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回来了,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白昀心里想得到的,自然是整个白氏。“如果我从白川手里把继承权抢过来,你会支持我吗?”
白纪云被他的问题问住了,想不到他这么的坦白,就是带着恨意回来报仇的感觉。
“你真的那么想要白氏?”他反而没生气,毕竟白昀也是他的孩子,比白川适合白氏。
“非常想,我不想再承受一无所有的感觉。”白昀说出了心底的声音。
“好,那你就放手去做。”白纪云也不打算让白氏毁在白川手里,白昀的回归是他明智的选择。
“只希望你不要阻挠我,我就对你说句感谢了。”白昀没有喊爸爸,说话带着明显的疏离。
白纪云最后说:“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
挂完电话,他心里反而舒坦了一些,只是两个儿子为了家产争夺,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也的腥风血雨,这一点还是让他担忧。
为了不让自己后悔,白纪云决定暂时先握住手里的股份,两边都不帮忙。
很快的,白川就从医院出院了。
他回到白家,由着佣人们照顾,而白氏持续的在白昀的运作下步入正轨,甚至有新的计划,扩张新的市场。
白川在公司的时候丢下一堆死账坏帐,也是白昀查出来解决掉的。
公司里的员工也好,股东也好,看见白昀接管白氏之后做的这些实际的事情再也不敢小瞧白昀了。
“白昀先生真的很有经营方面的才能,虽然他腿脚不便,却已经是白氏的神话级别的人物了。”
“对啊,他的头脑聪明,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对人还温和,我好几次见他那个女看护推着他,他都脸带笑意,那笑容真迷人。”
白昀多少听到了公司的人对他的风评如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白家别墅内。
白川坐在椅子上,身旁围着两个佣人。
她们纷纷不敢抬头看白川一眼,因为白川的身上还有很多伤疤,就连脸庞都挂彩了。
白川非常不开心的砸了身旁的东西:“都给我滚。”
他派出去的亲信告诉他,自从白昀进了白氏,短短时间内已经取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简直可以说是混的如鱼得水。
“白昀,我只是请你回来做做样子,没想到你倒是学起关公耍大刀来了。”白川狠狠的踢走身旁的一盆花木,瞬间花盆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白夫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焦急的过来:“川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妈,那个白昀回来之后,是想彻底鸠占鹊巢了,我真是失策请了他回来。”白川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又开始排挤起白昀来了。
“我跟你说,你爸现在好像也变了个人,对白昀的态度好的很,他们暗中有电话联系。”白夫人遣散了身边的佣人,俯身在白川身边说。
“发生了什么事?”白川看母亲神色古怪,缓和了怒气问到。
“你不在这些日子,我经常听到他在房间跟人打长时间的电话,这种情况好几年都没怎么遇到过了,我猜想就是那狐狸精的儿子回来搞的鬼。”白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白昀又想回来白家兴风作浪,以前好不容易把他赶出白家,这一次绝对要防范着。
“白昀果然有心机,表面上没什么野心,背后早就开始动作了,还指望得到老头子的支持。”白川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疤痕,非常不开心的擦了擦,就是擦不掉。
“川儿,所以你要听话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我真的怕白昀那混蛋会做出抢夺白氏的事情来,白氏可是我们娘两最后的靠山了。”白夫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白川点点头,他虽然吊儿郎当,可是处理到利益相关的事情,却很快的能够冷静下来。
如果没有了白氏,他活着等于一个废物无疑。
让他屈膝在白昀手下,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妈,你放心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漂漂亮亮的,把白氏牢牢的看守住。”白川薄唇轻启,眼里放射出一丝冷光。
没过十天,白川脸上的疤痕就顺利的脱落了,他也恢复到了五成的样子。
他对着镜子,穿上一套白衬衫配灰色西装,只是脸上还有两道宽于十厘米的疤痕,有些影响美观。
照着这么醒目的伤疤,白川简直恨不得对傅靳立刻展开报复,可是他目前更大的敌人是白昀。
收拾好了,他马上安排了司机,出发前往白氏。
总裁办公室内,瑞迪正在耐心的帮白昀泡茶。
白昀端坐在轮椅上,挨着原木办公桌看下级送来的各种文件,然后没什么问题再签上大名。
“白昀先生,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眼睛不累吗?”瑞迪泡好茶端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放下。
白昀看了瑞迪一眼,用流利的英语回到:“你要是有些累了,可以到那沙发旁坐一会。”
“不,我一点都不累,你喝茶。”瑞迪强迫性的夺走他身旁的文件,命令他喝茶。
对这个小姑娘没有办法,白昀只能顺从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正在瑞迪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网络上的新闻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瑞迪起身询问。
白川继续敲门,没有耐心的盯着办公室的四周。
那些员工当然看见他出现在了白氏,纷纷不敢抬头看他继续低着头假装做事。
他们心里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白川忽然间回来了,那屋里面的白昀怎么收场?
白川冷冷的看了这群员工一眼,他之前在公司的时候,这些人左右一口白总喊得亲热,几天没来而已,这些人全部都反了。
白昀示意瑞迪去开门。
瑞迪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神色狰狞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她之前在医院见过白川,可是那时候白川的脸是被纱布包着的,以至于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脸部受伤的男人是谁。