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这么说,那天我跟静娅去参加晚宴,就是你们在她喝的酒水里面动了手脚,她才会消失的?你们可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啊。”
只要想起那一次的事情,他对沈寐的痛恨就没办法减少。
“要不是你们两个逼迫我跟白昀,我们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你自己回想一下,在蒋静娅重新出现以后,你对我多么的不公平?而蒋静娅也在陪着白昀那么些年见到你之后,瞬间抛弃了他,白昀又是什么样的心情?所以,你凭什么来质问说我残忍?你对我做的,难道就不够残忍嘛?”
傅靳痛苦的训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这该死的计划,现在静娅跟白昀都掉到了江里,生死未卜?要是没有这一场绑架,静娅现在起码还好好的活着。沈寐,你这个疯女人,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撤销对你的控告,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彻底的代价。”
说完,他双手已经愤怒的抓住了牢房的铁栅栏。
沈寐这个时候笑得凄凉,“阿靳,我进来之后,就不怕牢狱之灾了。我只是后悔这辈子爱错了你,才会让自己越走越远。原本,白川想要陷害白昀,我都觉得他疯狂,可是不知不觉中,我也因为你,走上了另外一条不归路。”
傅靳咬牙切齿的说:“其实,都是你心术不正,是你的贪婪,才造成你今天的情况。你不要把所有责任都甩到别人身上,那样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笑。”
“或许是吧,那我好好的呆在里面。但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祝福你跟蒋静娅那个贱人。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沈寐说着,就开始凄凉的笑出了声。
傅靳痛苦的闭上眼睛,“你真的无可救药了,就在这里面好好的呆着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关着沈寐的房间。
沈寐简直是用诅咒的态度来对他和蒋静娅,这让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如果找不到蒋静娅呀,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到多久?
他迟早会疯。
回到公司,他又马上狂躁的传令下去,“继续寻找,沿江任何一个角落都要不要放过。”
……
蒋静娅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身上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只是,她做梦的情况,依旧没有什么改善。
在梦里,她不停的见到傅靳的身影,那身影靠近她的时候,不是外部力量阻隔着,就是这个梦忽然就消失在脑海里了。
白昀守在她身旁,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助理打来电话,汇报这几天的工作。
“傅靳那边有什么动作?”白昀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和助理聊起了天。
“白总,根据我们的观察。傅靳这几天除了喝酒买醉,出去找人,还去见过沈寐。”助理把傅靳的一举一动都报告了过来。
白昀轻笑出了声,沉声命令:“去见她也没有用,等他发现过来已经晚了。给我盯着他的动作,一旦他靠近了A市,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绝对不可以被傅靳的人跟踪上来,暴露他跟蒋静娅的行踪。
助理马上答应下来,“好的白总,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白昀挂了电话,就朝着蒋静娅住着的病房走去。
医生正在给蒋静娅日常检查身体,白昀皱眉问一声:“静娅到底怎么样了?”
“病人肺部的细菌已经减少了大半,高烧也已经退下来了,只需要再打几天的针就可以稳固下来了。”蒋静娅的主治医生回答。
“好的,我希望她可以尽快的好起来,因为我可能要带着她离开了。”
白昀打定了主意,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他必须带着蒋静娅回到马大姐家里,直到外部的风头避过去。
于是他命令手下,“你们赶紧去帮我准备一辆越野车,这几天我就要带静娅离开。”
“好的,我们即可为您安排好。”一名保镖发话。
他记得李大哥给他的路线,只要沿着那条坑坑洼洼的路一直开,应该很快可以找到他的家。
白昀又喊了另两个保镖:“你们两个赶紧去。准备好一些进口食品还有一些儿童用的玩具之类的,我要装满后备箱。”
两名保镖觉得有些诧异,“白总,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们去办是了,花费给我报销。”他忽然想到马大姐的孩子,想给他买些东西送过去。
最重要的还是给马大姐他们一笔钱,方便他们以后生活。
很快的,白昀就找到了蒋静娅的主治医生,“医生,我妻子现在的情况,可以出院吗?”
“按照道理来讲,还是要继续打抗生素消炎,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发烧了,吃药也是一样的。可是她昏迷不醒,这种情况下你带她走,很容易旧疾复发。”医生如实的回答。
“最多还要打几天?”白昀恨不得当天就立刻离开。
“还有两天,坚持一下吧,白昀先生。两天之后再带宋小姐离开,也是可以的。”
他沉思了会,想了想,“那就在这两天,绝对不可以再多了。”
蒋静娅感觉一直在做梦。
这一天,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她感觉身子异常的闷热了,梦里面一直有个男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迷迷糊糊一看,出现的人竟然是傅靳。
“静娅……静娅,你快醒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找你?我找不到你,都快疯了,静娅。”
梦里面,傅靳一直跟她说一直在找她。
傅靳却没有办法拥抱她,只是无助的伸出手想抓住她,以至于他现在神情枯槁,看起来已经得了重病。
“静娅,快醒醒吧。回到青城来,会到我身边。”
傅靳的声音由近及远,越来越小,以至于蒋静娅呀仿佛听见了,又不是很清楚。
“靳,别走,我就回来……马上回来”蒋静娅的身体,忽然间由安静陷入了左右摇晃当中。
梦里那个声音那么的清晰,可是渐渐的消失了,让她非常的不习惯,她好像踩在一叶孤舟上那样,一点依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