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东西,囚禁在凤仪宫?”
“白儿,这话,母后不是很明白。”梁玉洁一脸疑惑的看着周慕白,这孩子现在说话做事,自己是越来越摸不清楚了,儿大不由娘啊,有了自己的心思,越来越看不懂了。
“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怪物。”周慕白抬眼,看着梁玉洁,南宫婵此刻就在凤仪宫外面,只要梁玉洁同意,他就会命人将她带进来。
“怪物?白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梁玉洁越听越觉得离谱,哪里来的怪物,又为何要囚禁在凤仪宫。
“就是之前掳走南宫小姐,今日掳走南宫少爷的那个怪物,母后可敢收?”周慕白其实都已经想好了,在这宫里,恐怕只有凤仪宫是最最安全的,给南宫婵找一个可靠的主儿,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不用花太多的心思担忧她的安危。
“额,那个东西,本宫从未见到过,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梁玉洁生来胆大,对怪物不是很害怕,更何况是被抓住的怪物,就是一直困兽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她反而担心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怎么与他相处,毕竟是白儿交过来的,既然没有处死她,这其中就一定有道理。
“母后不用与她相处,只需要每日给她的笼子里送去食物就好了,但是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周慕白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梁玉洁觉得这已经是最起码的要求了吧,随即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白儿相信母后,那么此事本宫就应允了,你放心吧,本宫会替你照顾好它的。”到了现在梁玉洁都还觉得这个东西应该不是很大,又或者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宠物。
周慕白朝着门外拍了拍手,顿时一个玄铁做成的囚笼在几个侍卫的推动下,缓缓的进了凤仪宫的正殿。
“嗷嗷!”南宫婵看着周慕白的背影,又忍不住的咆哮起来,吓得梁玉洁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啊!”玉嬷嬷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她,即便自己也很害怕,但是主子的安危不能不顾。
“白儿,就是这个东西吗,这如此丑陋庞大,本宫要如何喂养它?”梁玉洁感觉自己的头都有些大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自己要如何去饲养,再说了,这东西青面獠牙的,看着就令人恶心。
“母后不必害怕,它平日里很温顺的,脾性也算温和,近日来连续掳走国公府的少爷小姐,被太多的人寻找追杀,为此脾气暴躁了一些,儿臣今夜将它寻获,关在凤仪宫,希望能用母后的慈悲心感化它内心的戾气。”
“戾气?”梁玉洁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这东西是经历了什么吗,怎么会有戾气,不过一个动物而已,虽然体型不小但终究是个畜生而已。
“它背叛主人,隐身山林,这次更是在国公府少爷成亲时掳走新郎,罪无可赦,儿臣念及它生来不易,万物有灵,所以免它一死,将她终身囚禁在凤仪宫。”
周慕白说完缓缓的转过头,知道她恨自己,可是没关系,若是恨能换来她的平安,那便是值得的。
“终身囚禁凤仪宫?哈哈,哈哈哈!”南宫婵好想笑,可是此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竟然要囚禁自己一生。
自己这些日子为他癫狂,为他担心,为他茶饭不思,衣带渐宽,可是他呢,竟然是这样回报的自己,哈哈,哈哈,南宫婵你的眼睛一如前世一般的瞎呢。
囚禁一生啊,是要禁锢自己的一生,从此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笼子里,再也没有自由。
“嗷嗷,嗷嗷!”南宫婵彻底的怒了,不停的拍打着囚笼,双手双脚被上了手铐脚链,自己竟然动弹不得,此刻的自己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只被困的野兽。
而此刻所做的一切动作,都不过是困兽之斗。
“嗷嗷,嗷嗷!”南宫婵好恨,恨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不能解释这一切,不能将为自己辩解,即便到了现在,自己还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何谈保护南宫一族。
“嗷嗷,嗷嗷!”她不停的拍打着囚笼,不停的咆哮着,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想要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那么自己在梦中看到的一切到底又是什么,如果前世他就对自己情根深种,自己死后他还为了自己殉情,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母后,你只需要给它一口饭吃就好了,只要保证别人不伤害她,她的生命力很旺盛的,一个受尽磨难,前耻未雪的人,是不配轻言生死的。”
周慕白朝着梁玉洁笑了笑,然后又交代了些什么,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特意走到了南宫婵的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瞬间令一开始还狂躁不安,不停咆哮的南宫婵安静了下来。
“如果想要保护南宫一族,那么今日这一切便是你必须经历的东西,母后是天下女人的至尊,她的身上有你需要学习的所有东西,原谅我以这样的方式将你留在她身边,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周慕白说完不待南宫婵回过神来,就已经转身出了凤仪宫的大门。
“你们几个将它带下去,玉嬷嬷,找一个适合它的地方,好好安置,这些日子,你就照顾它的饮食吧,既然白儿留着它的性命在,自然是有他的原因,我们不能打乱了他的思路。”
“是,皇后娘娘,奴婢明白。”玉嬷嬷领旨之后,便带着几个侍卫,将南宫婵的囚笼带出了正殿,直直的朝着偏殿走去。
皇后的寝宫自然是不小的,过去的路上,南宫婵一直沉浸在周慕白最后的话语之中,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将自己带到了这里,竟然是为了帮助自己么,呵呵,自己还会相信他么,在荒林里,那么刻意的隐瞒自己,现在又来做好人,何必呢,何苦呢?
“就放到这里吧,这个地方比较空旷,适合它。”南宫婵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安置在了一个比较空阔的房间里,房间不小,装饰得很是飘逸,每隔几米就有一排纱幔垂下,随着房间灌入的微风轻轻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