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萱抱着自己的纸箱子站在辰氏大楼门前看着人来人往,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扫地出门,想起霍静言的话,要是她辞职了,就去霍家老宅,想到这里,女人露出一抹邪笑。

按照姜侨的性格,此番定然不会跟阿言和好的,那么,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人至贱则无敌,谷雨萱真的是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

看着楼下的女人毫不犹豫地上车离开,辰溪南一点都不后悔,就让这个女人去霍家祸害霍静言吧,他们越惨,自己这边的计划才能更加顺利。

即便是姜侨辞职,他也有办法接近她。

男人经营辰氏这么久,心机和谋算都不输给霍静言,趁虚而入,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霍家,霍母唉声叹气,为自己那未出生就夭折的孙子感慨,谷母听了之后瘪瘪嘴,给她泡了一杯茶递过去。

“你就别遗憾了,这说明这孩子根本就跟霍家无缘,你想想啊,这姜侨跟我们雨萱吵架,她自己摔下去,孩子没了,她却安然无恙,这不正说明她无心要孩子,而且怀孕了都不跟你们说,她是什么意思!”

霍母叹了一口气,“我是可惜啊,这阿言都快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不到两个月就没了,连带着阿言心里都不好受,我是心疼啊!”

捂着胸口霍母一脸愁容,霍静言从上次姜侨受伤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她去公司,谭林说他整天将自己埋在工作中,脾气大的吓人,谁也不敢去劝他。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她知道阿言这次是受伤了,心伤还要心药医,她这个当妈的也是想儿子赶紧好起来。

谷母最清楚她的为人,知道她最在乎的莫过于这个儿子,于是又开始使坏。

“我听说,姜侨跟他提出离婚了,要我看,这两个人最好分开,他们八字不和,结婚后吵闹不断,姜侨脾气太硬,不适合做妻子,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看迟早要出事的,这次是孩子,没准下一次就是阿言了。”

“呸呸呸!别乱说,我儿子才不会有事呢,这个女人离了也好,省得三天两头的闹事,你是不知道那天在医院,她那两个哥哥有多凶,还打了雨萱跟阿言,我在一边都吓死了,这种暴力人家还是远离的好。”

霍母提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一颗心砰砰乱跳,谷雨萱抱着纸箱站在门口听见这番话,嘴角上扬。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完美!

“妈,伯母,我回来了!”

柔声喊了一嗓子,两个女人一抬头,就看见谷雨萱抱着箱子走了进来,谷母见状,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这个时间不是在公司吗?”

谷雨萱脸上露出一抹难色,“我,我被公司开除了。”

“为什么!”谷母惊讶不已。

“还不是因为姜侨,她跟我们老板本来就关系不错,出了这种事,我被开除也不稀奇,算了妈,工作我可以再找。”

谷雨萱一脸宽宏大度的样子让霍母对姜侨的印象又减了几分,当即拍板,“你就留在家里帮帮忙,女孩子这么大了,出去工作不了多长时间又要结婚,还不如乖乖在家呆着呢!”

谷雨萱脸色泛红,“伯母,我这个样子背上了害人的恶名,哪里还有人愿意娶我,能够找份工作糊口都不容易了。”

“那就去阿言的公司,反正都不是外人。”

霍母的话正中谷雨萱下怀,她和谷母相对一眼,对方的眼中都闪着精光,谷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像霍母一样,每天无所事事,带着几百万的珠宝逛街聚会,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要是进了霍氏,迟早霍太太的位置是她女儿的,自己离这种阔太生活也不远了。

“这还要看阿言的意思,话说这么久了,阿言还没回来看看您吗?”

霍母摇头,这孩子是彻底不要她了,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呀,眼前的姑娘不知道比那个姜侨好上多少倍,霍母的心思最好猜,谷雨萱知道她担心儿子,给她出了个主意。

霍母听了之后抬眸看她,“能行吗?”

装病又不是没装过,要是霍静言不回来呢,要是惹急了今后都不回来呢?

“没事的伯母,阿言他心里有你,你身体不好,老是犯病,这因为孩子的事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正常吧!”

谷雨萱一副乖巧的样子让霍母连连点头,她老是觉得姜侨不如她,难道心机重的女人好过单纯的姜侨?

不知道霍母的脑洞有多大,硬生生将谷雨萱看成是乖巧懂事的姑娘。

霍静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跟汤律师对峙,两人据理力争,他当然不同意离婚,可是汤叶明直言,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件事没得瓜皮扯。

姜侨的意思很明确,一定要离婚,不惜一切代价,她的身份就是保护伞,军婚受法律保护,可是她是军人,霍静言不是。

霍静言无奈,他有很多时候都不方便说出自己的苦衷,可是,离婚并不是他所想,他跟姜侨之间……

“汤律师,我有个要求,能不能让我见见姜侨?”

汤律师摇摇头,“我的当事人现在不想见你,跟上次不一样,她是真的要离婚,而且已经拟好了诉状,要是你不肯我们只有法庭见了。”

汤律师起身,转达了姜侨的意思,“对了我当事人说还有资料在公寓,委托我去拿,您看今天方便吗?”

霍静言失笑,连回公寓都不愿意,姜侨啊姜侨,你是真的恨我入骨,难怪,没了孩子,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是恨的,要是换做自己,恐怕要将对方拆皮剥骨了吧?

点点头,霍静言跟他一起来到公寓,姜侨说的资料是什么?

汤叶明看了看这间公寓,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好像很久没人来了,地板上一层灰尘,姜侨说的资料就整整齐齐地躺在卧室床头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