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贵为当朝太子,选妃一事岂能草率马虎,二皇子心仪蝉儿倒是好福气,本宫的婚事恐怕就只有公开甄选了,即便是找不到本宫喜欢的,但至少也能挑选出德才兼备的,二皇子说是不是呢?”
周慕白抬头盯着周慕宇,他此刻心里想着什么,自己清楚,南宫婵若今日不是国公府的小姐,恐怕这个人看都懒得看一眼。
虽然自己与他性格迥异,但是有一点他与自己是相同的,那便是不近女色,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些地方难免相似。
“还有,本宫要提醒一下二皇子,本宫尚且没有婚配,估计你的婚事儿也只能延后了。”
“好了,本宫也乏了,你先退下吧!”周慕白的逐客令下的快速而坚定,某人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呢,便已经被驱赶了。
“臣弟告退,若蝉儿醒来,还请皇兄差人来报。”
“那是自然,只要蝉儿想见你。”周慕白说完躺下身子,还不忘将手放在南宫婵的后背轻轻拍打,看得周慕宇心中更加烦闷,大袖一挥便离了东宫。
俊奴出去顺手关上了内殿的房门,周慕白这才一脸疑惑的盯着南宫婵,他觉得这个人应该给自己一些解释吧。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说吧!”
“殿下要臣女说什么?”南宫婵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周慕白,自己的脑袋还没与清醒呢。
“世人皆知,国公府二小姐与二皇子素来交好,而今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本宫好奇的是为何二小姐会在这个时候改变心意?”
周慕白问得直白,南宫婵想要躲开都不行,只得乖乖的站起身子,站在床前。
“那世人也传言,太子殿下温润敦厚,翩翩公子儒雅非凡,为何臣女见到的却不一样呢?”
“所以臣女觉得,市井流言不可信!”不待周慕白回答,南宫婵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听得周慕白拍手叫好。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二小姐,果然是灵动非凡,只是此刻这样与本宫说话,该当何罪!”周慕白的语气瞬间就冰冷了许多。
“殿下恕罪!”某人的双腿一弯,急忙跪在地上,在心里已经骂了千万遍,这么变态跟温润儒雅有关系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人。
“臣女觉得,殿下既然已经给臣女指明了道路,又何必再询问这些呢,有些事情,臣女现在不想说,太子殿下可不可以不问呢,到了该说的时候,臣女保证,一定不会对殿下有任何隐瞒。”
南宫婵抬头看着周慕白,此一番话说得真诚,周慕白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本宫今次若帮了你,便是与周慕宇结下了仇怨,父皇偏爱他,恐怕本宫的储君之位都会摇摇欲坠,蝉儿,这个恩情,你有打算如何报呢?”
“自然,本宫不会介意你将它一并算在以身相许的账上。”周慕白说完一阵爽朗的笑声,听得南宫婵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啧啧,啧啧,此人太奸诈了,太奸诈了!
南宫婵翻了翻白眼,你也知道你的储君之位不保,不过反正你都是要经历三离三废的人,你还怕什么呢,今次这一遭变故,即便没有这档子事,你也是要被废的。
“殿下请放心,蝉儿虽为女流之辈,但是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要殿下用得着,蝉儿一定不会推脱。”
南宫婵觉得此刻是时候表忠心了,毕竟从此之后自己与周慕白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唇齿相依。
只是不知道自己将这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身上的,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