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我们的基地正在转移,国外是荒废了,不能再用了,所以我才到这里,今后,这里就是我的大本营,他们肯定都想不到,我会在这重新开始。”
辰天勤说出自己的计划,辰溪南和莫娜都一言不发,他回来,意味着这座城市已经不平静了,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辰天勤代表的暗夜组织出现在这里,辰氏集团今后可能会备受瞩目。
辰溪南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要想平衡好各方的力量可不容易。
见辰溪南一下子就噤声了,辰天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口吃不了个胖子,放心,老子还没死,这里我罩着你就大胆跟他斗好了,不过注意,霍静言背后的实力不可小觑,我到现在都没能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总之,他不仅仅是个生意人。”
两年前辰天勤就想过要回来,当时跟现在不一样,他带着人突袭了省厅,被霍静言拦住,本来以为只是个生意人,没曾想居然能引来大批特警围攻,那一次,他差点全军覆没,而辰溪南还在这里坐镇。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辰溪南,只是那次之后,霍静言三个字就成了他的噩梦,如鲠在喉。
辰溪南知道父亲的心病,对于霍静言也没有好感。
他不相信,霍静言能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只手遮天。
对于暗夜,辰溪南其实是矛盾的,不过眼下,他还是相信父亲只是为了理想,这些当官的都是一个样,几次绑架不成,只是因为利益没有谈好。
在这点上,辰溪南的态度很明确,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不过对于姜侨的家人,他很遗憾,这不在他的计划中,只是有些事是不能避免的,只能说姜家的人运气不好。
想到姜侨,辰溪南就想到莫娜的自作主张,当着辰天勤的面,他把话挑明了。
“我主管辰氏集团,莫娜具体负责什么我不管,只是我再提醒一次,姜侨,不能再动她!”
眼睛睨了她一眼,莫娜的脸色铁青,辰天勤不语,起身上楼,年轻人的事他管不着了。
莫娜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我可以不动她,不过为了组织,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姜侨要是阻拦我,我照杀不误!”
说完起身摔门而出,辰溪南在她身后眯着双眼,必要的时候,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阿嚏!”
姜侨在病房中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脑子顿时疼痛不已,这是感冒啊还是有人背后说她坏话?
甩甩脑袋,姜侨翻身下床,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她实在受不了了。睡了一整天了,这个时间吃饭吧她也不饿,索性起床溜溜。
刚出门就看见两座铁塔立在门口,见到姜侨,两个保镖相互看了一眼,老板只说守在这里,不准闲杂人等进去,可是没说不准人出来啊!
姜侨认出这是霍静言的人,猜到是霍静言的意思,是怕她跑了?真是幼稚!
见两人没有阻拦自己,姜侨径直走了出去,身后的保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霍静言汇报,男人没有说话,直接挂上了电话,随后给医生致电,让他们不要乱说。
姜侨的身心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女人不知,只是随意在走廊上闲逛,看见尽头的病房门口立着两个穿制服的人,那里应该是路政的房间,一想到早上路政的话,她觉得今后再也不能好好面对他了。
深吸一口气,姜侨走出了住院部,来到楼后的小花园里散步,右边胳膊使不上力,她试着抬了抬胳膊,虽然能抬起来,可是仍旧疼得厉害,这枪伤就是难愈合。
哀叹一声,看来真的要休养三个月了,不知道这三个月她要怎么熬过来。
楼上窗口,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下面的身影,男人的眸子目不转睛,许久才转身对后面的人问道:“你刚才说,他们都没有同意?”
“是的,路先生,姜侨他们这次被停职,出事期间并没有安排他们行动,他们私自出动,所以姜侨不被允许再次进入安保公司。”
说话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路政冷笑,这都是借口,八成是那人不愿意姜侨再做事,所以想到了这么个好办法。
“可是姜侨,是她救了我,你们的人难道心里没数?这次临市的领导没出事,你们该感到万幸,要说追究责任,也轮不到姜侨他们,我已经决定了,姜侨作为督训调入智能部门,负责培训新进人员,至于你们,该罚的罚,该奖励的奖励!”
转身再次锁定楼下的那个身影,路政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深深的暖意,姜侨,这次我定会守护你。
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姜侨回头,却一无所获,难道是她的幻觉?
摇摇头,姜侨走到长椅边坐下发呆,来了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医院里也有这么美的地方,只是今后再也不想住院了。
从父亲出事后她就没消停过,几乎将医院当成家了。
姜侨突然好想家人,好想父亲。
什么男欢女爱,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记得小时候一生病爸爸就格外紧张,连带着三个哥哥都被老爸骂了个狗血淋头,责怪他们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每当这时,姜侨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老头子跟哥哥都想方设法给自己买好吃的,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很长,因为她的底子好,病了没两天就活蹦乱跳。
想到家人慈爱的目光,姜侨苦笑一声,摸摸脸,是湿的,没有想到现在她这么爱哭了。她可是打遍整个军属大院的女汉子啊,怎么现在会哭呢?
姜侨好想此刻有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爸爸,要是你们还在,我也许不会这么狼狈吧?
微微耸动的肩膀诉说着她的痛楚,姜侨从来没有这么多愁善感过,这不是她的风格,许是受伤后心情不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