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不知道,儿臣昨日里收到消息,说婵儿已经已经获救,掳走她的怪物不知去向,儿臣便快马加鞭的去了江北城,只是到了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她与周慕白睡在一起,而且衣衫不整。”

杨颜夕听完惊得睁大了双眼,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周慕白近来很是可疑,与那南宫小姐走得特别近,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南宫蝉听到此处,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两巴掌,这个男人,胡说八道的能力真是一流啊,什么衣衫不整,自己今天早上醒来都是衣衫整齐的好不好。

而且自己穿的衣服,自己清楚,这一身装扮可不像是被人重新换过的模样。

说得就跟自己背着他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一般,他是自己的谁啊,神经病,太子殿下可是正人君子,即便自己夜夜与他躺在一起,都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这会子被他说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嘶,你干嘛呢,弄疼我了?”南宫蝉的手本就握着明玥,此刻逐渐用力,人家肯定就不乐意了。

“哦,不好意思,我主要是被里面那不要脸的母子两给气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南宫蝉转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明玥。

“不要脸的母子?你是在说皇贵妃母子?”

明玥惊讶于这家伙的言辞,在这个后宫了,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形容皇贵妃母子,这家伙的胆儿可真肥啊。

“不然呢,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仗着皇上的疼爱,就跟天下无敌似的,在宫里横冲直闯,那是无人敢欺啊,此刻更是厚颜无耻,陷害到太子殿下身上去了。”

南贡蝉说得一脸气愤,虽然心中知道,此时与上一世的时间差不多,周慕白很有可能会被废黜,只是总觉得上天太不公平,周慕白此次离了大功,回来后不仅不会被封赏,还要被废黜。

为他感到不平啊,更是为他心疼。

“陷害太子?”明玥被她的话弄得一惊一乍的,根本平静不下来,这信息量太大,自己得缕缕。

“哎呀,你先不要着急,我这里听完了,就详细的说给你听。”南宫蝉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后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到现在为止,皇上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得,上一世吧,这个皇上在自己的眼中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虽然疼极了杨颜夕,却失踪觉得有时候太过偏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也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他会怎么看。

“皇上,臣妾斗胆,宇儿从小就不会说谎,这是您知道的,这次的事情,确实对他打击太大,,所以他才会这么执着,还请皇上为宇儿做主。”

南宫蝉听得差点暴跳起来,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啊,还做主,做个鬼哦。

“父皇,那南宫蝉本是您答应过儿臣,要许配的,为何又要同意周慕白的后妃甄选;而且周慕白的居心叵测,他就是故意接近婵儿的,否则这两次的怪物事件,为何偏偏都是他才能营救。”

“儿臣已经调查清楚,那栖君阁阁主曾经养过这么一个怪物,而栖君阁又是周慕宇的隐藏势力,所以儿臣怀疑,这两次婵儿的失踪都是人为啊,父皇。”

周慕宇说着便往内殿的方向移动了一下膝盖,想要进内殿当面与皇上说个清楚。

南宫蝉一听,心里有些惊慌,这个周慕宇有些能耐,竟然将栖君阁都调查出来了,也不知道良人居会不会受到牵连。

“栖君阁?”皇上终于出声了,接着便是一身明黄皇袍的男子从内殿龙行虎步而出。

不愧是当今天子,一身浩然正气,走路更是威严无比。

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依旧容颜俊朗,看起来年轻不少,周国的皇帝姓周名傲宣,他十五岁登基,一生战功赫赫,政绩卓著,与国公大人一起肃清朝纲,可谓是年少有为。

不过江山稳定之后吧,哎,过对后宫的事情,他处理起来有些吃力,又因为瑜妃娘娘的事情,从而不再相信情爱,后宫大小适宜基本不甚过问,皆是由皇后一人操持。

无奈后宫有一个杨颜夕,处处不满皇后的作为,加上几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他心中清楚每朝每代都有夺嫡事件的发生,为此他也特别烦心,对这几个孩子一阵亲密一阵疏远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心存妄想。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臣妾见过皇上!”周慕宇和杨颜夕急忙施礼。

“都起来吧,朕不想听你们之间的恩怨,只想知道,那栖君阁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又是如何得知它是太子的隐藏势力?”

果然如此,这每个皇帝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自己的皇权受到威胁,即便那个人是太子也不行。

如果此事成立,周慕白恐怕在劫难逃,在宫外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个罪名不小。

“父皇,这件事情不是别人说的,是儿臣自己查不出来的。”

“可有证据?”

“这,儿臣暂时没有证据。”周傲宣一听,拍案而起,他哪里有时间听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但凡是闹腾到他这里的,要么就是已经有结果,要么就是有充分的证据,否则难道让他用猜想去做决断么。

“皇上息怒,父皇息怒!”杨颜夕急忙踢了一脚周慕宇,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爱妃教出来的孩子,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吗,如此偏听偏信,没有自我主张?”

“臣妾惶恐!”

“先别急着惶恐,刚才他的口中字字句句周慕白如何如何,难道这就是你平日里的教诲,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序?”

杨颜夕一听,双腿一软,吓得直直跪在地上,刚才自己也没有注意,不过宇儿确实是将太子唤做了周慕白。

“皇上息怒,臣妾教导无方,回去定会严加看管。”杨颜夕感觉自己都快瘫软下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的与自己说过话。

“还有你,你还是皇子,并未被封王,他是太子,日后的储君,朕迟迟不动你们的爵位,目的是为了看太子日后会如何安置你们,你到好,现在就如此的不和睦,可是想为自己自掘坟墓?”

周傲宣说完,大袖一挥,关于周慕白与南宫蝉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可谓是将周慕宇拒绝得彻彻底底。

“父皇息怒!”周慕宇原想着父皇偏宠自己,应该会为自己做主,而且此事周慕白却是做得太过分,自己不过是涛哥公道而已,不曾想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

“周慕宇,朕今日不妨告诉你,朕首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你的父亲,周慕白首先是太子殿下,然后才是你的兄长,你如果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能遵守,何谈谋大事,成大业。”

“皇贵妃,将你的孩子带回去,这些日子朕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兄弟不睦的传言,你们好自为之。”

周傲宣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周慕宇,无奈的摇了摇头,性子如此急躁,做事情如此不考虑后果,与白儿相差甚远啊。

“是,臣妾告退!”杨颜夕听完此言,急忙起身想要拉起周慕宇。

“父皇如此偏心,是不疼爱儿臣了吗,儿臣不过是言语上不尊重他而已,可是他呢,与儿臣未过门的妻子躺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床共枕,父皇告诉儿臣,这口气儿臣要怎么咽下去。”

周慕宇今日是铁了心的要讨个说法,杨颜夕着急的不行,他却依旧在火上浇油。

“啪!”的一声,杨颜夕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周慕宇脸上。

“畜生,还不走,还要如何忤逆你父皇,大小事情,你父皇自会秉公办理,你们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又岂会厚此薄彼,这些年,你父皇处处为你,所以才助长了你嚣张气焰,还不走!”

杨颜夕一句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即教育了周慕宇,又对皇上提了要求。

“母妃,你打我?”周慕宇有些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从小到大,母妃从日舍得打骂自己,今日却当着父皇和这么多宫女奴才的面,打了自己。

“皇上息怒,臣妾这就带走这个不孝子,回去好好教导,定不会让皇上在烦心。”

杨颜夕心中一阵沉痛,但此刻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心软,心软只会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