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你这是何意?”明玥实在是想不出,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两姐妹,会有什么不堪的往事,即便难受,也不至于用上不堪两个字吧。

“玥姐姐,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不想说,说了便是对伤口的撕裂舔舐,除了让自己更疼痛,并没有其他作用。”

南宫蝉的回答将明玥惊得瞬间动弹不得!

从小娇生惯养,衣食无忧,父兄宠爱的南宫家嫡亲小姐,内心竟然藏着如此大的悲痛,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好,好,不问了,不问了,我都有些饿了,这东宫的膳食定是好得不得了的,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能在东宫用膳,真是光宗耀祖啊!”

明玥见气氛太沉重,随即站起身子,一脸打趣的看着南宫蝉,想要逗她笑一下。

“玥姐姐才不是这样势力的人呢,如此便不是我心中的明玥了。”

南宫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自己从悲伤中缓和过来,这才抬头对上明玥的眼睛。

这宫里,自己除了她竟然连说得上话的人都找不到了呢。

“你知道什么,俗话说的好,到京城来放个屁,也能为祖宗争口气;现在到东宫来用顿膳,哎,美死我了,可不就是光宗耀祖么!”

明玥继续打趣着,南宫蝉也是被她的模样逗得轻笑起来,只是笑容还没有停留多久便已经僵硬在了脸上。

瞬间将脑袋藏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婵儿,你怎么了,干嘛藏起来?”明玥一本正经的询问,却逗得一旁的宫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姑娘不知,南宫小姐这是在为陈医女手上的汤药犯愁呢。”一个稍微玲珑一点儿的宫女,轻笑着解释。

明玥这才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医女手上,端着黑乎乎的汤药,难怪某人避如蛇蝎,竟是被一碗汤药给吓得。

“嘻嘻,倒是知道你怕的东西了,怎么,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南宫小姐,会被区区一碗汤药给吓到了?”

明玥实在不想饶了她,找到机会就要数落她一番,这人皮实,就是欠数落!

“区区一碗汤药,呵,玥姐姐倒是说得轻巧啊,要不你喝一个,这是要比平日的汤药苦上千万倍的药材,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

南宫蝉才不会承认自己害怕吃药!

“有什么,难不成又黄连?”

“诶,玥姐姐真实聪明,一猜就中,来把,喝一小口,看看你能遭得住不?”

“我为何要喝药,我又没有毛病,谁有毛病谁喝便是。”

明玥一听黄连二字,急忙起身离得远远的,那黄连是何物,是世间最苦最难闻的药材,别说是让自己喝了,就算是让自己闻着,都会觉得五脏六腑翻滚的厉害。

“姑娘,用了膳就得吃药,殿下已经传话了,若是姑娘不乖乖的喝药,殿下不介意赶回来给姑娘喂药。”

陈可依低头陈述着事实,南宫蝉已经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最后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一物降一物啊,还以为某人能扭得过呢,殿下可真是想得周全,知道他不在某人不会乖乖喝药,不过我倒是对殿下的喂药方式感到疑惑呢,不知道殿下是如何让你喝药的呢?”

明玥俯下身子,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南宫婵小脸瞬间一红,回想着早上周慕白对自己霸道的喂药方式,心里一阵难为情,她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明玥的眼睛。

“怎么,难道是殿下的方式很特别,又或者用了什么特殊的方式?”

“那有什么特殊的方式,不就是喝一碗药么,我自己喝了就是。”南宫蝉有些心虚的看着明玥,深怕这家伙胡乱猜想。

“好,那就传膳吧,磨蹭什么呢,用了膳,我还得守着你喝药呢,可是帮了太子殿下的一个大忙。”

明玥将头一偏,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