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你们几个快一点!”
“说你呢,手上的盆子端好,太子殿下伤得不轻,不可怠慢,此事连皇上都惊动了,快点,动作麻利些,小心你们的脑袋。”
属于阴人才有的尖锐声音在太子东宫里不停的唠叨着。
倒也不是这些太夸张,而是太子殿下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皇后娘娘特别心疼,此刻还守在这里呢,舍不得离开半步。
“国公大人求见!”侍卫进来汇报时,太监不敢怠慢,急匆匆进了内殿,朝着皇后禀报,毕竟此事是因为二小姐而起的,此刻人已经找到了,国公大人进宫也是人之常情。
东宫的是周慕白的寝宫,虽然贵为太子,却也没有特别的奢侈豪华,陈设自然也不寒酸,不过没有其它宫殿那么多的赏赐和摆设罢了,装潢的大气简洁,房中的东西不多不少刚刚好,不会让人感到繁琐和压抑。
给人一种舒畅宁静的感觉,从房屋的建设也能看出一些主人的脾气和秉性。
内殿一张大床倒是特别华丽,床上躺着两个人,周慕白和南宫婵,此刻周慕白的手握着南宫婵的,死死拽住,而床前一个身着明黄凤袍的中年妇人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紧张。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鹏进了内殿,急忙朝着妇人跪拜,原来此人便是周慕白的生母,当今周国的皇后娘娘周玉洁,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奇女子,只不过现在过得特别委屈罢了。
要做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自然是要比一般的女子委屈千万倍的,因为她所承受的东西,别人永远都不会懂。
比如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宠幸,甚至还要亲自推荐,每一次的忍受都是内心滴血疼痛的过程。
“国公来了,起来吧!”梁玉洁转过身子,白儿还从未对那个女子这般上心,长这么大也从未听他谈论过任何姑娘,今日却愿意为了二小姐舍命相互。
这份情谊到底是为了讨好国公,还是对这个南宫婵别有心思。
只是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再置之不理了,这南宫婵可是周慕宇看上的,自己不想与他们母子有任何的瓜葛,所以白儿喜欢任何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国公府的二小姐。
“微臣有罪,不敢起身,微臣教导无方,管教不严,害得太子殿下受此重伤,微臣自愿请罪。”
南宫鹏低着头,刚才进来时他已经看见了,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南宫婵的身形他很是熟悉,不用想都知道婵儿总算是找到了,终于可以给夫人交差了,只是却让太子殿下受伤,皇后娘娘这一关怕是不好过啊。
“国公严重了,既然皇上将此事交给了白儿处理,自然就应该不辱使命,二小姐已经无碍了,太医刚才来过,二小姐应该是惊吓过度,过几日便好了。”
“微臣惶恐,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白儿外伤太多,已经处理了伤口,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将养个三五月便好了,国公不必自责,只是有些话本宫还是觉得要说清楚一些才好。”
梁玉洁站起身子,心想有些事情如果不说,以后反而弄得复杂,还不如挑明了大家都放松,不用猜来猜去的。
“皇后娘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微臣洗耳恭听。”南宫鹏也换了个方向,单膝跪在地上,不过这一刻他是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国公是皇上的异性兄弟,感情甚至比亲兄弟还要深厚,这是整个周国都知道的,皇上器重国公,更是愿意听取国公的意见,国公对皇上的影响可谓深远非凡,只是现在各自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国公又心属二皇子周慕宇,那么日后还请国公将二小姐管好一些,国公可明白?”
“微臣惶恐,微臣只是遵循孩子的意见,从未心属哪一个,皇后娘娘知道,微臣在朝中向来中立,即便小女与二皇子结成夫妻,微臣也不会改变,这一点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南宫鹏的回答令梁玉洁很是惊讶,不过心中更加笃定,或许日后白儿真的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唯独这南宫婵是不能招惹的。
“本宫也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只是觉得白儿已经长大成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二小姐天姿国色,若是已经有了人家,便不要在与白儿来往了。”
“微臣遵旨!”南宫鹏听完急忙埋头谢恩,然后起身想要抱起南宫婵离开,只是周慕白的手紧握住南宫婵的,如何都分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