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了一番,白楚也收起了玩耍的心思,另一只手同样施展金刚索靠着自己精妙的操纵,对着姬如雪的攻击防御起来。

术法相互碰撞,姬如雪在数量上占了上风,白楚则吃了一个小亏。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白楚施展的金刚索就直接消失无踪。

剩余的花瓣,暗藏着墨绿色的木刺,继续向白楚攻去。

离着术法被破,并没有过去多久,白楚怎么看都没有办法及时防住这攻击。

在姬如雪看来,白楚已经必死无疑,许是为了提前庆祝,她的嘴角挂起了笑。

不意,与她目光相对的白楚,同样露出了笑。

那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故意弄出来的傻笑,而是计谋得逞的诡笑。

在白楚嘴角露出笑意的同时,缠在姬如雪腰间的金刚索,被白楚以右手扯住尾端,左手则向前一抓,借将手握得位置往前移去的同时,做到将金刚索一分为二。

时间有限,白楚抓住的并非中间位置,也让这后段并不怎么长,只有不到三尺的样子。

这么一丁点长,即便白楚操纵金刚索的手法再怎么精妙,能做到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然而,对此刻的他来说,这不足三尺,却是去开破开姬如雪杀招的关键。

只见他手腕一转,把控制的重心从那一段长得,转移到了这短得一头上,而后用上巧力,眼疾手快的对着缠在花瓣中的杀机一缠,轻轻松松的缠住了那根墨绿色的木刺。

遇到的对手多了,见过几个修士将一道简单的术法都玩出花来,白楚可是心痒的很,方才的一切,就是他想出来的新得使用方法。

要不是这术法在修为高了之后,很难用得上,白楚会耗费更多心血去仔细研究,进而探索出种种其妙的用法。

不过,就算只是粗浅的想了想,没有如同火炎焱一样,将一个火球术玩出花来,这新得用法,还是给白楚带来了惊喜。

看着自己最有威胁的手段居然被这般轻易的挡下,姬如雪瞪着眼久久合不上。

她惊讶与否,白楚根本不关心,先是用肉身抵挡了一会儿,空出时间,用右手施展术法,将剩余花瓣挡下,便继续用力将姬如雪往自己身旁拉来。

手上已经没了花,姬如雪也没了其它手段,体内的灵力,也不足以支撑她再度凝出一朵花来。只能无力的一点点接近白楚。

被迫移动了一段距离,心中绝望的姬如雪猛地想起了一个近乎被自己忘记的后招。

想到了脱身的办法,小嘴一张,话已经从喉咙里开始往外冒。

心中替姬如雪想了好多条退路,更想过要怎么把她的退路彻底斩断,她双唇微张之际,白楚就已经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另一只手空着没做什么的金刚索,用巧力挥舞起来,趁着她话还没喊出来之际,直接抽在了她的脸颊上,打得她左侧面颊登时一片血肉模糊。

过了几息时间,还从嘴里吐出两颗被白楚抽得断落的牙齿。

“想认输,没门。”

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伸手用力捏住她的脖子,白楚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带着几分凶恶冷声向姬如雪说到。

说着话,空着的手直接捏拳打在了她的嘴上,让她说不出话来。

心中估量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姬如雪面上露出一丝恐惧,找到裁判的方位之后,赶忙向他念力传音,表示自己愿意认输。

“三七四七号选手胜。”

得到传音,裁判随即关闭了阵法走上台来,宣告白楚获得胜利。

“这位道友,你莫不是被我收买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宣告我获胜,我们可还打得热闹呢!”

“你这样乱判的话,这位道友可会有意见的,不信你问。”

宣布他获胜,这场比试按理说已经宣告结束,但白楚并没有认可自己获胜的意思,直接出言给裁判编了个胡乱判决的名头。

听到他的质问,裁判不由语塞,被他死死抓在手上的姬如雪,虽然还活着,却也被打得看不出几分好模样了,这样的状态,还让自己问她是否对自己判定胜利有所意见,那就怪了。

再则,提出认输的本就是她,问了等同于没问。

“这位道友已经认输,在下并非乱判。”

这般难以应对的修士,要是寻常人,他不介意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把输得说成赢得。

然而,事前被语焉不详的警告过,他可不敢乱惹,只能耐心的给白楚一个解释。

“认输?我可没听到,要不你问问在台下观看比试的修士,有谁听到了?”

打了个哈欠,白楚略微有些胡搅蛮缠的追问起来。

“这没人听到,这位道友是以念力传音。”

心有怒火发不得,裁判只能再度耐心的向白楚解释起来。

“没人听到啊!那这认输也就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情,这乱来的有点过分啊!”

“是她还好,这要是你冲上台来,说我用念力传音向你认输,是不是我就输了?”

“居然用这等手段想要害这位道友输掉比试,你居心何在?”

“赶紧下去,让我们公平公正的分个胜负。”

抓住无人听到死死不放,白楚给这家伙来了个混淆是非。

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这裁判说得一切都是真的,被自己掐住的姬如雪九成九的可能,在说不出话之后,以念力传音,向他宣告自己认输。

不过,根本没想着让她活着走下擂台,就算她认输,白楚也要把白得说成黑得,让她走不下去。

“行,你们继续打吧,算我听错了。”

看出他的意图,裁判冷哼一声,再度往擂台下走去。

被白楚弄走了裁判,姬如雪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绝望。

用蛮力捏断她四肢的几根骨头,白楚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了一面镜子和一把刀。

把镜子摆好,将姬如雪扶起,用膝盖顶着她的后背,左手以中指和食指控制住她的眼皮人,让她睁眼看着镜子,右手持着刀,在她脸上一刀又一刀的划了起来。

折磨人这种事情,白楚做得不算多,心中也没有这种癖好,但险些被她用一些鬼蜮伎俩夺了性命,最为重视的东西险些被毁,不报复一番,心中怒气实在难以消去。

脸只是被白楚打了两下,都直接化身为泼妇,用刀在她脸上划来划去,可想而知会有怎般的反应了。

奈何被白楚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念力传音,怨毒的用只有白楚一人听到的声音,不断诅咒着他。

她诅咒的越是恶毒,白楚在她脸上下刀子时,也越是用力,划出的伤口也就越大。

白楚在台上做下这等残忍的事情,一些只会开口骂人的修士,纷纷在台下出言谴责起他来。

要是有可能,这些只会动嘴的修士,白楚也想把他们抓上台来,在他们舌头上一刀一刀的划着。

“你一定不得好死。”

当脸被划得再看不出半点原本的影子,崩溃的姬如雪再度怨毒的诅咒了白楚一句。

这话已经听得耳朵里都快长出茧子来,白楚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在鼻子周围不断变换着刀子的角度,似乎是在考虑,从什么方位下刀把鼻子割下来比较合适。

诅咒完他,没有再给白楚逼自己看到鼻子被割下的机会,姬如雪直接利用剩余的灵力逆行法决,自我了断。

相对于心中的预期,姬如雪此刻死去,有些出乎白楚的意料,不过目的已经达成,死不死已经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把手中的刀随手一丢,白楚扭头向着台下的裁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