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海哥还举着半根棍子愣神,姚景已经抢上前去,一把扣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
“放、开、她!”
“咳咳……好……”海哥挣扎着从姚景手下挣脱,连滚带爬地钻出门,只留下一句虚张声势的狠话:“死丫头,你等着!”
姚景顾不得追他,连忙用床单裹起床上昏迷的宋清晓。
望着宋清晓紧皱的眉头、潮红的脸庞,姚景的鼻尖有些发酸:“宋小姐,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受委屈了……”
宋清晓轻轻地“唔”了一声,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脸上病态的潮红更深。姚景疑惑地用手贴住宋清晓的额头,“呀”地一声惊叫起来:“这么烫!”
她连忙抱起宋清晓,冲了出去……
暮色四合,费夜鹰和乔雪儿的订婚典礼正在准备中。此刻,两个人正甜蜜地依偎在乔雪儿的闺房内。
乔雪儿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像水蛇一样缠绕在费夜鹰身上:“夜鹰,你喜欢人家吗?”
费夜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另一只手轻轻扣在乔雪儿腰间:“不喜欢。”
乔雪儿嘟起了嘴唇:“啊?”
费夜鹰接过懒懒地将红酒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猿臂轻舒,乔雪儿跌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对你当然是爱。”
“你真坏~”乔雪儿娇羞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粉拳锤着他的胸口。
俩人纠缠一阵,乔雪儿身体一侧,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桌上的红酒,一线白粉顺着指甲融入红酒里。
她端起酒杯,把下了药的酒送到费夜鹰唇边:“夜鹰,来,为我们修成正果干杯~”
费夜鹰轻笑着接过酒杯,朝着乔雪儿举了举,一饮而尽。
乔雪儿见状,才放心地喝下自己的酒。
“叮当”一声,酒杯从乔雪儿手上滑落,摔到地上。
“怎么回事……”她扶住自己的头,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全身松弛,瘫软在费夜鹰怀里,“我怎么这么晕……”
“你累了,先休息吧。”费夜鹰抱起乔雪儿放到床上。
见乔雪儿闭上眼睛,沉入梦乡,费夜鹰这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他的眼神重又变得凛冽,喉咙间滚过一声轻蔑的声音,转身离开。
清风通过半开的窗户,轻轻拂动宋清晓鬓角的碎发。破旧的小电视里,放着无聊的娱乐节目,嘈杂的笑声却不能吸引她的半点注意。
她的烧已经退了,但依然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枯坐在床边,双眼无神。
姚如林看了一眼怔怔的宋清晓,又看了一眼蹲在院子里熬药的姚景,犹豫片刻,还是蹭到了姚景身边:“景儿,你带回来这姑娘,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姚景扔掉煽火的蒲扇,不悦地瞥了一眼姚如林:“爸,你少说两句吧,宋小姐只是受到打击太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罢,她把砂锅里的药倒进碗里,端进了屋内。
姚如林尴尬地站在院子里,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姚景端着药坐到宋清晓身边,用勺子盛了药,轻轻吹凉:“宋小姐,来,把药喝了,你就会好起来了。”
宋清晓纹丝不动,空洞的目光越过她,看向某个未知的地方,仿佛姚景根本不存在一般。
姚景叹了口气,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双手覆上宋清晓冰冷的手:“身体是自己的,你不能……”
话音未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吆五喝六的辱骂声。
姚如林的惨叫声从窗外传来:“景儿,他们来了!”
姚景猛地站起来,冲到屋外。只见院子里站着来势汹汹的海哥,他的身后是乌泱泱的小弟,个个手持棍棒,全副武装!
姚如林尽管受到不小的惊吓,却依然强撑着呵斥海哥:“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