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谷雨萱母女出去,霍母小心翼翼地靠近霍静言,满脸哀伤,“阿言,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寂寞,你看能不能?”

“不能!”

霍静言一口回绝,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遍,即使我睡了谷雨萱我也不会娶她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在霍家对我来说就像姐姐,要是想娶她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至于今后,让她自求多福。”

睨了她一眼,霍静言再次提醒母亲,“我不想再听见您跟他们有过多接触,我会到公司调取监控,还有家里的监控,到时候您就知道妮妮一直很看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霍静言说完转声上楼,母亲说的没错,她一个人在家确实寂寞,他们都不在,自己就回来住,那间公寓他实在没有办法再踏进去。

处处都是姜侨的影子,卧室里的被子上还有她的气息,他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躺在曾经的大床上,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霍静言掏出手机给姜侨打电话,女人直接挂断,再打,又挂断,又打,直接关机。

霍静言苦笑,她连自己的声音都不想听见,姜侨,你恨我如此,我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吗?

姜侨的影子在面前闪过,霍静言一夜无眠,凌晨就起床独自开车来到军属大院。

这里的人虽然认识他,可是还是凌晨,院门口的守卫根本就不放他进去,霍静言只能守在门口,隔着大门,远远地看着里面。

灰色的院墙将他们隔开,一栋栋小楼独门独院,姜侨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初次见面他就是在这院墙外见到她的,那时的姜侨一脸阳光,当她撞到自己的时候,发火的样子那么可爱,那么张扬。

回想七年来她对自己的追求,霍静言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都是他作,一直都不肯接受,直到最后姜侨威胁他要离开,一言不合就真的跟着路政去了国外,他才真的有点不舍,等她回来就跟她结婚了。

嗤笑一声,霍静言嘲笑自己犯贱,当时不珍惜,现在才来乞求原谅,以姜侨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原谅他的。

院子里的二楼上,姜侨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两眼赤红,她已经几个晚上没睡了,一闭上眼睛就梦见自己的孩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实在难忍。

昨晚被迫关机,现在开机收到了霍静言的道歉短信,得知谷雨萱已经被赶出霍家,姜侨失笑,迟了,都迟了,当初她跟霍母闹成那样霍静言都不说要避嫌,如今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做样子给谁看?

姜侨嘲笑自己有眼无珠,弄得满身伤痕还失去了孩子,虽说是谷雨萱造成了这些,可是霍静言的一味偏袒和不做作也是他们婚姻走到尽头的原因。

姜侨看了看手机,起床洗漱,五点钟,她要回到安保公司重新负责路政的安全,就必须要练好身体。

刚踏出大院,就看见大门口处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了。

霍静言也看见了那个梦寐以求的身影,打开车门,缓缓走了过去,姜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不想见他的,她害怕自己忍不住要收回离婚的念头,可是现在,再见到他心底木然。

“侨侨!”

在她面前站定,霍静言沙哑的声音让姜侨心头一跳,抬头看着他,男人瘦了不少,满脸憔悴,一向注重仪表的他,此时胡子拉碴,领带也没系,衬衫倒是好好地掖进西裤,不过满身都是褶子,皮鞋上也沾着露水和泥土。

姜侨嘴角微微上扬,“霍静言,想好了么,什么时候跟我办手续?”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霍静言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姜侨,她清澈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晦暗,没了之前的灵动,多了一丝怨恨。

“侨侨,我知道怎么说你都不会原谅我,余生我想要用的一切来弥补你。”

霍静言真心悔过,姜侨不为所动,她摇摇头,“余生,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霍静言,从今往后,请你自觉淡出我的生活,我不想跟你再有关系,我的家人我的孩子,因为你无辜丧命,谷雨萱我是一定要让她死的,你若再护着她,我连你一起教训!”

姜侨转身就走,霍静言立马上前拉住的胳膊,“侨侨!”

“放开她!”

激愤的男音传来,姜侨抬头看清楚是三哥,挣开了他的手来到姜伫身边。

“姓霍的,你还有胆子来?都是你护着那个贱人,出卖路先生的行踪让我父亲喝大哥惨死,你现在说弥补,拿什么弥补?你的命吗!还是那个贱人的命!”

姜伫的质问让霍静言无语,见他说不出话来,姜伫带着姜侨回家,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当初要不是侨侨喜欢他喜欢得紧,怎么都轮不到这个纨绔夺走他们姜家的小公主!

姜侨没有回头,霍静言站在原地愣了良久才转身,姜家,跟他彻底决裂。

霍静言只觉得头重脚轻,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三哥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看你一大早不见了担心啊,这个姓霍的臭小子,下次要是再骚扰你我非要揍扁他!”

姜伫一脸不悦,担心姜侨想不开,所以这两天他起早贪黑不敢睡得太熟,就是怕姜侨出事,果然,这一大早看见姜侨不在房间,他赶紧出去找,结果就看见霍静言了。

姜侨点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她拍了拍姜伫的肩膀,安慰他,“我就是出去锻炼一下,虽说不宜习武,不过多锻炼也没坏处,我整天在家里休养也无聊。放心好了,下次我就在这大院里锻炼。”

有了姜侨这句话,姜伫点头,心里宽慰不少。今天要陪着姜位去医院复查,他的胳膊伤口结痂了,不过还不能剧烈运动,也不知道今后能不能再做军警。

“对了,我约了路先生见面,你跟二哥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