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医院的时候刚好赶上换班时间,姜侨正要上楼却看见跟自己一班的同事冲下了楼。

“姜侨,出事了!”

看见姜侨,他们慌张不已,姜侨的心里猛然一震,“什么事,是不是路先生出事了?!”

来人点头,带着她来到病房,这一进门,姜侨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病房中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打斗痕迹,还在床下找到路政的手表,姜侨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想象要是路先生再次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会怎样!

姜侨带着人四处搜寻,D市的警方也加入其中,调取了监控却一无所获,因为这里是医院,分不清谁是病人谁是歹徒,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路先生确实被绑。姜侨心里焦急不已,这次要是出事她再也不能直视自己的工作了。

焦急地等待警方的结果,姜侨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想到这里不由得气急,要不是霍静言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些!

还有老四,她突然想到老四,以他的身手怎么也会不见了?

姜侨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愿老四不要出事。

同事们都在等待,姜侨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跟着警察一起观看监控,终于在看了几个小时之后有所发现了。

“姜小姐,这辆黑色的面包车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偷来的,而且,我们发现对方将车停在了城郊。”

“马上出发去城郊。”

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等了,要是路先生支撑不住肯定会有危险的,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再出事可就不妙了,她可是经历过的,路政对这些更加熟悉,可是她太了解他了,路先生是不说的,也是因为这样,他遭受了跟多的伤害。

姜侨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焦急,等到了城郊,她一眼就看见那辆被抛弃在路边的车。

暗夜一向喜欢声东击西,上次就是被他们这招脱身的,这次一定要捉到他们。

“叭!”

一声枪响,吸引众人的注意,姜侨向四周望去,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在她的眼前是一处废弃的大楼,上面依稀有人影攒动,她想都不想就直接冲了上去。

“路先生,不愧是你看中的女人,果真很勇猛啊!”

“别废话,看清楚了不要伤到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

笑声冲击着路政的耳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说!说不说!”

姜侨的脚刚踏上台阶就听见这一声厉喝,立马猫着腰趴在台阶上,慢慢升出头来看清眼前的一幕。

出乎意料,居然只有一个人,一个人绑架一个官员,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姜侨有点懵,不过只有一个人她还不放在心上,楼下再次响起枪声,看来她想的太简单了,估计是只配了一个看守,也太轻敌了。

猛地起身冲到男人后面飞起一脚,助跑的速度加上她的起跳,立马将男人踹出几米开外,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路先生你没事吧?”

扶起路政,女人四处看看,见没有对手了,于是扶着他准备出去。

蓦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姜侨的脚边两个人顿时不敢再动,男人捂着腰走了过来,疼得直咧嘴。

“臭丫头!”

枪托狠狠砸在她的脑袋上,姜侨只觉得额头一痛,跟着一抹鲜血顺着流淌下来,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手心一片红。

路政狠狠瞪了一眼男人将姜侨护在身后,“跟她无关,冲我来。”

“滚一边去,老子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路政的眼神一凛,这跟他原本想象的不一样,他不能让姜侨受伤。

“小侨你先走,我来拖着他。”

扭头轻声对姜侨吩咐,女人摇头,“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啊!”

难走走过来拿枪指着她的头,下一秒就听见一声闷哼,他的后背插着一把匕首,刀柄直直没入肉中。

“老四!”

眼看着男人倒下,姜侨惊喜地朝他的身后喊道,刚才的飞刀正是老四发出的。

“快跟我走,他们的人太多还有枪!”

老四疾步走在最前面,姜侨扶着路政跟在后面,几人刚要下楼,就听见底下有他人冲上来,三人赶紧重新回到刚才的地方,找了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

“路先生,待会我掩护你……”

“小侨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让你涉险的。”

路政坚决反对,即便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不能看着姜侨为他冒险,而一边的老四也不同意,“都别说了,要是还没有援救,我们一个也走不了,看这些人的意思今天我们恐怕要交代在这里。”

“不会,至少路先生不会有事的,他们要的情报还没有得到。”

姜侨的话让路政心里一跳,他们不会有事的,至少自己这个身份还能做挡箭牌。

“出来!路政!姜侨!”

“哥几个分头找,这几个人不会走远的!”

几个人互看一眼,没有听见老四的名字,他们应该不知道还有老四的存在。

姜侨跟老四互看一眼,正准备突围出去,就听见一声枪响,随后一片激烈的交战,过了差不十几分钟,一片死寂。

“路先生!”

姜侨听出这是警察的声音,正要探出头却听见霍静言的声音,女人惊得怔在原地,而路政却起身应了一声,随后拉着她走了出去。

地上满是尸体,姜侨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刚站稳脚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在跟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交谈。

他背对着姜侨,可是她依旧能看出那就是霍静言,男人转身正对上她的目光,两人皆是一怔。

霍静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则径直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带着一丝紧张和颤抖,“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在她眼里似乎只有路政,为了他的安全不惜冒险,这在霍静言看来,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