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轻轻叹出,她伸手试图抚平他皱起的眉心,“别告诉我这些,今晚是你我大婚,那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起。”
陆之轩眼中溢满心疼:“你早就知道了?”
她点头:“醒来没几天就知道了,但那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方才掀开盖头的时候你不是说人生有三喜嘛,你这第二喜不会是指和我在这儿聊些煞风景的话吧?”
第二喜是什么?
是洞房花烛夜。
虽明知她是在转移话题,他还是顺从了她的话,弯腰一手揽在蛮腰上,一手抄出双膝,在新娘子的惊呼声中把人抱了气来。
“这哪儿算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化身为狼,将小白兔的她拖进山洞。
宋肆意被他一声娘子喊的红了脸,呸道:“哪个是你娘子,别乱叫。”
“我们刚刚拜了堂成了亲,喜服还在身上穿着,娘子你这么快就要耍赖不成?”陆之轩微挑着眉,像个长得俊朗的浪荡公子一样调戏着小娇妻。
“不耍赖,哎呀你别说了。”在其他事上她脸皮算是厚的,可脸皮再厚在这个时候也厚不起来吧。
陆之轩哈哈笑了起来,抱着她快步进了卧室,画扇很自觉的没在这这个时候凑上来,经过安阳王的耳提面命,但凡是这俩人单独待在房间,自己就有多远滚多远。
卧室门上也贴了大红的喜字,被子换成了新的多子被,喜烛烧的很亮,宋肆意被轻柔的放在床上,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陆之轩见她紧张低低笑了起来,起身走到桌边端着合衾酒又走回来,“听人说洞房之前要喝杯合衾酒才算好,小娘子,来一杯?”
她羞恼的瞪他:“不要叫小娘子。”
他低笑:“好,不叫。”
坐在她旁边,他将另一杯酒放到她手中,胳膊交缠,喝完一杯合衾酒,他眸中神色微闪,又倒了杯酒哄她喝下。
这酒里面放了安阳王给他的东西,说是能让人放松心情的,他怕宋肆意太紧张情绪起伏太大会触发毒性,这才用了那东西。
几杯酒下肚,宋肆意脸颊绯红,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他正要感叹安阳王终于靠谱了一次……
“怎么那么热?”宋肆意迷茫着眼神看他,难道是酒劲太大了?这什么酒?怎么喝了之后热的她只想把嫁衣脱了。
这样想着,她已经伸手开始扯开一点衣领透透气,是真的很闷热啊。
他忍的满头大汗,还不忘唤醒宋肆意,“肆肆,你先清醒一下,我去拿点水给你喝。”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怎奈手突然被她抓住,她现在热的不行,只觉这手冰凉的很舒服,不能的就抓住了这只手往自己脸颊上放。
陆之轩不敢推她,只能重新坐下,宋肆意看着他满头的大汗,贴心的伸手给他擦汗,但那汗越擦越多,她没办法,歪着脑袋想了想,就开始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那么热怎么不把衣裳脱了?你出了好多汗,这到底是什么酒啊?哎呀,你这腰带怎么那么难解?”
她热的脑袋发晕,眼前景色也是左晃右晃的,手指没有力气,解了半天他的腰带都没解开,不由得埋怨了几句。
陆之轩快要吐血了,本就忍耐的极其辛苦,这丫头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不点火嘛,偏她点的还一脸认真。
抓住那双在也腰间乱摸的手,深深吸口气,他保持最后几分清醒的问她:“肆肆,你欢喜我吗?”
宋肆意歪着脑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欢喜我嫁你做什么?先别说这个,陆之轩,你帮帮我,我感觉特别热,你帮我降降热气吧。”
她最是怕热,夏天的时候就怕热怕的不敢出门,陆之轩觉得自己最后的清醒都快被她撩拨没了。
哑着声轻笑,他道:“那你叫声夫君我就帮你降热。”
尽管现在神智已经不清醒,宋肆意还是觉得这个词有些难以叫出口,皱着眉纠结了半天都没喊。
陆之轩耐着性子贴在她耳朵边进行诱惑:“乖,你叫我夫君,我就让你舒服。”
实在是热的不行,被他在耳朵边一阵轻语惹的身体更热,她迷迷糊糊的上了当:“夫……夫君。”
这真是比吃什么药都让人情动,陆之轩声音更哑:“乖,夫君疼你……”。
待天将明了药性散去俩人才相拥而眠。
许是因为陆之轩提前有交待过,所以俩人的大婚并未传出去,只是次日的早朝陆相大人依旧请了假没去。
这个时候的天亮的都不早,画扇还是一如既往的起的很早,准备好洗漱水后,隔一会儿就要在院门口露个头看看卧房的门开了没。
洗漱水凉了她就再重新打,然后依旧在院门口兢兢业业的守着,管家安伯见这小姑娘做事认真,忍不住上去教导两句。
“这新婚之夜你就别指望他们能起早,等太阳出来了能起来就不错了,你啊,还是先去忙别的吧。”
画扇抬头看了看天,心道,公主这是越发懒了,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赖床,这要是平常也就罢了,新娘子头天不得在夫君面前留个好印象啊,这要是陆相大人嫌弃了可怎么办?
想着又觉不对,能娶她家公主那是陆相几世修来的福分,他胆敢嫌弃公主,就找安阳王和沉鱼那些娘家人过来打他一顿。
对,就是这样!
想通了之后的画扇,顿时不愁了,公主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吧,不怕,有娘家人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