜侨,你踏出这个门就休想再进来!”
姜侨什么都没说,这个家霍静言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霍母,婆媳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女人前脚刚到军属大院,后脚霍静言就接到消息,从管家那边知道经过后,男人没有立刻去找她,现在她正在气头上,晾她两天吧!
他越是冷处理,姜侨就越生气,索性联系了老四,她不能干坐着等消息,不料老四却联系不上,姜侨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老四不见了,难道他有什么麻烦吗?
趁着天色还早,姜侨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换了件不打眼的衣服,租了辆车在辰氏楼下等着,辰溪南明里不说,肯定还是要去基地的,跟踪他不就行了。
跟踪也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对辰溪南这种人,长得扎眼或者太有特色的人是觉绝对不行的,她也算是长得比较清丽的人,这次为了辰溪南特意改造了一番。灰色的运动装,一双运动鞋,已经蓄到肩头的头发扎起了一个小啾啾,白嫩的脸上抹了一层暗沉的粉底,将自己打扮成黄脸婆。
这幅样子走到菜市场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她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样子的她辰溪南见了都不会一眼看出来。
放心地在楼下守着,姜侨的眼睛时不时盯着手机屏幕,她上次去辰溪南那里偷偷在电梯口角落里放了一个摄像头,只要辰溪南进出她都知道。
这会只看见他进去,而且辰天勤今天也在,两人在一起密谋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她坚持,就一定能捕获线索。
幸好是秋天,阳光也不那么刺眼,窝在车里姜侨足足等了一个星期,才等到辰溪南出门。
她一脚油门跟在他的后面,车辆穿梭在大街小巷,辰溪南似乎很谨慎,绕了几个圈子才开往郊外,姜侨心里激动不已。
郊外是个好地方,看方向,辰氏在这里没有工厂,他过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看风景的。
开了大概两个小时,姜侨看见前面的车停下来,左右看看,这里看上去是一片荒地,可是前方传来的机器轰鸣声让她警觉。
曾经她跟朋友来过这的,那时候听说有个海外商人在这里建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业,现在听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听声音,跟她上次听见的一样,看四周的环境也对的上。
姜侨心里雀跃不已,这就是上次莫娜带她过来的基地。
前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姜侨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刚才幸亏有先见之明,她将车藏在不远处的杂草中。
“老大说最近查的很严,让我们多注意点,基地有很多人在盯着,姓姜的那个女人上次从这走了之后,我们的工作量加大很多,几乎没日没夜的巡逻。”
“都是这个臭婊子,成天跟我们过不去在,上次莫娜把她带来几乎要上了,结果被辰总拦下,两个人还吵了一架!”
两个男人走远了,姜侨窝在草丛里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听他们说得安保似乎很严,想要进去怕是不可能了,这次她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一次就找到了,还是回去想想办法早点铲除这个基地。
姜侨轻手轻脚地后退,找到车一溜烟地开了出去,回到市区已是华灯初上,她出来得急,手机都没有带,还了车之后回到军属大院,却在门口看见霍静言的车。
房子里亮着灯,她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见男人站在客厅里回头看见是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伸出手指想要在她的脸上摩搜,姜侨略一偏头躲开了。走到厨房烧水,“你来做什么不用安慰你受伤的母亲吗?”
想必霍母在他面前大肆诋毁自己了,不然不会连着三天霍静言都不来。
男人没动,轻启薄唇,“侨侨,你非要跟她水火不容吗?”
“抱歉,不是我找事,是你母亲非要跟我过不去,说我出去会野男人,我竟然不知自己还有这个本事,野男人,你妈真抬举我。”
姜侨自嘲一笑,霍静言无奈,“她只是想要霍家平平安安,不出绯闻不被人议论而已。”
姜侨怒了,关火走到他的跟前揪住他的领带喝道:“难道我不想过安稳日子吗?霍静言你扪心自问,这些东西见报之前你的公关部没有收到消息?本可以避免的东西却出现在面前,你跟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侨虽然不做生意可是也知道有些狗仔在发布之前会联系当事人,她不相信霍静言没有收到,是他的置之不理让霍母找自己的麻烦,现在又来埋怨她,这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