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并没有参加联名帖大会,但却通过一些途径,打听到了秦安联名帖大会当日面对二十六方超级势力的谈话内容。

在二十六方超级势力没有表态之时,秦安却明确地告诫所有领主,那就是如果这些领主没有合作意愿,未来传送阵建立时会强行征用他们的领地,而如果这些领主敢在征用之时反抗,结果就和洪都四族的领主一个下场,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这很明显是秦安的威胁之言,龙城领主也仔细地分析了秦安的言外之意。

分析过后,龙城领主觉得,秦安说出这番话,恐怕不单单是针对那日到场大二十六方超级势力,而是针对整个混沌世界的超级势力。而他们龙城同样是超级势力,也一样在被针对的范围之内。

按照秦安的说法,就是未来构建传送阵的位置,并不是根据参与合作的势力进行选择,当然,参与合作的势力的领地内一定会构建,但那些没有参与合作的势力,领地也都有被征用的可能,这便是秦安此番言辞的大意。

而了解过这番言辞之后,龙城领主觉得,如果秦安真的要挑选合适的领地的话,那龙城,一定会是一个极为被挑中的选择。

毕竟龙城这里极为富饶,而且又是整个南疆的核心,别说是秦安,如果是让他来挑选的话,他一样会挑中龙城。

当然,龙城领主担心的并不是会不会被挑中的事情,而是一旦被挑中之后,他又该作何选择。

毕竟他没有参加合作联盟,一旦被挑中的话,也就意味着,秦安会强行征用龙城的领地。

虽然征用的领地可能不多,但这是他能够容忍的吗?如果不能容忍,他又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龙城领主真正考虑的问题是这些,因为他知道,这将会直接关系到龙城的命运。

龙城领主宫殿中,龙城领主一人坐在议事大殿思索着这些,很显然,这些事情将他弄得焦头烂额。

而就在他深思之时,殿外突然掠进一道身影。

“启禀领主,已经打听清楚了,第二批前往洪都城的超级势力,只被选中了三方合作者!”

该身影一进来就汇报道,而龙城领主闻言,则依旧是一副皱眉深思的模样,过了好久,他才挥了挥手示意该身影退下。

身影退下之后,整个大殿变得安静起来。

但就在这极为安静之时,龙城领主却突然对着空气道了句:“金法王,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龙城领主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虚空中浮现而出,明显是一位极擅虚空造诣的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金法王看着龙城领主,顿了片刻才说道:“如果领主能自降身份,我觉得您还是去洪都城走上一遭吧,不管最后能不能合作,起码我们不会进入这位大人物的黑名单,也不会落了下乘!”

金法王口中的大人物,自然指的是秦安无疑。

而金法王,也是辅佐过数代领主的龙城功臣,他虽然身为领主的下级,但历代的领主,都不敢对他不尊敬。

毕竟对一些领主而言,他们的资历、势力以及道龄,都是远远不及金法王的。

就像现任的龙城领主,这些都比不过金法王。

“除去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龙城领主闻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知道,金法王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这么说,可是如果真的按照金法王所说的去做的话,他心里又真的不愿意。

于是他就请教金法王,还有没有第二个选择可以做。

“恐怕没有了!”

金法王摇摇头,他当然明白领主心里的想法。

龙城现在就是被一股与生俱来的孤傲之风给充斥着,再加上领主也年轻气盛,自然也不想沦为任何人的附庸。

但金法王显然已经过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他不在乎可不可以出风头什么的,他也不在乎什么与生俱来的孤傲,只是希望,自己的种族能够长久的安稳下去。

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龙城想要长久的安稳下去,恐怕是必须要去洪都走一趟的,必须向秦安表示合作的意愿。

否则一旦秦安最后强行征用这里,那恐怕会让双方矛盾直接加剧。以龙城这里的民风,恐怕会与秦安死战。而那样的结果,不用想,一定是以龙城大伤元气为终。

所以金法王觉得,如果不是真的没有选择,最好还是不要走这条路,毕竟这对于龙城而言,可以说是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那我派人去探探其他没有参与合作势力的口风,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组成一个合作联盟,以我们龙城为主的合作联盟,我相信,如果能组成的话,我们的联盟一定不会比任何人的差!”

龙城领主看着金法王说道,他不会对金法王的话感到任何不满,虽然金法王所说的确不是他喜欢听的,但在龙城之中,金法王的名誉和拥护程度可丝毫不弱于他,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一定不会与金法王撕破脸皮,因为那对他而言,没有半点的好处,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危及他的地位。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们龙城,还没有人能够与那位大人物抗衡,贸然去组建所谓的合作联盟,恐怕是吃力不讨好,反而还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

金法王听到领主的想法,惊得满头大汗,因为他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大胆了,甚至有可能,还会让龙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听金法王的意思,你是觉得我没有这个实力了?”

龙城领主听闻此言显得很不开心,当然,这也间接说明了一点,他的确是年轻气盛,根本听不进去金法王的劝诫,如果他能听得进去,也就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金法王闻言很是尴尬,这么一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