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骨象的凶悍冲击,那些低阶亡灵进阶露出了畏惧之色。
毕竟,这只骨象无论怎么看,也是属于中阶亡灵的水平了,而且还是中阶亡灵里面不好惹的那种。双方毕竟差着一个等级。假如是单对单的话,这些低阶亡灵根本无法在骨象手中撑过一招。
只是,在面对这只骨象的时候,虽然那些低阶亡灵都露出了畏惧之色,但没有一个人转头逃跑。
或许是因为它们的首领小白,正巍然不动的立在最前方吧。
小白目视着那只骨象,一双黑色眼洞之中的血色鬼火闪烁不定,好似被狂风中疯狂摇曳的火焰一般,充斥着斗志。
似乎,它今天是要在自己的主人杨真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
“咔咔咔!”
小白嘴巴一开一合的开了口,并朝着那队骷髅指了指。
那一队骷髅一共有五人,它们见到小白的指示之后,便纷纷从自己肋骨处一折的,取下了一把骨刀,然后朝着骨象包围而去。
那骨象体格硕大之极,岂会看得起这些弱小骷髅,当即一个转身便抬脚朝着这几只骷髅一踩而去。
可是,骷髅的敏捷和速度都很高,身形也十分的灵活,而骨象则稍显笨重,故而连续几脚都踩了个空。
那五个骷髅也不冲上前,也只是绕着骨象来回打转,似乎是在干扰它的样子。
骨象来回追逐踩踏了一番,发现自己追不上那几只骷髅之后,便索性放弃了追击,开始一心一意的攻击那道‘辟邪护罩’。
就好像,它面前的这个护罩阻挡了它前进的路线一样。
杨真见状,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类似大象这种生物,在它们还活着的时候,往往会组成象群,并且每年都会有固定的迁徙路线。
这头骨象从体格上看起来,应该是象群里的头象才对。而头象,往往负责开路、引路的责任。倘若路上,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的迁徙路线,那么它便会很暴躁的进行攻击和践踏。
虽然这头大象已经死了,但它依然保留了一部分生前的习惯。因此,它每年的固定时间,会沿着这条路线进行迁徙。
而杨真在这座矮丘附近布置的‘辟邪法阵’,正巧不巧的挡住了它迁徙的道路上,故而引发了这头暴躁骨象的攻击。
并且,从小白习以为常的反应来看,这头骨象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发动攻击了。
应该是杨真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头骨象就已经对这里发动了至少一次的攻击。
不过,杨真布置下的辟邪法阵,对于这些亡灵生物具有天生的克制作用,普通的低阶亡灵根本无法攻破辟邪灵罩。
即便是类似于骨象这种凶悍的亡灵生物,也需要花费极大的气力,才能够击破护罩。
从哪个摇摇欲坠的辟邪灵罩看起来,也快被这头骨象击破防御了。如果小白再不出手阻挡,恐怕要不了一炷香的功夫,辟邪护罩就要被这头骨象破开一个口子。
念及于此,负手而立的杨真,看向那头骨象的目光已经是微微一冷,带着一丝杀意。
中阶亡灵?
骨象?
杨真不介意让它再死一次。
不过在此之前,杨真要看一看小白是如何指挥其他的低阶亡灵,抵御这头骨象攻击的。
“沙沙,沙沙。”
就在杨真心中暗自思索的时候,小白却已经指挥另外的四具僵尸,分成四个方向朝着骨象包围而去。
那头骨象只是对那四只僵尸扫了一眼,便丝毫兴趣都没有的继续转过头,对着护体灵罩继续攻击。
似乎,它根本就没把那四具低阶亡灵僵尸放在眼中。并且,在经历了刚才对那几具骷髅的追击之后,它已经没有兴趣再去追逐其他的低阶亡灵了。
与它而言,如今最重要的是把面前这个碍事的屏障给击碎掉,然后继续向东走。
恰好,也正是它的粗心大意,得以让那四具行动迟缓的僵尸接近了它。
要知道,僵尸这种生物跟骷髅可不一样。
骷髅大多体型纤细,身躯极轻,行动起来速度也很快。但攻击力弱,防御力也弱。
僵尸就不同了,僵尸作为亡灵复活的时候,身上往往还有生前的肌肤肉体,内在的筋骨也极为坚韧,可谓是钢筋铁骨。
而且,僵尸的力气远比骷髅要大,抗揍能力也远超骷髅。唯一的缺点,就是行动迟缓、反应也慢。
不过,在骨象忽视了这四具僵尸的时候,这四具僵尸却慢悠悠的走到了骨象的身边,然后一人一条腿的,直接紧紧搂抱住了骨象的大腿。
原本还在疯狂攻击辟邪灵罩的骨象,登时行动一窒,再难动弹。
它体型虽然庞大,力量虽然强悍,但骤然间被四具力量不俗的僵尸给抱住,它短时间内也难以挣脱。
“呼呼!”
骨象似乎愤怒了,头颅猛地甩动起来,用粗壮而锋利的象牙,朝着它面前的一具僵尸撞击而去。
这一下若是撞结实了,别说是号称为‘铜头铁臂’的僵尸了,就算是真的铜头铁臂,也得被骨象砸成一摊废铁。
眼看着,那只低阶僵尸就要命丧于此,就在这种关键时刻,小白出手了。
只见,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小白,在骨象甩头攻击的一瞬间,忽然一跃而起,直奔骨象头颅上方而去。
它手中骨刀猛地一挥儿,直接朝着骨象的颈椎骨一斩而去。
“砰!”
在骨象砸到那只僵尸的前一刻,小白的骨刀也恶狠狠斩击在了骨象的颈椎之上。
似乎,颈椎骨是骨象的弱点一样,被斩击到这里的骨象,气势登时弱了许多,正要攻击僵尸的力量,也随之弱了三、四分。
“轰!”
僵尸被骨象重重的砸中,直接凌空飞起,朝着十数丈外的远处山坡跌落而去,生死不知。
而骨象则暴怒之极的连连甩头,想要将骑在它背后的小白甩下来。
可小白就好似黏在了它的身上一样,一只骨手紧紧的抓着骨象的背骨,另一只手则如同打铁一般的,朝着骨象颈椎疯狂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