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自从那次之后,婵儿就不怎么待见二皇子,二皇子过来找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成日里便将太子殿下挂在嘴边。”

“太子殿下性子温和,婵儿的要求也舍不得拒绝,甚至还在上蝉居教婵儿练剑呢,而且据说有一次,婵儿不小心还弄伤了太子殿下的手。”

南宫蝉故意停顿下来,得给她时间让她消化。

“什么,她还伤了太子殿下,这,这个贱人,她把自己当什么呢?”

周绮罗的表现令南宫娟相当满意,今日这铺垫自己做得足够了,日后的好戏,自己拭目以待就行。

“最最主要的就是,婵儿还说太子殿下给过她承诺。”

“什么承诺?”

“婵儿说,太子殿下曾这样说过: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便于本宫同床共枕多日,本宫若是不娶你,恐怕也无人敢要你。为了这句话,二皇子还与太子殿下闹得很不愉快,此事儿连皇上都知道。”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所有人都不许提及此事,今次的选秀,背后说不定都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南宫娟说完有些后怕的看着周绮罗,惊觉自己今日的话太多了。

“郡主,今日的话,万万不能告知第三人,否则臣女会大难临头的,还请郡主谅解。”

“这个我自然知道,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今日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周绮罗的心里一时间混乱如麻,匆忙的送走了南宫娟,一人端坐在案几前,回想着进京前父王交代的事情,浑身不由之主的颤抖起来。

“绮罗,父王老了,不中用了,这塞北什么都好,就是离京城太远,父王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够回京,现在的皇上对父王的成见太深,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希望寄在太子身上,你此次回京,一定要成为太子妃,日后方能帮助父王。”

周绮罗的心里其实隐隐有些察觉,父王要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却又不敢多问。

只是现在京城的情形如此复杂,其他的秀女暂且不说,光是一个南宫蝉就让自己有些担忧,还有她那个看是温柔的姐姐。

南宫娟今日言语虽然依旧是按照她通用的伎俩,苦情苦肉计,但是对于一个才相识两天的人挖心挖肺,说了这么许多,周绮罗自然也要分析她的用意。

要么就是此人太过愚蠢,心中的委屈太多,希望自己能帮到她;要么就是城府太深,故意透露这些东西,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不过,不管南宫娟是个什么意图,那南宫蝉是万万留不得了,否则自己日后不好操作。

“来人!”思及此,周绮罗瞬间起了杀心,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自己要尽快动手才行。

自己一定要成为太子妃,任何人都不能跟自己争,跟自己抢,否则后果只会有一个,那边是死无葬身之地。

周绮罗唤来了她的贴身奶妈,是从小照顾她起居的,此次回京特意跟在身边,目的就是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助周绮罗。

两人一阵交头接耳,声音很小,说的什么也无人可知,最后周绮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洗漱了躺在床上。

南宫娟离开之后,直接回了房间,此时南宫蝉还没有睡下,站在窗台前,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诗歌集。

“姐姐终于舍得回来了,与郡主的谈话可还开心?”

“婵儿,说什么呢,我没有去郡主房中。”南宫娟有些心虚的端起茶杯放在嘴唇边,心中暗忖,她怎么知道自己去了郡主的房间。

“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这说谎的习惯改不了。去了就去了呗,有什么好否认的,难不成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南宫蝉故意将语气拖得老长,南宫娟有些惊讶的站起身子。

“婵儿,你说什么呢?”

“姐姐这是在紧张么,难不成真的做了亏心事儿回来啊?”南宫蝉笑得如沐春风,小样,你跟着周绮罗离开,这会子才回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帮我树敌去了,真以为我还是前世的大傻妞,你说什么,我便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