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婵只得叹息,娘亲倾注了那么多的感情和心血,到头来什么也换不回,心酸事小,心痛才是真。
“娘亲放心,连嬷嬷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今日跟着素娥过去的也是娘娘身边的宫女,两人自然熟识,说明来意之后,连嬷嬷便叫孩儿过来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南宫婵抬眼,依旧没有看见素娥,这丫头,跟自己捉迷藏呢么,迟迟见不到人。
“婵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这些日子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储秀宫里连嬷嬷看管严格,你又在椒房宫里,所以没有经常来看你,你不会生气吧!”
南宫娟起身走到南宫婵身边,想要握住她的手,竟被南宫婵给生生回绝了。
南宫娟脸色一变,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然后无奈的看了看一旁的罗语华,那模样,可委屈了。
“怎么不见素娥?”南贡婵朝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那个小丫头,可是宫里太大,她第一次来,迷路了?
“哦,刚才回来时,她说肚子有些疼,便出恭去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小丫头,想必是紧张了,所以才会吓得内急,这点儿出息,看来日后自己得好好的调教才是啊!
南宫蝉转身,看着已经撤了的幔帐,李蓉已经抱着准备拿出去,她竟有些不舍,毕竟是从东宫带过来的东西,是周慕白床榻上的用物,即便撤下来了,自己也要留着。
这里面包含着他对自己的照顾和疼惜!
“李蓉,这东西就放在这里吧,你们先退下。”
“是!”李蓉也懒得伺候她,听完此话,如遇大赦,带着一众宫女和奴才就退到了外面。
“姐姐说笑了,我在这椒房宫吃的好住的好,又有这么多人伺候着,姐姐看与不看,婵儿没有在么在意,婵儿又岂会是这么小气之人。”
南宫蝉走到床上趴着,这才回答起南宫娟的问话。
“姐姐这话问得是觉得皇贵妃娘娘的宫殿里,没有个可心的人儿伺候我,所以你才会如此焦虑,为没有来看我一事耿耿于怀?”
南宫婵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如果与娘亲说话呢,自己还是很乐意的,但是来了一个她,自己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昨夜明玥到自己这里说了大半夜的话,自己今日也确实没有睡醒,此刻这番模样,既是有心也是实情。
与不喜欢的人说话,还不如好好休养身子来的实在。
“婵儿若是累了,娘亲呵你姐姐就到外面去说说话吧。”罗语华刚要起身,正殿的宫女便来传话说,国公大人和皇上已经到了椒房宫,此刻在皇贵妃娘娘的主殿里,请她们过去呢。
南宫婵听完,换了转头将脸靠向墙壁的一半边,意思很明显,她是伤员,此刻正在休息,是不想过去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婵儿伤口疼,就不过去了,都是些大人之间需要商议的事情,她不过来也是可以的。”
罗语华浅笑着示意宫女带路,起身便带着南宫娟去了正殿的方向。
南宫婵就纳闷了,谈论自己的婚事儿,娘亲将南宫蝉叫上干嘛呢?
她们走了之后,南宫婵也没有唤人前来伺候,只是缓缓的起身,拾起放置在案几上的幔帐,心中一阵惆怅。
东宫带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周慕白安排的东西,自然是妥帖的,他知道自己伤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所以用幔帐将整个床榻围得严严实实的。
临走时的软塌也是他动作手脚的吧,否则又岂会刚好容下自己趴着舒服,他虽没有出面,但是做到事情,已经令自己感动。
可是,最终却因为自己让他丢了储君的位置,心中委实难安啊,只求自己的身子能快点好起来,然后好四处走动,了解一下宫里的局势,帮助他复位,“小姐,小姐!”正在思量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南贡婵的嘴角瞬间扬起了笑容,这个家伙,可算是来了。
“这儿呢,别叫了,快点进来!”南宫婵起身,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看见素娥一脸胆小甚微的模样,就忍不住的开心,今日嘛就只有看见她自己心里是乐意的。
“小姐,小姐,终于见到你了,想死奴婢了!”素娥一见南宫婵就扑了上来,南宫婵急忙制止。
“别,你站好了,我这身上有伤,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哦,哦,对对,小姐屁股受了伤,来,快让奴婢瞧瞧,伤势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
“哎呀,不用了,已经大好了,我能站起来跟你说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南宫婵拉着她坐下,自己趴回床上,这个家伙的问题也确实多,愣是拉着南宫蝉问了一上午,全是关于皇宫的事情,南宫婵也用心的解释,告诉她一门宫门深似海,不仅是主子,就连宫女也是如此,告诉她进了宫门就要多生个心眼儿,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跟自己说,自然也要对自己言听计从。
对于素娥的悟性,南宫婵是不担心的,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能在国公府混得风生水起,自己疼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懂得察言观色,是个不错的內侍,可以交心。
南宫婵最后回答得累了,便睡了过去,如今素娥在身旁伺候着,她也能睡得踏实。
只是不知道今日之后,自己的婚事是如何说辞的。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已经无力挽回,若想要改变什么,只能来一剂猛药了,不过在这之前,自己想要搞清楚杨媚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便将周慕白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还让他们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力,如今看来获利的全是椒房宫,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此一局,自己是越看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