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宫夜白一丝不挂,正面背对着病房门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这个角度,正好就看到了宫夜白的整个背面。
米唯一顿时尖叫了起来,“啊!!!”
她快速的捂住眼睛,满脸通红的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的宫夜白,着实被米唯一的叫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快速的跳到了床上,几乎是手忙脚乱的传好了衣服。
一张俊脸,也变成了猪肝色,他明明记得他锁门了啊。
怎么米唯一还能打开门?
而且,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时间来医院。
宫夜白恨不得要去撞墙了。
他真的是要倒霉透顶了,这样难堪的事情,都被米唯一碰到了。
米唯一红着脸在外边站了良久,护士走过来,紧张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米唯一憋红着脸,小声道:“没,没事,你快去忙吧!”
这要她怎么说?难道她说她看到了光着身子的宫夜白?
这真的是要毁人清誉啊。
米唯一想想就头皮发麻。
她这点也太背了,这种画面都能撞到。
还有那个宫夜白,简直是不可理喻,竟然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里做那样的事情。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米唯一的脸又烧了起来,护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米唯一在门外站了半晌,电话里穿来一条短信。
她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宫夜白发来的。
“进来!”
米唯一抿了抿唇,犹豫的回了一句:你弄完了?
宫夜白在病床上抓了抓头发,满心懊恼,这丫头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这意思,听起来怎么就这样别扭啊?
好像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宫夜白深吸了口气,直接扔掉手机,下床开门。
米唯一正盯着手机,瞪着宫夜白的短信呢,没想到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吓得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宫夜白,“那个……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宫夜白猛地拽进了屋里。
米唯一吓得大叫,“啊!!”
“闭嘴!”
宫夜白冷喝一声,将门关上,冷声道:“你鬼叫什么?”
“我我我……”
“你你你……什么?”
宫夜白眯着眼,不悦的盯着米唯一。
米唯一站在病房正中间,看着暴怒的宫夜白,满脸紧张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谁让你大白天的,在医院还这样不检点,这也有你的责任!”
宫夜白眸光一眯,危险的朝米唯一走去。
米唯一吓得双腿发软,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她退,他进。
一步一步的,将米唯一逼到了窗边。
当她的脚后跟撞到墙壁的时候,宫夜白站住不动了,冷笑道:“你怕什么?”
“我我我……我什么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真的是可笑!”
米唯一的话都变得紧张了,整个人也是极度的不安中。
她记得,刚才宫夜白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站的,前边床边不远处,那个姿势,倒是像极了在,那啥!
她实在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但是一双不安分的小眼神,倒是在床边四处乱飘了起来。
那样子,就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一样。
宫夜白愤怒道:“米唯一,你这是故意的是吧?故意朝着我的伤疤上来捅是吧?如果我还能做出你想象中的那种事情,我还住在医院干什么?我还想着要和你结婚干什么?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过啊?!”
宫夜白的怒吼,让米唯一的脸色是青红皂白的。
她怎么就忘了,宫夜白现在是身体有病,根本就做不出她想的那种事情啊!
可是,就这样明显的被宫夜白戳穿,她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就像是做了什么难堪的事情,被抓包了一样。
尴尬的不得了。
她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不敢抬头看宫夜白,悄声道:“那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真的是很真诚的道歉了,可是就是不敢看着宫夜白的眼睛。
宫夜白心累的不得了,转身坐在了床上,无奈道:“我刚才是在上药!”
一句话说完,他的俊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绯红。
米唯一一惊,猛地抬眼,就看到了宫夜白面如桃花的样子。
一时间,就愣住了。
眼睛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挪不开眼了。
宫夜白一身浅蓝的病服,领口微微敞开,漏出白皙的肌肤,脸蛋上红云飘飘,整个人就像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娘子一样。
着实的好看。
嗯?
好看?米唯一顿时一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竟然觉得宫夜白这个样子好看?难道不是娘么?
为什么不是娘?
米唯一的眉心微皱,脑海中在天人大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宫夜白见米唯一不说话,一扭脸,就看到她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都没有听他说话。
心中更是恼火的不得了,他猛地上前,一手托住米唯一的腰身,直接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米唯一惊呆了,甚至连反应都忘记了,只是瞪一双大大的眼睛,震惊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宫夜白。
她的唇瓣慕的被眼前人挑开,一条灵巧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她的口腔。
几乎是瞬间,米唯一就像是触电一样,抬手就要推开宫夜白,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宫夫人和宫先生站在门口,呆愣的看着屋内正在拥吻的两人。
宫夜白听到门响,想要放开米唯一,可是她的唇瓣实在是太过香甜了,他就贪恋了那几秒,就错过了分开的最好时机。
宫夜白一转身,就看到门口石化的两人。
他不悦道:“爸妈,你们怎么都不敲门?”
这种习惯,怎么和米唯一这样相似,都是不敲门就进房间,这个时候,他非常的庆幸,刚才是米唯一看到他不穿衣服的画面而不是父母。
宫夫人僵硬的脸这才找到了一丝笑意,她笑嘻嘻道:“哎呀,一一也在啊,你看看,我们来的太仓促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宫夫人进门,说着话,一双眼睛暧昧的在宫夜白和米唯一身上来回流转。
米唯一满脸通红,这种烫红的程度,差点将她整个人都都烧焦了。
她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这样她也就不用这样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