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达海域位于中州北部边域以外,因依着松达山脉而闻名,当然,也有传闻说松达山脉是因为傍着松达海域而命名。

当然,传闻究竟是真是假无人能确定,但有一点人们都能肯定,那就是只要翻过松达山脉,就能看到辽阔的松达海域。

九州大陆地域辽阔,而作为九州中最辽阔的中州,更是整个贯通了九州大陆的南北。

如果有一张地形图的话,人们一定会看到,中州就像是一道非常宽广的鸿沟,将其他八州从中隔了开来。

而位居大陆最中心的中州,无论是天地灵气还是大陆资源,都不是其他八州能够比拟的,正因如此,在武道昌盛的程度方面,其他八州要远远落后于中州。

而在这其中,又以东徕州地势最为偏夷,就像是一块荒芜的蛮人之地,再加上东徕州武者天赋薄弱,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其他几州武者眼中的东蛮之地。

从天阳山从发赶往松达海域,路途比从白家到天阳山遥远了数倍,而这一次,即使是炎鸾在御行,也足足行了五天之久。

过程中,炎鸾也将赤阳蛟的兽丹吞噬,用来填补自己亏损的灵力。

“那里应该就是松达海域了!”

终于,在第五日的正午时分,炎鸾载着众人御到了松达山脉的上空,而看到远处那一片蔚蓝色的海域,白幽幽神色明显激动起来。

松达海域她虽然没有来过,但却为了寻找父亲做足了功课,这几天她一直带着族叔给的草图,在炎鸾御行的时候标记着到过的一处处地方,也无比确定,前方那一片海域正是她要找的松达海域。

“海面上空瘴气浓重,最前方一定是湿地和沼泽地带,我们是在那里下去,还是直接御行穿过湿地?”

秦安看一眼蔚蓝色海面的上空,那里此刻正悬浮着一片片黑云,看起来像云,但明眼人都清楚,那是湿地和沼泽地带常年排出的瘴气,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浓厚的毒瘴。

“就在湿地停下吧,族叔说,父亲的剑是在海域边缘找到的,那里正是湿地和沼泽地带!”白幽幽道。

秦安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御着炎鸾降到了面向海域的山脚,而这里,也是最靠近湿地和沼泽地带的地方。

“已经赶了五天的路,我们先在这里调息片刻,然后再进探湿地!”

炎鸾化作红光回到秦安体内,秦安则是看向二女说道。

其实他们一路上都没怎么动用真元,严格来说根本不需要调息,但秦安害怕白幽幽思父心切进去后精神恍惚,那样的话很容易出现意外。

毕竟湿地和沼泽这种地带,向来都是孕育大型毒兽的地方,连他都不敢说百分百能穿过去,若是白幽幽出现一丁点大意,都极有可能殒身其中。

“嗯!”

听到秦安的话,白幽幽神色认真地颔首回道。

似乎她心里也清楚,湿地和沼泽之内危机起伏不定,没有做好准备,切不可贸然踏入其中。

调整了大概一个时辰后,秦安三人开始沿着湿地向海域内部进发,而在进去后不久,秦安就祭出了白幽幽交给他的带鞘长剑。

祭出长剑后,秦安当即搜寻记忆中的秘法开始施展,但是却没有在海域中感应到任何与长剑上气息相呼应的地方。

“咦?”

秦安不禁发出一个疑音,他在想,该不会是湿地和沼泽地带的湿气影响了秘法的施展吧。

又或者说,白幽幽的父亲根本就不在松达海域。

“怎么了?”

听到秦安口中的疑音,白幽幽内心发慌地问了一句。

而秦安闻言则是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一来他现在还不确定究竟是哪种情况,再一个现在才刚刚走进湿地,若是刚来就给白幽幽这么大的打击,她一定很难接受得了。

秦安已经下定决心,哪怕真得找不到白幽幽的父亲,也要白幽幽努力过后再失望。

因为有些事情只有努力了,将来才能不后悔。

秦安不希望白幽幽留下任何遗憾,所以这松达海域外围的湿地和沼泽,他一定要想办法翻一遍。

见秦安摇头,白幽幽心里果然放松了不少。

然而就在秦安三人走进湿地后不久,一队人马突然来到了松达山脚,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先前秦安三人调息的地方。

与秦安三人御空而来不同的是,这队人是直接徒步走过来的,而且还是从松达山脉中徒步走来的。

换而言之,他们是一早就等在这里的。

“那小子的御兽看起来不是凡物,想不到这丫头出去不到两年时间,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年轻强者做帮手!”

看着秦安三人已经走进湿地之中,队伍中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说道,而他话音刚落,身边又有一个中年人附和道:“那丫头从小就心善,再加上生得尤物,找一个年轻强者来帮忙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有这个小子帮忙,她帮我们采到毒莲的机会更大了,毕竟白幽幽武道羸弱,若是没有人帮她,很容易死在湿地之中。”

两个中年人淡淡的交谈着,而身后的一队人马却是肃穆以待,很显然,这二人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

二人说着朗声发笑,后开口的中年人又道:“这丫头估计死也想不到,那把剑只是我们找她回来的一个幌子,她和她父亲一样的贱命,只有替我们采毒莲的份儿,她父亲丹道造诣也不错,可惜最终没有采到毒莲,反而被毒莲给毒死了,这丫头丹道天赋比她父亲强多了,希望这一次能够成功吧!”

另一个中年人闻言疑惑道:“那朵毒莲真那么宝贵,值得你惦记这么多年!”

“那是自然,那可是百万年都未必能一见的至宝,既然被我遇到,就没有错过的可能,就算这丫头今天死了,我也会再找人进去摘!”

两个中年人说着对视一眼,而他们那宛如狼狈一样的狡猾眼神中,分明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