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属实吗?”
天妖万族领地内,人形生灵得知此讯后询问身边几名妖帝。
“联院已将战线全部收缩,看起来,这消息八成是真的!”
帝级穷奇沉声说道,自从雷明山一役后,他在人形生灵面前的孤傲收敛了很多。
雷明山一战,飞天虎和金翅大鹏两族中最强帝者陨落,这不仅使万族受损,同时也让帝级穷奇明白了一点,天妖万族此刻依然占据着巨大优势,完全是因为有人形生灵在,至于他们这个级别的帝者,人族当中并不缺乏能够对抗者。
正因如此,他才会对人形生灵态度大转。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都给我向各处联院驻地发起冲击,如果那个人真的去了神魔之川,那就是我们击垮联院的最好机会,若消息是假的,经此一试探也就知晓了!”
人形生灵拍案说道,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听到秦安去了神魔之川会如此激动,难道不知不觉中,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将秦安视为了与自己同一级别的劲敌?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秦安在风雪圣山时对他的偷袭太具震慑性了,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淡忘,那个年轻人族是如何冲破护体罡元近到他身的。
那一幕带给他的影响永生无法忘却,所以哪怕这个人族的修为尚不足为论,但其对万族的威胁,却是放眼如今十方天域中最大的。
甚至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年轻人族对万族的威胁别天皓还要大。
“这就发起总攻吗?恕我直言,尊上,那个人对联院真有这般重要吗?他的修为,所具影响真的能跟您相提并论吗?”
帝级穷奇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人形生灵为何要趁着秦安不在对百战联院发起总攻,这岂不是在变相的告知世人,天妖万族很忌惮那个年轻人族?
“这就是你雷明山失败的原因,你可以小觑天皓,但一定不能小觑这个人,别忘了当年的混沌剑帝,他最初,也不是很起眼!”
听到帝级穷奇的质疑,人形生灵冷然道:“我意已定,去传达命令吧!”
“是!”
帝级穷奇应声退下,而伴随着他这一退,联院在十方天域所有驻地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一时间,天妖万族将圣战新军抛在了一边,集中所有战力,不断向各联院驻地压进,看其架势,似有一鼓作气摧垮联院的意思。
起先,天妖万族的攻势并不猛,可后来看到联院真的是在收缩固守时,便明白秦安真的不在驻地,接着,万族便开始了最迅猛的攻势。仅一天时间,联院就有数处驻地被攻破,成员死伤不计其数,侥幸撤出的也都受到了程度不等的重创。
而天妖万族的猛烈攻击,也让蓝琼忙得焦头烂额。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忘记秦安的叮嘱,无论形势何等严峻,玄龟、天风以及木族几位老祖等帝者,都不能分别派往其他联院驻地,他们几人合守一处必然固若金汤,可若是分开的话,那联院距离覆灭也不远了。
天妖万族与百战联院大战焦灼,一时间,圣战新军倒是落得一个清闲,天妖万族将对抗圣战新军的大军屡屡抽调走,也让圣战新军在人族局势严峻下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但这样的安宁只是相对的,因为圣战新军的统帅天皓,在这段时间里却无法安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帝者来问他要不要支援百战联院,来者都以唇亡齿寒告诫天皓,但对此,天皓却始终保持沉默。
很显然,他并不想放弃安宁,早早和联院一起与天妖万族决战。
数千同盟势力投奔联院之景历历在目,他那天受到的屈辱也依稀在目,他又怎么可能去帮助不服从自己的联院。
然而这一次,天皓的做法再次受到了部分帝者的质疑。人族帝者尽数集聚在圣战新军中,就是为了合力抗衡天妖万族,但天皓却屡屡休战,一次次触碰他们的底线。
最终,有十数名帝者不满天皓此举,纷纷弃圣战新军赶去联院,希望在秦安不在的时候,能尽可能地帮其守卫一下联院。
十数名帝者虽然不多,但对联院而言却是救命稻草。这些帝者的到来,让蓝琼有了可以调派的人,她将这些帝者派到联院重要驻地中,然后命那些无法自保的驻地收缩到这些重要驻地中,这一番调派,倒是将联院的重压缓减了许多,同时也让无数同盟势力看到了守下去的希望。
不得不说,蓝琼在应对危机上颇有一番建树,联院能在万族如此猛攻下将局面一点点稳住,不仅仅是得于这些帝者的投奔,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蓝琼的精确布防。
无论哪个驻地被覆灭的消息传来,都不能影响蓝琼对战局的判断,这一点,只有真正具备领袖之才的人才能做到,蓝琼,显然也具备这一潜质。正因如此,秦安在去神魔之川前,才会放心把联院统率信物交到蓝琼手中,这是一个绝对值得托付的人。
神魔之川,在外界大战如火如荼之时,秦安和白幽幽依旧在白骨堆砌之地内找寻气血流逝的原因。
行进了一夜,白幽幽也彻底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起先他看到满地白骨,闻到恶臭都会干呕,但现在,已经不再介意了。
“此地应该是被布了迷踪阵,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阵法,布阵之人手段高超,也是世间仅绝!”
望着依然看不到边际的白骨,秦安停下来说道。
他们一夜掠行,即便白骨堆砌之地再浩瀚,也不可能一点边际都看不到,思来想去,他想到了迷踪阵,依目前的情况,这里被布置迷踪阵的可能性不小,只是他还没有明显的察觉罢了,由此可见,若是真的有迷踪阵,也足以说明布置有多高超。
“那我们怎么办,一直走下去吗?”听到有迷踪阵,白幽幽吐了口气,感情他们走了一夜,居然是在做无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