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万万不能被挑明了,否则那皇贵妃岂会轻饶了婵儿,先瞒着吧,能瞒多久是多久。”
“夫人当真以为皇贵妃什么都不知道,婵儿被太子带到东宫住了两日,两人何其亲密,即便是皇贵妃不曾亲眼见到过,其他的宫女太监也会传进她的耳朵里,我倒觉得,皇贵妃答应这次选妃,别有用意啊。”
“你们的这些用意我都不管,只一点,你要保护我们的孩子。”罗语华说完又开始落泪,明日就要进宫,今日本想一家人好好聚在一起,谁成想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夫人,你就放心吧,婵儿我反倒不担心,我更加担心娟儿,她的心思太过细腻,容易剑走偏锋,哎,不好把握啊。”
“都是因为你,贪慕权贵,否则婵儿又岂会有今日之劫,与其让她进宫受苦,还不如我们带着她回乡下找一个农夫,相夫教子,安度一生。”
“夫人,你又说胡话了,我何时贪慕权贵,只要皇上愿意放我走,我随时都可以带着你离开,这一生,我有你就够了,其他的我没有多想,只不过现在儿女长大了,即便是要离开,也要为她们安排好了才行啊。”
南宫鹏伸手将罗语华揽在怀中,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两人为了南宫婵的亲事可谓是操碎了心。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上婵居内南宫婵一脸悠闲的坐在案机前,伸手把玩着案几上的玉如意,脸上洋溢着开怀的浅笑。
“小姐,今日为何这般开心?”素娥实在是想不出她此刻如此开心的理由,要知道,就在刚才,老爷夫人为了她的事情可是万分难过啊,这个当事人倒好,一回到上婵居就跟你变了个人似的。
“素娥,你去上雅居瞧瞧,我的好姐姐此刻在做什么?”
南宫婵实在是想去看看她此刻的模样,是气愤,怨恨,不敢,还是难过悲伤。
不过自己此刻若是过去,确实有些不妥,这种事情只能仰仗素娥了。
“是,奴婢这就过去。”
素娥走了之后,南宫婵才站起身子,回想起爹爹刚才说的话,太子殿下已经离京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他离京也不是小事儿,接下里的事情他是如何安排的也没有与自己沟通。
再说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好歹应该跟自己说一声吧,将自己这么丢在京城里,明日进宫后该要与谁相谋?
“不是说要教我练剑么,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南宫婵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软剑,仿佛自己与他相识多日,只有这么一件东西可以傍身呢。
“婵儿可是在说本宫的不是?”
“啊,你,你怎么来了?”南宫婵转身看着一夕素白外袍的周慕白,吓得后退半步,这人什么毛病,走路难道没声音,还有啊,自己一直都在质疑国公府的守卫能力,这青天白日的,这么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他们就没有任何察觉?
还是身前之人的武功已经到了化境,这些守卫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南宫婵一阵揣测的时候,周慕宇已经稳稳的坐在了桌子前,侧身看着她,就看这个小不点儿到底要反应到什么时候。
“太子殿下,你怎么此刻过来了,你不是已经离开京城,去了江北么?”
南宫婵心中疑惑,刚才爹爹不是说他要走么,此刻怎会出现在这里。
“下午动身,离开前过来看看你,怕本宫一走多日,某个没良心的将本宫给忘了。”
周慕白一边端着茶杯品尝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他可是一直都觉得这国公府的查好喝呢,特比而是上婵居的,所以才流连忘返,经常常抽时间过来坐坐。
自然好茶不在嘴上,而是心里,茶的味道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会,臣女可是很挂念殿下的。”
南宫婵马上开口否认,却惹来周慕白一阵浅笑。
“婵儿这不打自招的能力,可是旁人学不来的。本宫过来是想问你,可想到江北区看看?”
“江北?”南宫婵一脸诧异,他的意思,是要带着自己去江北,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确定要这么做?
“可是明日臣女就要入宫大选了。”
“大选是你要求的,本宫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愿罢了,你心里明白,不管你参不参加大选,本宫都要定你了。”
周慕白说的太认真,南宫婵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人就是如此,每次都能将玩笑话说的如此严肃正义,就不怕自己也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