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好东西啊,它总是能在人不经意间便悄悄的溜走了,你想要抓住的时候,它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时间一晃,南宫婵就已经在凤仪宫待了整整一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待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做下的记号已经写不下了。

一年的时间,她感觉自己已经从幼虫变成了蝉蛹,很快就会破茧而出,而自己破茧而出的那一日,便是自己讨债的日子,所有人,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所有人,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几乎翻遍了这缥缈阁的所有书籍,每到夜晚总会有人给她送来不少的书籍,天亮又会被撤走。

她能猜到,或许这个人就是周慕白,她却从未拆穿,也从未询问,就这样默默接受着他给的恩惠,就当是弥补他之前给自己的伤痛。

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憎恨周慕白,至少没有像恨周慕白那般的恨他,并不是自己爱他不够深,而是,自己对他的信任要多一些,又或者说,自己愿意去相信他。

这一年里,梁玉洁为她讲述了不少的故事,分析了不少了宫廷的局势,利弊得失,她的心中都有了一个大致架构。

慢慢的,她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充实了一般,少了些骄傲浮躁,多了一丝沉重睿智。

直到那一天,她无意中听见了路过的宫女谈话,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这才令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去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们知道吗,太子殿下要成亲了,而且日子都定了,就是下个月初九,寓意长长久久。”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南宫小姐在凤仪宫住了这么些日子,一年多了吧,嫁给太子殿下那是迟早的事情,真是命好啊,人家出门就能捡个国公做爹爹,从此改变人生,吃得好,穿得美,现在更是一跃成为太子妃,飞上枝头做了金凤凰啊。”

“虽说不是呢,现在的国公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那成亲的场面定是小不了,哎,真是可惜了啊,那嫡亲的南宫小姐,已经失踪一年了,就连国公夫人都已经放弃了。”

几名宫女在一起议论着,南宫婵听完淡淡一笑,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自然不会与南宫娟争抢一个男人,但是南宫一族,自己一定要保住。

“你们不知道吧,据说这个南宫小姐与夫人的关系不好呢,国公也不是很喜欢她,所以这次的婚礼嘛,估计盛大不到哪里去。”

南宫婵一听这句,来了兴趣,爹爹和娘亲都不喜欢南宫娟了么,她们知道了南宫娟的虚伪么。

“这个我知道,上次听外面的人说,南宫娟不小心将她嫂子的孩子弄掉了,而且还不认错,更是在殿下面前使坏,将那南宫少爷发配到了边疆,总之啊,只从这嫡亲的小姐失踪,国公府就开始落难了。”

听着这些宫女的议论,南宫婵失踪没有忍住,嗷嗷的咆哮起来,吓得那些宫女急忙跑开了。

看来着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不少呢,是啊,一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呢。

南宫婵深知,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听着这些宫女的议论,南宫婵始终没有忍住,嗷嗷的咆哮起来,吓得那些宫女急忙跑开了。

看来着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不少呢,是啊,一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呢。

南宫婵深知,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不只是因为周慕白要成亲了,新娘不是自己,更重要的是,南宫娟已经开始使坏了,将哥哥发配边疆,呵呵,她的能力不小啊,还将凤姐姐的孩子弄掉了,南宫娟,你的身上都多了一条人命呢。

还有爹爹和娘亲,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吧,其实南宫婵一直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这个南宫娟是哪里来的势力,竟然能撼动国公府的地位。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快过去看看吧,今日不知道怎的,缥缈阁的那位,突然咆哮了起来,吓坏了不少人,娘娘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平日里只要您过去了,它便会安静下来。”

侍卫过来通报时,梁玉洁正在用午膳,这一下,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食欲,放下碗筷,站起身子,伸手示意玉嬷嬷扶着自己,急匆匆的朝着缥缈阁走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南宫婵还在不停的拍打着囚笼,不停的咆哮着,身子用力,整个囚笼都在房间里不停的跳动着,梁玉洁到了之后就是看到的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的,还从未见它这般蛮横过。

即便是刚刚被送进来的那些日子,也未曾这般狂躁过,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这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吗,你快点停下来,这是怎么了?”梁玉洁谁开玉嬷嬷的手,上前就朝着南宫婵的方向走去,吓得玉嬷嬷惊叫出声。

“皇后娘娘,不能过去,娘娘,小心。”玉嬷嬷的声音刚落,南宫婵就与囚笼朝着梁玉洁跳了过去。

“停下来,那是皇后娘娘,娘娘!”玉嬷嬷已经吓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看那囚笼就要压在梁玉洁的身上。

“停下来,快点停下来,啊!”梁玉洁抬头看着朝自己过来的囚笼,吓得蹲了下去,双手抱头等待着这东西的降临。

“嗷嗷,嗷嗷!”但是最后,囚笼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南宫婵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千钧一发之际将囚笼改变了方向,这才保全了梁玉洁,但是自己却被落地的囚笼震得感觉内脏都移位了。

“本宫知道你不会伤害本宫,这到底是怎么可,是饿了,还是渴了,你怎么这么狂躁,又或者是在埋怨本宫这些日子没有来看你吗?”

梁玉洁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凤袍,然后慢慢的走到南宫婵的身前,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对,是担忧,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将南宫婵当成了自己倾述心事的忠诚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