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确认一遍后,秦安当即祭出浑厚真元,将瀑布的水帘躯散开来,而随着他的躯散,瀑布后方,果然显示出一个洞口。
洞口的直径大概一丈左右,秦安见状,示意炎鸾幻化人形,一群人趁着水帘还未合拢之前跃了进去。
进到洞口后,洞中的面积也变得宽阔起来。
秦安祭出一枚火种照亮,而当光照在洞壁上时,可以看到近乎被磨灭的开凿痕迹。
由此可见,这处洞府被开凿已经有段时间了,并不是秦安之前预料的刚刚开凿。
“看来这是洪谷主给自己备的后路!”
宋天应从来没想过洪易会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给自己备一处洞府,而随着越深入,他们越加发现,这处洞府开凿得很细致,抛去位置不谈,倒是一个很适合隐世修行的地方。
绝壁后方的山峦不缺野味和补寄,而洞府前方的瀑布可以直接饮用,再加上武者特有的辟谷期,这里的资源可以供洪易待上几千年了。
不过这并不是宋天应奇怪的地方,比起这些,他更诧异洪易为什么要开凿这么一处隐蔽洞府,他开凿的初衷以及此刻躲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通道的光源和动静,洞府深处传来一道浑厚声音,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洞府深处走出,由暗变明,由远及近,当身影被火种的光芒照到时,宋天应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洪易。
“没错,就是他!”
宋天应先是对秦安确认,而后上前一步道:“洪谷主,可还记得宋某。”
“原来是天应老兄!”
洪易看到宋天应时略微诧异,而当他目光放在秦安身上时,却是当场惊了。
“秦帝?你怎么来了!”
洪易那边并没有光源,他是根据秦安这边火种的光芒提供的视野辨认,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秦安。
“我来找洪谷主是有要事相商,不知道洪谷主可愿一谈?”
秦安通过光照看着洪易,他总觉得,洪易刚刚出来时心里很慌,面上不过是装出的镇定罢了。
但在看到进来的人是他们后,却又明显地松了口气。
洪易的一系列反应让秦安更疑惑了,他总觉得,洪易是害怕什么人找来,而其刚刚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实。
“当然,秦帝,这边请!”
洪易对秦安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当众人进去之后,却发现洞府深处开凿了数个房间,而这些房间,内部的布局与洪易在谷地的居所非常接近。
“看来你们已经去过谷地了?”
看到大家都在打量他的房间布置,洪易也就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是从谷地赶来的!”
秦安没有隐瞒,而是诧异道:“不知洪谷主为何放着谷地不管理,却在这里隐世修行?”
“我的身上有伤,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恢复。”
洪易看着秦安说道,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借着光芒,秦安还是看出了其神色中的一丝不自然。
很明显,洪易的这个说法并不随心,他一定在回避着什么。
“恐怕原因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秦安仔细看着洪易的神色变化,从洪易的种种反应之中,他看出了一点,洪易一定知晓些什么,而其现在刻意回避和躲闪的反应,更让秦安充满了好奇。
洪易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秦安见状也不再刻意套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洪谷主,实不相瞒,我等此番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关于圣火堂的事情!”
“你看看这枚玉简中记的图案,熟悉吗?”
看着秦安递过来的玉简,洪易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震惊地看着秦安:“你怎么知道圣火堂?”
“是宋域主告诉我的。”
秦安说着再度向前递了递玉简,而这一次,洪易也没有迟疑接了过去,当他看到玉简记录的图案时,也是手一抖,玉简直接滑了出去。
“这图案你们怎么来的?是你撰刻的吗?”
洪易捡起玉简交给秦安,而后看向后方的宋天应。
宋天应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撰刻的,我离开帝殿的时候,天皓还没有确定最终的信物图案。”宋天应之前和秦安一直说的是极其相似,并没有说和他曾经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之所以笃定这是圣火堂的信物图案,也是因为这和天皓曾经展示的图案实在太相似了。
“那这是怎么来的?”洪易说着眼皮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看到洪易的反应,秦安道:“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秦安把玩着玉简,“这个图案,是我从一些尸体上记录下来的。”
而这一次,秦安话音刚落,洪易就有些情绪波动地道:“他们真的存在?”
“你不知道他们?”
秦安闻言一愣,听洪易这语气,显然也不知道圣火堂究竟存不存在。
“我知道天皓要成立圣火堂,但确不清楚究竟有没有落实!”洪易闻言神色黯然了一些,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玉简中的图案,就是天皓最终敲定的圣火堂信物图案!”
“这个图案我在天皓的密会上见过,而至于事后他有没有着手成立圣火堂,这我真的不知!”
“不怕你们笑话,我躲在这里,其实也是害怕真的有圣火堂存在!”
洪易终于说出了自己躲在这里的原因,正所谓知晓的越多,心里越担忧。
战争结束之后,他回到谷地,一直觉得心里慌慌的。
作为天皓曾经信任的一员,他知晓天皓的一些秘密,而其中的一些,的确让他感到恐惧,譬如圣火堂,天皓之所以决定成立圣火堂,就是打算建立一个独属于其统治的势力,这是一个构建在阴暗中的势力,不见光,但目的是为天皓扫清一切障碍和反对,是专门用来铲除异己的。
曾经天皓决定成立圣火堂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背脊阵阵发凉,而一想到他如今效力于秦安,他就更加的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