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洁进了内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看着顿觉舒心!

哎,造化弄人啊,若不是周慕宇,或许白儿与那南宫婵也算是良配。

“儿臣给母后请安!”

“躺下吧,不要起来了,皇儿的身子可好些了,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在发生了,母后年纪大了,没了年轻时的好心脏,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让母后少操些心。”

梁玉洁仔细打量着一旁的南宫婵,此刻双眼紧闭,面色紧张,眼皮还在不停跳动,心里已经明了,恐怕是已经醒来了吧。

这些伎俩,都是自己曾经玩剩下的,又岂能骗得过自己。

“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忧了。”周慕白特别尊敬自己的母后,不是因为她贵为皇后,而是因为她的这份韧性在后宫里特别难能可贵。

“就在刚才,二皇子已经在你父皇跟前将他与二小姐的婚事儿确定了,你父皇已经答应,下个月初八便让他带着皇室聘礼去国公府提亲定婚期。”

梁玉洁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下,直击南宫婵的心尖,身子也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难道自己还是躲不过?

“所以父皇给母后施压了。”周慕白揣测着父皇会如何与母后说辞,恐怕是要自己将南宫婵还回去吧。

这个周慕宇平日里做事不怎么积极,今日倒是迅速,周慕白根本就不相信周慕宇会对一个女人这般认真,恐怕担忧的是国公府的势力旁落吧。

“施压倒没有,只是那二皇子说得诚恳感人,你父皇赞赏他一片痴心,又向来疼他,没有推诿理由罢了。”

“哦,是吗,儿臣倒想知道,他到底在父皇跟前如何说辞的。”

周慕白说完,望向自己的母亲,父皇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否则母后也不会过得这般凄冷。

梁玉洁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起身转过身子,背对着两人,其实在进来时,她便已经发现两人衣衫不整,而且那被子也盖不住自己善于发现的眼睛,此刻不过是给他们时间罢了。

周慕白急忙穿上里衣,然后轻轻的推开南宫婵,起身下床站在梁玉洁的身后。

“他说,二小姐与他情深意笃,曾经许诺相互依偎一生一世,今次二小姐被那怪物所伤,好在太子哥哥救了她,这一切都怪他没有好好照顾二小姐,也很感激太子哥哥的英勇作为。”

“只是这次的事情,不少人看见二小姐与太子哥哥在一起,儿臣担忧蝉儿的声誉受损,还请父皇将儿臣与蝉儿的婚事提上日程,将伤害降得最低。”

梁玉洁说完这才缓缓转身看着周慕白,满脸担忧。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白儿是长子,从小恪守本分,木讷沉默,那周慕宇却油嘴滑舌,能言善辩,即便此刻白儿还在储君的位置上,但是自己心里也明白,皇上心中的天平早就倾斜了,压秤的永远是周慕宇。

“他倒是会说话,父皇自然也信了,哼,诓骗之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成了感人肺腑,二皇子好本领啊!”

周慕白一声叹息,看来此事是自己太过自大了,没有尽快处理,倒是给了周慕宇可乘之机。

“你父皇还说,他与他母妃一样,重情重义。”梁玉洁说完眼神中更是忧虑一片。

“母后,儿臣不孝!”周慕白自责的也是在这一刻,南宫婵才算是彻底的体会到周慕白的难处,原来贵为太子的他,并非人前那般风光,背后的心酸和无奈无人能懂。

“皇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承担,母后言尽于此。”梁玉洁说得语重心长,周慕白瞬间湿了眼眶。

“好好休息吧,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儿臣恭送母后!”梁玉洁走了之后,南宫婵掀开被子,起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周慕白,为他那孤傲的背影,感到一丝心疼。

他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